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这么多年，一点进步都没有。
…
看着王淼淼青了又白的脸色，温诗墨依旧没有软下语气。
“或许你确实很有天赋。但是，模特这一行，真的缺少先天条件优秀的，种子选手吗？”
“王淼淼，你不是独一无二、不可或缺的那一个。文琇是很钟意你，也许两年前是这样。但是这两年，‘吻我’签的新人模特还少吗？难道就没有一个，可以入得了文琇的眼吗？”
看着表情严厉的温诗墨，剩下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种在听训的错觉。
王淼淼咬紧了下唇，没有说话。
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当众训斥过。
她能感受到有许多目光，聚在了她的身上。
好奇、探究、看好戏、冷嘲热讽……
王淼淼觉得，自己好像坠进了深渊。
她忍不住闭上了眼，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别说了……”
注意到她动作的温诗墨，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捂耳朵的动作。
“你以为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假装看不见听不见，一味地逃避现实，就有用了吗？”
“如果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法，那我劝你尽早跟文琇提出申请，退出模特圈。”
说完，温诗墨不再看王淼淼。
她转头看向路南，对方正用一种，十分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年轻人，麻烦你带我去看看，其他部分的拍摄现场。”
路南礼貌抬手，“老师，这边请。”
“若若，我跟这位年轻人去看拍摄。”
沈若点点头。
在温诗墨和路南离开之后，王淼淼整个跌坐在了地毯上。
“诶诶诶，喵喵，你快起来！”
助理忙不迭地去扶她，却被王淼淼一掌拍开。
“别碰我！”
她抬起头，眼眶通红地吼道：“你也想看我的笑话，是吗？刚才她说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助理是好脾气，却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看着王淼淼。
“喵喵，你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只带a模的经纪人，总是跟在你身后转吗？因为文姐一直觉得，你能成器。她知道你性格不好，她怕别人不能帮你，收拾烂摊子。”
助理长叹了一口气，“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这么多年了，你没有别的长进，只有脾气在涨。”
王淼淼低着头，不言不语。
助理见她这样，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哎你，罢了罢了！我管不了你了。你自己去跟文姐说吧！”
话音刚落，助理摇着头，背手离开了现场。
王淼淼的情绪，也随着他的离开，直接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都来说我的不是？也不是我，不想晋升啊！我也为了拍摄，付出了很多，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王淼淼捂着脸，放声大哭。
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再看看靠在沙发上，哭得毫无形象可言的王淼淼。
沈若大约明白，为王淼淼这么多年，始终得不到晋升的原因了。
“你确定你要在这哭吗？”
王淼淼应声抬头，她含着泪，瞪着沈若，嘴角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