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林初芮说的话，沈若就知道，她不是一个拎不清是非的人。
沈若默默地在心里，给林初芮加了一点分。
“对了，小若姐。你们沈家到底怎么处理姜澜的？我也派人留意过，但完全没有捉到一点风声。”
听林初芮提及沈家和姜澜，沈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又有一个月没有回过沈家了。
沈若如实回答道：“没有。我已经很久没有，和沈家的人联系了。”
林初芮沉默了。
她无言地看着沈若的侧脸，和她想的一样。
沈若的神色中没有伤心。
但她还是道了歉，“抱歉小若姐，我该想到的。”
沈若温和一笑。
“这没什么。但初芮，你为什么要查这件事？是因为宋曼曼吗？”
“不是。小若姐，你不觉得，那天晚上的姜澜，很不对劲吗？我盯着她，我在她的眼里，看到的是绝望，和一种难以描述的情绪。”
林初芮的话，勾起了沈若的回忆。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姜澜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和对方宛如疯子一般的行为。
“小若姐，我知道你应该不喜欢，我提到那个女人。但我还是想提醒你，尽可能，跟她保持距离。”
林初芮手扶椅背，目光停留在了沈若的身上。
接着，她神情认真地，向沈若讲起了，她自己的亲身经历。
“姜澜的状态，我曾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也见过。我就姑且称她为小花吧，小花已经自杀了，在自杀之前，小花砍伤了她最嫉妒的那个人，小月。”
林初芮坐到了椅子上，她单手支着下巴，像是陷入了回忆。
“小花和小月，其实双胞胎，但因为两人，被不同的家庭领养，也就走上了截然不同的命运。”
“小花成为了酒鬼的女儿，辍学后当了小姐。小月是教师的女儿，读了师范，还找到了个很爱她的男朋友。”
说到这里，林初芮叹息了一声。
“我跟很多人说过这个故事。但他们听到这，都会同情小花的遭遇，并且认为接下来发生的悲剧，是无可避免的。”
沈若注意到林初芮的眼尾，泛起了一抹殷红。
沈若递了一张纸巾给她，林初芮没有拒绝。
她伸手接过了纸巾，轻轻地在眼角处，压了一压。
沈若交叠了双腿，将双手置于膝盖上。
“我不同意他们的看法。”
林初芮擦眼泪的动作一顿。
她抬眸看向沈若，对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小花和小月相遇的那年，小月刚大学毕业。小月心疼妹妹的遭遇，就对她格外好，几乎有求必应。但小花越来越不满足，她觉得是小月，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
“她越来越扭曲，还找人绑架了小月。如果不是她伪装成小月，来见我，因为一个小细节，被我识破的话，没有人会知道，小月被绑架。”
林初芮手中的那团纸巾，被她揉搓得满是褶皱。
“可是，当我们找到小月的时候，小花就开始不对劲了。在知道，自己要被送进监狱之后，小花先是拼命地笑，而后又大哭，接着是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