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尽管路南的话，才说到一半。
但他躲闪的神情，和泛红的脸颊，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若的话音刚落，路南愣了一下。
等反应过来之后，路南也没有露出，太过失望的表情。
路南无奈一笑，“果然是这样。”
他定定地看着沈若，有些歉意地说道：“沈总，您不需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给我自己留遗憾而已。”
说完，路南打开了绒盒。
一枚银色的蛇形耳钉，安安静静地，躺在黑色的绸缎上。
小蛇的眼睛，是一颗暗色的红宝石。
路南无比真诚地，看着沈若，“虽然很尴尬，但我还是希望，沈总你能收下这枚耳钉。它是我托朋友，找设计师做的私人定制款。”
“它是为你而生的。”
路南紧张地看着沈若，生怕她拒绝。
沈若想了想，答道：“收下可以，正好我也很喜欢这个风格。不过，这耳钉，就算我自己买的，加一下微信，我把钱转给你。”
路南刚想开口拒绝，沈若又道：“如果你不肯收钱，那我也不会，收下这个耳钉。”
沈若面色浅浅，但说出的话，却不容置喙。
路南无法，只能加了她的微信，又收了沈若的转账。
看到路南接受转账，沈若才伸手接过来绒盒。
“谢谢你路南，我很喜欢。”
…
离开星越之后，沈若久违地回到了蔚蓝大厦。
算了算，她有半个月没有在公司露面了。
在见到秦昭的第一眼，沈若差点没认出来。
看着趴在办公桌上，机械性地重复着，敲击键盘动作的秦昭。
沈若连忙问道：“学姐？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在听到沈若的声音之后，秦昭的眼珠，缓慢地转了一转。
当她的瞳孔中，映出沈若的身影时，秦昭猛地拍桌而起。
沈若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在了原地。
“学…姐？”
“你个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啊？你你你，说好只代几天班！你一走一个月，你知不知道临近年关有多忙？我都两天没合眼了！”
秦昭满脸怨愤，她眼下青黑的眼袋，也在无声地控诉着，熬夜加班的疲惫。
沈若的眼神闪了一闪，“…我也没有想到，星越那边会那么忙，辛苦你了学姐。要不，我给你多发点年终奖？”
秦昭一边盘头发，一边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姐差你这万把块钱吗？”
哼哼完，秦昭一屁股坐回到了椅子上。
沈若笑着走到她身边，抬手替她按着肩膀。
“这一个月，辛苦学姐了。我请你吃顿饭，地方你挑。”
秦昭抬眼斜着沈若，语气稍有不满，“一顿？”
她举起手，张开五指，“再怎么样，也要请我吃五顿！”
沈若笑着应了。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
听筒里传来了安娜的声音。
安娜显然没有想到，接电话的人不是秦昭。
她沉默了一会儿，“沈总？”
“是我，安娜。怎么了？”
“是这样的，五分钟之前，有人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