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会儿恐怕那个姚凤已经被抓起来了吧。
再等一会儿他就回去了,手中捏着刚才姚凤给他的那张存折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他也不担心那个男的会反水,主要等他出来之后,这钱他肯定还是会给他,这样一来,两人之间就没有关系了。
久等了一个小时,却还没见姚凤回来,江淮就猜这事儿稳了,便从银行直接回家了。
而此时姚凤被抓着去了派出所,第1次到这个地方整个人都是懵的。
看着那些穿着统一制服的人,一个个严肃的看着他们俩,一时之间姚凤手脚都在发颤。
想着,这不会就栽在这儿了吧?若是真做了这种事还好说她也不算冤枉,可她本来就没做呀。
便是忍不住吓哭了: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干过这种事儿,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警察同志,都是他故意这样说栽赃我……”
姚凤控诉着旁边的男人。
而旁边的男人却也一点也不急。这种情况他也料得到。
于是也闷不吭声站在一旁,这个时候就是要少说话,免得说多错多。
那警察同志看到姚凤一个劲儿的哭诉,也皱了眉头:
“这东西都在你身边找出来了,你竟然还说跟你没关系,既然没关系,他为啥会找上你?”
这个问题算是把姚凤给问住了。
“我……我也不知道……”
“你一句不知道就想摆脱嫌疑?这赃物都已经从你身上收出来了,所以你也不用狡辩了!”
那警察同志显然不相信姚凤的话。
“可是真跟我没关系呀,我真不认识他……”
随后姚凤想到什么立马道:
“我知道了警察同志,一定是有人要害我!”
“就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
“有人指使你指的是谁?”
“是我公公——江辉!”姚凤此时很肯定一定是他。
“你公公?”
“对,就是我丈夫的父亲!”
警察同志们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事怎么就扯上她公公了,听起来还挺复杂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公公为啥要害你?”
“因为我跟他要钱,所以他才这么对我!”
“你跟他要钱,要什么钱?”
姚凤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原因。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说老实话了?”其中一名警察同志目光凌厉。
迫于眼神的压力下姚凤才开口:
“因为我要跟他儿子离婚,怕以后无法生活就问他要了500块。”
“就因为这个?”警察同志明显不信。
“就算是这样,他也顶多不给你钱,为啥会想这样害你?”显然,警察同志们都不是傻的,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按理说如果一个人不给你钱你也拿他没办法不是,他也没必要这么害你,除非你威胁到他本人。
说的这个姚凤目光闪躲了下,那个原因它是用来对付江辉的,可如今500块钱没到手,自己还被害进了警局。
所以她觉得如果再不说出来,恐怕没人肯管她了。
“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秘密?”
几个警察同志面面相觑,倒是有了几分兴致。
“你说说是什么秘密?”
可姚凤这时候却反而不敢说了,正因为这是她手上唯一握着的把柄,若是轻易说出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靠这个就给自己洗清嫌疑。
见她不肯开口,警察同志们目光又严肃了起来:
“现在是给你机会,你可得想清楚了,若是错过了机会,以后能不能洗清嫌疑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姚凤听到这个话哪里还有敢不说的,主要她也害怕呀。
害怕自己因为这个就真的蹲了班房,这班房里蹲了出去以后谁还肯看得上她。
现在主要就是想尽办法不要让自己坐牢,觉得也暂时只能放弃。
“我发现他跟一个女人勾勾搭搭,那个人不是我婆婆。”
那些警察同志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八卦,听得津津有味,还想让姚凤继续说下去。
可这时候姚红旁边的那个男人就急了,这要是真查出点什么那他不就是冤枉人吗?
说不定不仅不能让这个女人坐牢,他那份钱也得不到,自己还得再搭进去。
于是便插话道:
“警察同志,你们可别信她的,现在不是说倒卖粮食的问题嘛,就是她指使我的!”
生怕那警察同志们被姚凤给带偏了。
这下子警察同志也不是傻的,遇到常人被抓了,首先就是喊冤让自己脱了干系,而这个男人呢,第一时间不是喊冤洗清自己的嫌疑,而是使劲把责任推到这个女人身上。
这一点尤其可疑。
“你倒是说说她是怎么指使你的?”
领头的警察同志问。
那男人如倒豆子般,把过程给说了:
“就是前几天她突然找上我,说有个买卖想跟我做,帮她把粮食拿到黑市上去卖得的钱她能给我分三成,我头脑一发热就干了。”
“警察同志我也不是故意的,也是被推荐骗了,不知道这是倒卖粮食是犯法的!”
那男人说的极其委屈,还一个劲儿的栽赃姚凤。
那警察同志根据笔录上提供的姓名,便是悄悄对旁边的同志说了一声,那同志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那你知道这女人叫啥名字?”
“不知道,她当时也没告诉我姓名。”男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因为这种事上不告诉姓名是很正常的。
这个理由也确实挺准确。
可姚凤听到他这样说就急了:
“你们别信他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更别说让他帮我卖粮食了,我的粮食从哪儿来呀?”
“谁知道你娘是从哪儿来的,说不定就是偷的别人的。”那男人一口咬定。
“你胡说,我不认识你,更没有找你卖粮食。你为什么要害我?”
姚凤急得眼泪哗哗在眼里打转,面上满是愤怒的神色。
“本来就是你找我卖粮食!”那男人还是一口咬定是她干的。
两个人就在这里争吵了起来。
吵的几个警察同志脑壳疼,喊了一声闭嘴。
两人才停了下来。
这时候刚刚出去的那个警察同志拿着一份文件去而复返,交给了为首的同志。
那人拿着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目光看向了那个男人:
“你说你不知道倒卖粮食是犯法的?”
那男人点点头:
“我真不知道倒卖粮食是犯法的,警察同志都是这个女人害了我,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那男人满脸的委屈,看着竟比姚凤还可怜几分,把姚凤气得牙痒痒。
正想解释两句,就听那为首的警察同志目光突然凌厉起来:
“可这档案里为什么写着你上个月才被放了出来?”
“而且犯的事儿还是因为倒卖粮食,现在又跟我说,不知道倒卖粮食是犯法的,你不觉得前后矛盾?”
那为首的同志语气一冷,却让那个男人如坠冰窖。
似乎是没想到自己无意的一句谎言,竟然就被对方给拆穿了。
“哦,是我记错了,她跟我说的不是倒卖粮食,只是让我把这粮食送给她的一个亲戚,那亲戚会给钱,所以我就答应了!”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她是卖粮食的,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所谓的亲戚!”
“所以警察同志,我冤枉呀!”
“你也知道我才从警局里出来肯定不会再干,这种事谁知道就碰上这么个女人骗了我,我明明是好心,谁知道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男人反而自己喊起冤了。八壹中文網
听的姚凤一阵气恼!
那警察同志几个都相视而笑,明显能听出这男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一会说不知道倒卖粮食是犯法的,一会说是姚凤让他卖粮食的,一会又说姚凤只是让他送粮食给亲戚他不知情。
这任谁都能看出这男人说的话有问题,最重要的是这男人有前科,他的嫌疑就会更大一些。
当然了,他们也不认为这女人就一定没有嫌疑。
为首的警察同志向旁边的同事招了手,让他把男人带下去重新审问。
姚凤被留了下来。
此时为首的警察同志和他身边的另一个,一个负责审问,一个负责记录。
“你刚刚说发现了你公公和别的女人有私情?”
姚凤老实的点点头:
“是!”
“所以你公公叫什么名字?”
“他叫江辉!”
这时候才不管那么多了,江辉本就害了自己,那她何必再给他留脸。
“住哪里?”
“宝桂路250号。”
听到这儿为首的警察同志又向旁边的另一个同志示意。
那同志会意,立马敬了个礼就出去了。
姚凤心里大概明白,恐怕是去调查去了。
同时心里也安心不少,只要调查清楚了,那就能还自己清白。
女士男同志继续问:
“你刚才说的他跟一个女人,那女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知道吗?”
说到这姚凤却犹豫了。
说到底,那个常桂香跟周小雅是有些关系的,而且如果常桂香被带过来问话,那周小雅也会知道自己被带到警局的事。
这年头进一次警局那可是件丢人的事儿,她不想在周小雅面前那么丢人。
于是便摇了摇头。
那警察同志皱了眉头:
“真的,你可想清楚了再回答,这要是隐瞒不报后悔的可是你。”
姚凤别提内心多煎熬了,很想说是常桂香,可是只要一想到周小雅未来会看不起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且你要是不说出那个女人,如果你公公死不承认的话,你不仅洗脱不了嫌疑,你还会因为诬陷判的更重。”男警察同志提醒道。
姚凤犹豫了,还有这茬?
之前没听说过,可现在听着好像挺吓人的。
看出对方的挣扎,男同志就知道,这女人肯定是知道那女人是谁。
于是也不着急,给了她些时间想好。
果然还没坚持到半分钟,姚凤就自己松口了:
“我说,她叫常桂香!”
“住在……”
姚凤却是把常桂香的姓名住址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于是为首的警察同志又朝其中一个同志示意,那同志心领神会出去了。
“说说你是怎么发现他们俩有私情的?”
姚凤便把他发现两人说的话还有过程全都说了一遍。
旁边的记录员一字一句都写得清楚。
看姚峰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为首的警察同志也信了几分。
现在你先跟他们下去至于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要等查清楚了才知道。
说着便是让人叫,来了一个女警察就要把她带下去。
姚凤着急不已:
“同志真不是我,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这事儿得等查清楚了再说,而且你因为发现了对方有私情拿这个事儿威胁别人给你钱,这已经涉嫌勒索敲诈。”
“就算是洗清了你倒卖粮食的嫌疑,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姚凤控听了脑壳嗡嗡的,哪里会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她本来是想洗清自己卖粮食的嫌疑,谁能想到又牵扯出了自己勒索的事儿。
她现在无比后悔,早知道打死都不说。
现在就算是洗清了倒卖粮食的事儿又有啥用?这勒索敲诈也是个重罪。
该如何是好?
姚凤被女同志拉下去的时候整个人都瘫软了,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偷鸡不成蚀把米,钱没得到,倒把自己人给搭了进来。
本以为解释清楚警察同志就会放了自己,可是又牵扯出她涉嫌勒索敲诈。
她是真蠢到家了,这么一着急就把这事给说了出来。
而此时在江家,江辉早已回去。
老太太不疑有他:
“你看到凤儿了没?怎么还不见她回来呢?”
毕竟江辉和姚凤是分开离家的,所以她并不知道这两人此前在外头的交易。
“我没看见,可能等会儿就回来了。”
江辉只装作不知道。
而他也掩饰的极好,老太太没看出来别的名堂。
“我也就是担心她伤没好,这万一出去吹了风就不好了……”
听到老太太这话,江辉想要上楼的动作一顿。
似乎是没想到母亲竟然如此在意那个姚凤。
他就不明白了,一个总是喜欢威胁甚至敲诈勒索别人的女人,母亲为何如此宽容。
“妈,您就那么喜欢姚凤?”
他突然问。
似乎也没想到他这么问,老太太看着他:
“她是我孙媳妇儿,我哪有不喜欢的?你咋会这么问?”
“没,我就是随便问问,您也别着急兴许她很快就回来了,我有些累了,先上楼休息休息。”
“好,你去吧,我在这儿再等等。”
等江辉上楼之后,江奶奶总觉得儿子今天哪里不对劲。
平时自己对姚凤也是这样的,可也没见他问。
今天怎么突然就问了?
不过她也没多想。
而这时候楼上又传来了动静,却是江远下楼了。
他迎面撞上自己的父亲喊了一声。
“爸。”
“嗯,匆匆忙忙的干啥去?”江辉装作不知的问。
实则他清楚,这是想去跟姚凤离婚。
“有件事儿我得跟您说。”江远鼓起了勇气。
“你说。”
“我要跟姚凤离婚。”江远忐忑的看着父亲的面色。
生怕他因为自己这句话而生气大发雷霆。
谁知道江辉只是皱了皱眉头:
“你可得想好了。”
缺钱父亲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将会才放了心。
“我已经想好了。”
“这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儿要结,要离都由着你们,我们人老了管不着你们了。”
“你自己想明白就成。”
他现在可巴不得儿子跟姚凤赶紧离婚。
不住嘛,这离婚恐怕儿子得亲自去趟警局才成了。
本来他和姚凤说好的是让她先跟江远离了婚,然后再带她去取钱。
可因为姚凤担心离了婚之后自己说话不算数。
毕竟那五百块还真不是说取就能取的,所以才要求先让自己把钱取给她了。
他想着早取晚取都一样,索性也就答应了。
好在他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人,在那儿等着,这计划提前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于是才有了姚凤被抓的那一幕。
江远似乎没想到父亲竟然会是这种开明的态度,一时间喜不自胜。
原本以为会因为这件事挨顿打,可似乎是自己想多了。
他高兴的跟父亲道:
“爸,谢谢您理解!”
江辉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我儿子,我也是个男人也理解你的心思。你以后自己眼睛可得擦亮了。”
“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江远园此时却踌躇满志,只要过了爸这一关,其他的就简单的多。
他心中大松一口气,只要把婚离了,他就能有机会跟周小雅在一起,完成自己那个梦想。
于是就要准备下楼去找姚凤离婚,此时到他还不知道姚凤一大早就出门了,还以为她又如往常一般在客厅里躲懒。
正想下楼呢,却看到老太太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父子二人。
看到儿子的眼神,江辉这才回头。
这才想起,母亲还在底下呢,刚才他跟儿子的谈话估计已经被她听到了。
“小远。你说的是真的,你要跟凤儿离婚?”
江奶奶无比着急。
这是离婚啊,可不是闹着玩的,怎么突然就要离婚?
江远一看到姜奶奶。下意识就想说“不关你的事”。
可父亲此时在自己身旁,他相信自己要是敢对老太婆不敬的话,他这个爸一定狠狠收拾他。
一下子就收了口。
努力用十分恭敬的态度道:
“我都跟姚凤说好了,她也已经答应了,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
“你说凤儿也答应了?”江奶奶不敢置信。
怎么没听到姚凤说过?
突然他想到昨天晚上姚凤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有她问自己的一些话。
那时候只觉得奇奇怪怪的,现在想想原来是因为这样。
看来这俩人早就商量好要离婚了,只有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小远你听奶奶的,别离婚成不?”
他是个老人家还是老派思想,觉得这人过一辈子就得和和睦睦的干啥要离婚?
可听到她这样说江远明显不耐烦,只是迫于江辉在旁边还是只能忍着:
“你就别管这事儿了,我们年轻人的事儿你们老人家也不懂。”
“对了,你看到姚凤没?”
“她刚刚出去了,还没回来呢。”江奶奶如实回答。
“真是的,说好去离婚自己先出去了,这女人不会是想反悔吧……”江远很是不耐烦。
此时对于姚凤不通知他,自己一个人先出去这种做法很不满意。
他甚至担心姚凤是不是反悔了,所以才出去,如果她不愿意离婚了该咋办?
一时之间是又气又怒。
看到母亲如此伤心,江辉也不忍心,最终还是下了楼来规劝道:
“妈年轻人的事儿您就别管了,这约管还会管出仇了,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江奶奶却对儿子这话很不理解:
“咋能不管,你儿子儿媳妇都要离婚了,你还这么稳得住?”
对她来说她是老人家,子子孙孙们的事儿她都得操心着。
见老太太执着江辉知道这时候再劝也没用。
于是也不作声了。
他相信过不久警察局应该就会来人找他,他也不担心姚凤把自己和常桂香的事抖露出来。
因为姚凤做的那些事属于是敲诈,如果她够聪明的话也该瞒着。
他能这么想确实把姚凤看得太聪明,却没想到在紧张和压力的情况之下,姚凤已经和盘脱出他和常桂香的事儿。
这个时候楼上的张贵芝也起来了,昨天晚上气得她差点没睡着,所以起的晚了。
这一起来就看到江远面色不耐烦,老太太一脸着急,而江辉一语不发。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可随即一想就明白了,莫不是因为儿子和姚凤那个贱人离婚的事儿?
也只有这个事儿。
她倒是无所谓,巴不得儿子跟那贱人离婚。
“这是咋的了?”她明知故问。
这时候老太太才抬起头来着急的看向她:
“贵芝枝啊,你快劝劝小远,让她别跟凤儿离婚,这离婚是大事怎么能说离就离呢?”
她现在还以为张贵芝不知道这事儿呢。
张贵芝却是冷笑一声:
“我说为啥事呢,原来就为这?”
听到这话,老太太震惊了。
就听对方又道:
“要离就离呗,就那个贱人干啥啥不行留着也没用,能在我们家过这么好的日子都是抬举她了,早点离早点好!”
“儿子赶紧的呀,还不去跟那人离婚?”
江远得了话,心里痛快:
“我这就去找他,她出门去了。”
听到这话张贵芝冷哼一声:
“别是她不想离吧,才找的借口。”
别说张贵芝和江远还不愧是母子俩,通通想到一块儿去。
“这婚不是她不想离就不离的,我现在就去找她!”
江远说着就问老太太:
“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老太太摇头:
“不知道,她说要出去买东西,没说去哪。”
这却是实话,姚凤因为主要目的不是出去买东西,所以才没说具体在哪里。
见她啥也不知道,江远下意识开口:
“真是没用……”
谁知这话还没说完呢,江辉就一个眼刀子飞了过来。
他赶紧闭着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就听江辉道:
“再让我听到你对奶奶不敬,看我打断你的狗腿!”
江远缩了缩脖子,低着头不敢再吭声。
张贵芝下意识就想为儿子辩解,可江辉那眼刀子很快又向她射来。
目光带着警告。
要知道江辉就知道这娘们肯定会帮着江远这畜生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