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砰”地两声闷响,从地面迅速传来。
声音不大,却让在场除傅司渊之外的几人,皆是神情一震。
而常易,他几乎咬破自己的口腔内壁,才迫使自己的身躯保持笔直。
虽然姜柔有那么几秒钟的犹豫,但是她决绝的态度,还是让傅司渊满意至极。
他连忙将还呆呆站在露台的小女人拽回书房,将推拉玻璃门关闭,两只大掌温柔包裹住她冰冷的小手,给予她温暖。
姜柔的两只手好冰好凉,但是却不及她心脏冰冷的万分之一。
她现在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一言不慎惹到傅司渊,他会迁怒惩罚常易。
她像只温顺的小麋鹿,睁着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目光充满祈求充满期待望着傅司渊。
傅司渊捧住姜柔的脸颊,低头,在她白皙的额头印下一枚轻吻:“柔柔做得很棒。”
他说完,转头望向常易,眸光闪烁着一丝恶劣:“这就是它们最好的归宿,常助理觉得对吗?”
常易抬头,深呼吸,简短一个字,却吐露得格外艰难:“对。”
傅司渊的眼神冰冷阴寒到极致:“既然常助理也觉得对,那以后就不要再做无意义的事,记住了吗?”
常易再说不出一个字,他唯有点头。
傅司渊并不打算放过他,一字一顿:“说、话!”
常易的声音破碎不堪:“我记住了,傅先生。”
傅司渊的眼神依然阴寒,他轻叹一声:“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常助理一次又一次向我承诺,但是却一次又一次不长记性,我真的很头疼。是因为我们非同一般的关系,所以才让你一次又一次有恃无恐,是吗?”
常易沉默。
傅司渊冷笑一声:“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我今天请你过来,是希望你可以帮我证明清白,既然你的大小姐如此维护你,唯恐我伤害你,那澄清环节,可以省去。”
他停顿一下,眉梢微挑:“常易,我这次回m国,乔叔还有我母亲一直念叨你,不如你回去看看他们?”
常易颀长的身躯剧烈颤抖:“傅先生,您答应过我的……”
“我是答应过你,但是你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
常易惊慌失措说道:“傅先生,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现在是任晶晶的男朋友,我回m国,她怎么办?”
傅司渊冷笑:“呵,常助理现在想起你的女朋友来了,是不是有点太晚?”
常易还想说什么,傅司渊直接不再理会他,转头望向雷力:“通知安南立即为常助理订明天回m国的机票。”
常易作为傅先生的心腹下属,如今却爱上傅先生的女人,他留在a国,只会越陷越深。
而他伙同姜继业策划绑架沈孟,嫁祸给傅先生,这样的背叛,如果只需他离开a国,回到出生成长的m国,那对他来说,将是最轻的惩罚,也是最好的结局。
雷力不假思索,当即脱口而出:“是!”
他直接掏出手机,当场给安南打去电话,转告傅司渊的命令。
雷力挂掉电话,到底忍不住望了常易一眼。
常易自从走进这间书房,即便多数时间都低着头,可他的身躯从始至终都笔直挺拔。
可是此时此刻,他笔直挺拔的身躯,如同被抽去脊梁骨,瞬间萎靡佝偻。
姜柔知道常易在m国土生土长,如今他被傅司渊赶回m国,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还会再见面。
又或者,他们余生,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
自从亲手将冷冻盒扔到院落,姜柔就再没有勇气看常易哪怕一眼。
而此时此刻,一想到余生都有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常易,她终于忍不住侧过脸,悄悄看向常易。
仅仅一眼,常易绝望萎靡的姿态,就让姜柔心痛难当。
同样,她生怕她偷看常易被傅司渊发现,傅司渊对她近乎病态的占有欲让她觉得恐怖,她连忙收回视线。
可这仅有的一眼,也被傅司渊捕捉到,傅司渊当即捏住她的下颌,目光幽冷。
姜柔眸光闪烁,下意识想躲避他的眸光,但是她很快镇定下来,姿态卑微道:“他可以离开了吧?”
傅司渊眸光泠然,唇角微勾:“暂时还不可以,我留他还有用。”
他说完,便再次将目光望向雷力:“去拿搓衣板。”
雷力应了一声,当即走出书房。
很快雷力便拿了一个崭新的搓衣板走进来。
傅司渊接过搓衣板,随手放到书桌前方的空地上,然后他望向雷力和关衡,沉声命令道:“你俩出去。”
雷力和关衡一时也猜不透傅司渊要做什么,但是傅司渊突然通知雷力买一块搓衣板这件事情就足够诡异,此时在这种压抑到极致的氛围下,搓衣板忽然被派上用场,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雷力和关衡两人默契对视一眼,神色都充满担忧。
他们直觉同常易有关!
雷力脱口而出:“傅先生,您不是已经惩罚阿易回m国了吗?您这是要做什么?”
关衡也不假思索求情道:“傅先生,阿易他一时糊涂,我相信他以后再也不敢犯错了,求您饶他这一次吧!”
傅司渊声音阴沉:“出去!”
雷力和关衡还想再说什么,傅司渊的眼神陡然变得异常冷峻骇人,与此同时,常易向他们两人轻轻摇头,示意他们不要惹火上身。
雷力和关衡也明白傅司渊做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当即也不敢再多嘴,皆神色凝重准备离开书房。
傅司渊提步,跟随两人走到门口。
当雷力和关衡刚走出房门,傅司渊便沉声命令道:“无论听到什么,无论书房内发生任何事,都不许进来,记住了吗?”
还不等两人回答,傅司渊便果断将房门关闭。
他沉吟一下,最终还是直接将房门反锁。
“咔哒”的上锁声,在静谧无声的书房显得格外瘆人。
这样的场景,让姜柔胆战心惊,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常易的,将会是什么。
傅司渊锁好房门,便转身,一步一步向姜柔走来。
他每走一步,都如同重重踩在姜柔的心脏,让她深深恐惧。
傅司渊终于走到姜柔面前,她的面色已经苍白如同白纸。
傅司渊心痛不已,他抬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柔声乖哄道:“柔柔,不要害怕。”
他说完,一把将姜柔抱起来,轻轻将她放到大班椅上坐好,重新为她倒上一杯养生茶。
然后他离开书桌,走到常易面前,一言不发,只是伸手解自己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