“三哥,你这是从哪里来的?”傅臣显然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一脸茫然地看着霍庭熤,喃喃发问:“银狐邀请你去当他们的高层?”
银狐的标志统一而言,都是个狐狸头而已。
但是你若是细看,便会发现这狐狸头眼睛的颜色各有差别。
黑色为最低级,然后依次是天蓝色,银黄色,墨绿色和赤红色。
霍庭熤手机上的狐狸眼睛就是赤红色的,这是高层之间才能用的信函。
“这封信不是寄给我的!”霍庭熤伸手拿回手机,深邃的眸如同黑曜石一般,泛着森冷的亮光,平静地开口道:“你能联系到银狐的人吗?”
傅臣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三哥,m国那件事情后,银狐就销声匿迹了!”
说来也是巧合。
有一年s国战乱,他正好救了银狐里的某位中层。
后来两人关系倒是不错,也时常往来,但是m国事件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霍庭熤给手机那端的人回了消息,但却依旧没有提及半点银狐的事情。
“三哥,所以你这个照片到底是哪儿来的?”傅臣抑制不住自己八卦的心思,想到银狐再次出山,也难免有些激动。
国际上流传的银狐,可是个睚眦必报的组织。
他也曾听那位朋友说起过,银狐有能有这样的作风,也是因为银狐的老大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要是银狐重新出山,m国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反正三哥也早就瞧m国哪派土匪作风不爽很久了,到时候就顺水推舟。
可有得热闹看了!
“我未来老婆发给我的。”霍庭熤眉梢轻扬。
未来老婆???
傅臣又是惊叹又是一阵鸡皮疙瘩。
我靠,真他妈恶心!
......
聂家。
刚没过几天安生的日子,聂家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聂漫兮正在房间里悠哉游哉地复习高考习题,门口便响起敲门声,不过这次来的人却是张妈。
经过上几次的种种,罗欣语和聂娇娇也不敢再来敲他的房门了。
聂漫兮向来是对人不对事,张妈对她虽然偶有眼神上的冲撞,但也无伤大雅。
毕竟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进。”
张妈对上聂漫兮也有些怵,微微开了一点门,“聂小姐,家里来客人了!夫人叫你下去陪一下。”
最近聂云朝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次早早就出了门,回到家都已经是凌晨了。
聂漫兮见到他的时候总觉得他全身都笼罩着一层阴霾,印堂还隐隐发黑。
估计在走什么霉运!
就算如此,家里来客人什么时候要她陪过?
聂云朝和罗欣语巴不得让她和聂家的客人断绝关系,哪里还会给她露脸的机会?
“是庭熤过来了吗?”聂漫兮垂眸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现在才下午三点。
霍庭熤担心她在家里闷得慌,早上便说好了今晚上带她去地下拍卖场转一转。
不过两人约的是下午五点,现在不过在三点出头。
应该不会是霍庭熤!
张妈不想在这里多费口舌,随即敷衍道:“小姐,你下去就知道了!”
想到上次娇娇和她说的事情还有那满手鲜血的模样,她潜意识里就觉得聂漫兮不是好人。
一个敢对自己下狠手的人,很明显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
这样的人最为恐怖。
因为他们没有软肋!
聂漫兮伸了个懒腰,不慌不忙地往楼下走。
二楼是开放式的走廊,一眼便能够看到楼下客厅的情形。
沙发上,罗欣语正满脸笑意地夸赞她跟前的女孩,女孩一头秀丽的长发,身穿白色的公主裙,倒也不会觉得幼稚。
仅凭一眼,她便知道来人是谁了!
聂缘缘!
当初不哭不闹的,原来是憋着坏招在这里等着她呢!
聂漫兮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小兮啊,你快过来,看看谁来了?”罗欣语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连忙叫聂漫兮过来。
很明显的幸灾乐祸!
罗欣语看似深宅妇人,但其实对任何事情都清楚得很。
尤其是对她和她那宝贝女儿会产生威胁的人和事,她都会提前掌握,便于掌控。
她原也将聂漫兮的事情查的透彻,却没想到回来的聂漫兮却是和资料上性格迥异。
聂漫兮冰冷的视线淡淡地掠过罗欣语,随后落在那女人的身上。
只见那女人缓缓地转过身来,那张和自己酷似的脸庞,脸上正带着诡异的浅笑。
实际上,聂缘缘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好看的笑容,但实际上却阴森恐怖。
很显然是脸还没有恢复好,又或者产生了后遗症。
也不知道刚才罗欣语是怎么对着这样得笑容聊得这么开心的,倒真是难为她了。
“姐姐,好久不见啊!”聂缘缘坐在沙发上丝毫未动,只是浅浅地上嘴唇砰下嘴唇。
“是挺久没见的......”聂漫兮嘴角一抽,啧了一声,“你先别笑,怪瘆人的。”
首先不说她僵硬不受控制的面部肌肉笑起来有多吓人,咱光说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对着自己笑,就足以觉得瘆人。
尤其是那人还是你讨厌的人!
着实有些恶心人。
听到这话的聂缘缘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一时间窘迫得无地自容。
她放在沙发的手,紧紧地扣着沙发,真皮的沙发被她的指甲刮出道道痕迹。
罗欣语有些看不下去,便开口斥责聂漫兮,“小兮,你这是什么态度?哪里有半点主人家的礼貌?!”
这不过也都是表面做戏给底下的佣人看而已。
制造舆论的导向,若是这两人做出什么事情来,她依旧是贤良的名声。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聂漫兮虽然不把罗欣语放在眼里,但罗欣语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上辈子就当是她眼瞎,难不成这辈子还会上当吗?
“罗姨,我实在是没忍住!”聂漫兮无辜地蹙着眉头,视线看到沙发上的抓痕,接着惊呼道:“聂缘缘,你怎么能抓坏罗姨最喜欢的沙发呢?”
“这可是罗姨半年前预定的,昨天才送到的呢!”
罗欣语愣了一瞬,视线迅速扫视聂缘缘的手上。
原本平整华美的沙发上,顿时多出几道触目惊心的抓痕。
她的新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