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菓的声音越说越小,但沈若没有漏掉,她说的“坐牢”二字。
“坐牢?你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就是,就是,我同事不是带去去兼职嘛,就是你们说的‘陪酒’。我同事已经有两天没来工作了,然后我听其他人说,说她好像被警察抓走了。”八壹中文網
说着,陈菓拍了拍胸脯,有些心有余悸样子。
“幸好从那天过后,我就再也没去过了。要是我被抓去坐牢了,我弟弟就真的没有指望了。”
听陈菓再次提起她的弟弟,沈若便问道。
“你弟弟的病,很严重吗?”
闻言,陈菓的神情,倏地黯淡了下去。
“中度的先天性瓣膜关闭不全,和先天性的哮喘。邢医生说,完全有治好的可能,就是手术费用会比较高。”
陈菓努力地撑出了,一个看起来轻松的笑容。
“还差多少钱?”
陈菓“啊”了一声,下意识点开了手机,看了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
她十分诚恳地回答道:“还差…我算算啊,大概九万多吧?”
在听到陈菓说出的数字之后,沈若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遍,“九万?”
陈菓点点头,“瓣膜置换手术差不多需要十二万左右,我已经攒了两万多啦!”
从陈菓的声音里,沈若能感受到她的喜悦。
但同时,沈若也觉得有些揪心。
无论是九万还是十二万,对于她来说,不过就是数字的差别。
但是,对于陈菓来说,这笔钱就像她人生道路上的凹陷处,绕不开也躲不过。
只有陈菓像陀螺一样,努力地工作,凹陷才能勉强被填平,她才有机会继续自己的人生。
想到这,沈若的神情越发凝重。
她抬头看着陈菓,眼神分外复杂。
陈菓见沈若的神色,有些怅然,赶忙出声解释道。
“沈小姐,我可以凭我自己的努力,挣到这九万块钱的。虽然你是大老板,挣钱要比我容易得多得多,但是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她揉搓布包的包带,眼神诚挚地看着沈若。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真的不用。”
陈菓笑得很甜,笑容温暖又坚定。
一时间,沈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啊对了对了!这个给你!”
陈菓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头在布包里翻找了一会儿。
须臾,她将一条围巾,和一个平板大小的纸盒,放到了沈若面前。
“这是你的围巾,我已经洗干净了。还有,这个是我在空闲的时候,做的几样小饰品,希望你能喜欢。”
说话间,陈菓打开了纸盒,纸盒里面躺着几个钩织的发圈,和一个钩织的花形胸针。
“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沈若被花形胸针,吸引了视线,她伸手拿起了那枚胸针,问陈菓道:“这是铃兰花吗?”
陈菓点点头,“嗯嗯。但这是我第一次钩花,可能做的不是特别好看。沈小姐要是不喜欢的话,等我以后熟练了,我再给你做。”
“不用。它很好看。”
沈若摇了摇头,将胸针放回到了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