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到福利院的孩子，要么是家庭贫困，实在养不起，要么就是天生身体残疾，或者有智力缺陷。”
看着沈若眼里的不忍，陈菓对着冻僵的手，哈了一口热气。
“他们虽然身上有缺陷，但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孩子。”
“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全身上下掏不出一块钱。走进来，也是因为真的饿得厉害了，就想着，能不能在福利院要一口饭吃。”
陈菓有些赧然地，绞着手指。
沈若知道她的艰难，只静静地看着她，等她继续往下说。
“然后是大军他们先注意到我的，他们看我一直盯着他们的午饭，就主动问我是不是很想吃。然后，孩子们就把他们的午饭，分给了我。”
“我记得很清楚，我吃了四五个肉圆子，还有很多青菜和胡萝卜，很饱很饱。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他们每个礼拜，只有在周日这天，才能吃到肉圆。”
陈菓想笑，但是嘴角刚弯，眼眶便觉得酸涩。
沈若适时地给她递了纸巾。
看着面前包装可爱的手帕纸，陈菓忍不住问沈若道：“沈小姐，你真的很像哆啦a梦，很万能。”
哆啦a梦吗？
沈若垂下了眼睑。
如果她真的那么万能的话，也许不会这么烦恼吧。
沈若心事重重的样子，让陈菓有些担忧。
在两人一起坐在矮桌边，陪着孩子们吃午餐的时候，陈菓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沈小姐，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了？还是，你吃不习惯这些饭菜？”
沈若摇了摇头。
“没有，跟饭菜无关。确实是我遇上了一些烦心事儿，但这些事情，我只能靠自己解决，别人是帮不了我的。”
“啊？这世上居然还有，连沈小姐都做不到的事情吗？”
陈菓故作惊讶地，睁圆了双眼，扮出一副搞怪的模样。
沈若知道，陈菓是想逗乐她。
她轻轻地弯了弯嘴角，想笑一下，挤出来的笑容却十分勉强。
陈菓有些丧气地垂下头，用筷尖拨弄着铁盘里的米粒。
“小菓姐姐，不可以玩粮食哦！”
就在这时，一个甜甜的奶音响起。
沈若和陈菓同时转过头，只见一个眼睛大大、戴着口罩的小女孩，正摆着小手，认真且严肃地，向陈菓普及粮食的重要性。
…
在安排好孩子们午休后，沈若和陈菓向老院长道了别。
陈菓告诉沈若，她还要去做兼职，两人便在分叉路口告别。
…
＊三十分钟后，沈若回到了家中。
她刚走到客厅，正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的，常玉璎和温黎，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她。
“堂姐，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今天有点累，就请假回家了。”
沈若坐到了单人沙发椅上，托着腮靠在椅背上小憩。
“对了姐姐。今天我们去商场吃午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怀着孕的阿姨和姐姐。”
沈若倏地睁开了眼，“你们遇到姜秋媛了？”
温黎和常玉璎对视了一眼。
温黎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姜秋媛是谁？”
“我的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