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会允许你进这个门!”帝老夫人严厉道,她还想二婚?做梦!
苏曼殊挑眉,“还不知道你能活到哪一天。”
“好好好,你真是好的很!”帝老夫人怒极反笑,“牙尖嘴利是吧,等你说不出话来了,看你还怎么猖狂!”
苏曼殊将手中的铁棒扔了出去,帝老夫人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敛,她就捂着脑门,震惊咆哮,“你个目无尊长的臭丫头,你真该进监狱!”
居然敢砸她的脑袋!
“母亲!”中年女人吓坏了,苏曼殊不受控制,母亲也不受控制,她们俩都是暴脾气。
“医生,快去叫医生!”忙冲边上的侍者道。
一众侍者都看傻了......尤其是年长的侍者,跟在老夫人身边这么多年了,老夫人什么时候吃过亏啊,年轻的时候就强势,不管是对儿子,还是丈夫,孙子,享有绝对掌控权。
年纪大了,身份地位摆在那,德高望重,更没有人敢忤逆她。
便是心存不满,也会表面顺从,谁会像苏曼殊一样,直接掀桌。
她不怕把老夫人砸死?
苏曼殊面带微笑,走到了帝老夫人面前。
帝老夫人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你有胆子,真有胆子,果真有娘生没娘教的孩子都这么无礼!”
“礼貌是相互的,我连废话都不想跟你说,还谈礼貌?像老夫人这种活在自我封建王朝世界里的人,已经不懂现代社会的规则了。”
帝老夫人对她没好印象,已经通过外貌给她下了定义,思维固执又自我,就算现实抽帝老夫人几个耳光,她也不会改变对她的固有看法。
她好好跟帝老夫人说那是浪费口水,帝老夫人只会认为她性子软弱好拿捏,说出更多难听的话侮辱她。
所以,打帝老夫人一顿,是最高效的处理方式,训狗都这样,人有时候就像动物,不打不记事,痛了才会记得。
“我母亲是个很好的人,她以身作则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守着一个男人过,为男人付出一切的女人通常没好下场,真诚换不来真诚,遇上了畜生,不狠狠教训他们一顿,就会被畜生害死。”
帝老夫人面色狠狠一白,那段话看似畜生两个字骂的是苏建邦夫妻,实际上是骂她吧。
她现在不就是被打了!
帝老夫人愤怒着,瞪着眼睛,眼睛似乎要瞪出血泪来。
她真是气狠了,感觉要折寿。
“啊——!”突然反应过来,捂住脑门哀嚎。
那可是铁棍,她想修理苏曼殊的工具。
她脑门却被砸出了个大包,痛得脑袋晕,眼角流出了血。
“苏曼殊,不管怎么样,我母亲都一把年纪了,都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殴打老人?”中年女人义正严词。
苏曼殊好笑,“正因为她一把年纪了,我才没直接打死她。”
“你说什么?”
“她这么担心我拐走帝嘉安,我就要跟他二婚,让她眼睁睁看着这些事的发生,却无法阻止。”
“你敢!”帝老夫人瞬间不叫了,一双眼睛赤红,仿佛要吃人般。
苏曼殊与之对视,美丽娇媚,“怎么了,你要歧视离婚女性?二婚就不能跟男人结婚了?”
帝老夫人:“......”
她根本没这个意思。
她气的是这女人还想二婚?头婚她都不会同意!
“你痴心妄想!”帝老夫人礼仪风度都不要了,整个人怒火中烧。
“你太恶毒了!”苏曼殊进了这个家,从上至下,将彻底不会太平,迟早被她气死。
“比不上老夫人。”苏曼殊浅笑,意味深长。
“把她给我抓起来!”帝老夫人再道,“抓住她!快点!一群没用的饭桶,连一个女人都抓不住!”
话音落,她的目光不禁变了变,终于意识到什么。
苏曼殊是不是有点奇怪?一个姑娘家家,躲过了几个男人的围堵,还是苏建邦的大女儿吗?
不会被掉包了吧,就为了接近嘉安。
嘉安从政这条路,谁都不能阻止,谁也别想害他。
不待多想,门口一个下人匆匆跑了进来,惊慌失色地道:“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帝少回来了!”
帝老夫人眼中飞速闪过一抹意外,“怎么就回来了?”
工作日,就算到了饭点,帝嘉安也不会回来的。
转眸看到一地的狼藉,帝老夫人又喘了口气,“好好好,回来了也好,让他看清某些人的真面目。”
...
屋外,下雪了,呼呼的风很大。
男人从外面走进来,把那风雪寒霜一同席卷了进来。
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紧抿的薄唇,稳健而略显急切的步伐,却泄露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情绪。
“帝,帝少!”
会客厅里,众人看到这抹身影,如临大敌。
帝少的性格一贯冷清,他给人的形象严谨,沉稳内敛,都很少笑。
不管是说话还是面部的细微表情,都像电脑演算过的公式化,果断干脆,波澜不惊。
什么时候他会这么急匆匆的闯进来。
并且,冷然的眼神充分传递出来了那不可抵抗的气势。
“祖母。”
简简单单两个字。
帝老夫人狠狠皱起眉头,脸色更白了。
他好像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今晚不应该有个饭局吗?”
帝嘉安的目光在厅内扫视了一圈,那抹身影异常打眼。
她正靠在椅子上,懒懒的撑着额头,低垂眉眼看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稍许,她忽然抬起头,侧眸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露出了蛊然的微笑。
帝嘉安看着,眼底的光深了深,走过去,满室狼藉,绕开地上的碎片。
“发生了什么?”脚步停住帝老夫人面前。
帝老夫人脸色难看发黑,“你在问我发生了什么?你为了一个女人质问你的亲祖母?”
搞得好像是她把东西砸了。
帝嘉安没看到她脑门上的伤口?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帝嘉安声线沉肃,指着边上一个侍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