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记得了。
傅瑾瑜默默地闭上了眼，更加用力地环紧了，搭在沈若腰间的双臂。
沈若的体香，萦绕在傅瑾瑜的鼻间，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如雷贯耳的心跳声。
下一秒，傅瑾瑜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举动。
他小心翼翼地捧住了，沈若的脸颊。
在沈若忐忑又期待地注视下，傅瑾瑜低下头，在沈若的额头上，落了了一个轻吻。
正闭着眼，等待kiss，却只被亲了额头的沈若：“……”
她慢慢地仰起头，有些不满地抿住了唇角。
见状，傅瑾瑜摸了摸她的发顶。
“怎么了？”
脸皮薄的沈若，最终没好意思说出口，“就是，算了……”
傅瑾瑜眨了眨眼，只一下，就明白了沈若的欲言又止。
他轻笑了一声，用指腹摩挲过，眼前人的下颚。
“我认为的亲吻之前，需要征得，对方的同意。”
他稍作停顿，扣住沈若的后颈，与她额头相贴。
黑灰的眼瞳中，闪烁着缱绻的爱意，他一字一顿地问沈若道。
“所以，你会允许我亲你吗？”
傅瑾瑜目不转睛地看着沈若，看着对方的脸颊逐渐变红，他弯起的眼梢，也带了更深的笑意。
两人几乎亲密无间，近到沈若可以感受到，傅瑾瑜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瑾瑜…”
沈若听到了自己软成水的嗓音，也看到了映在傅瑾瑜眼中，那个满脸绯红的自己。
沈若闭上了眼，卷翘的眼睫，随着她的呼吸一颤一动。
傅瑾瑜知道，沈若的回答是同意。
他的眼神动了一动，视线也从沈若的眼睛，移到了她的双唇之上。
只要再贴近一点，他就可以一吻芳泽。
但傅瑾瑜没有这么做。
他捏了捏沈若的脸颊，温和道：“这么好的机会，还是要留给更合适的时间地点。”
沈若应声睁眼，有些气馁似的，鼓了鼓腮帮子。
傅瑾瑜怔了一秒，连忙用手挡着脸，错开了视线。
沈若刚想探过去，看看他的表情，傅瑾瑜立马按住了她的肩膀，轻声哄道：“别看。”
沈若有些疑惑地撇了撇嘴，但也乖乖地没再动作。
等傅瑾瑜平缓了情绪，他才重新将目光，转回到沈若身上。
此时的沈若正坐在靠椅上，一脸认真地拍着甜点。
傅瑾瑜走了过去，他将手搭在了椅背上，弯下腰，靠到了沈若的脸侧。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傅瑾瑜笑着夸道：“沈摄影，拍得不错。”
“毕竟是用来，发朋友圈的照片，当然要拍好看一点啦。”
沈若说得随意，说完后又继续找着角度拍摄。
“发朋友圈的意思是……要公开吗？”
傅瑾瑜直勾勾地，看着沈若的侧脸，语调也不自觉地扬了一些。
“是啊，又是纪念日又是圣诞节，日子挺合适的。对了，瑾瑜，你看这张怎么样？还是这张？”
沈若把手机，递到傅瑾瑜眼前，后者压住了嘴角的笑意，表情严肃地看着，那几张照片。
但他给出的评价，却让沈若哭笑不得。
“都很好看。”
沈若叹了口气，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