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显灵后,村民开始越来越相信鼠神庙,祭祀的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一个专门的庙祝。
以后的几年中,也发生过一些个天灾人祸,但是都被村民们用献祭度过去了。
下坳村也发展的越来越大,很多附近的人听说以后,纷纷前来投奔,村里人商议后决定。
那些可以来下坳村,但是前来投奔的人家,每家出一个献祭的名额,遇到灾祸的时候,从这些名额选出一个来献祭。
同时年终的时候,也得选出一个献祭,为了感谢鼠神一年的照顾。
就这样新的下坳村开始围绕着鼠神庙形成了一个大村子。
此后经年这里都是风调雨顺,就连流民乱兵也不经过这里,甚至朝廷也不再过来征收苛捐杂税了,这里仿佛被外面的人忘掉了一样,这里仿佛成了一个世外桃源的存在。
虽然一年至少献祭一个活人,或者好几个,但是在那人命如草芥,白骨盈野的年代里,众人丝毫不觉得吃亏,或者是觉得残忍。
在他们看来,只要能够活下去,付出这点代价,简直就是神明的恩赐。
但是随着新朝的建立,官僚制度都是新兴的,还能干实事,日子也越来越好,有些村民们就觉得献祭已经没有必要了,至少没有必要献祭活人了。
可村里的老人们不同意,首先这是挑战族老们的规矩和权威,其次是他们觉得这神庙有灵,正是鼠神的庇佑,才有现在的富足的大村子。
这就有了分歧,村里渐渐地产生了两派人,两者的矛盾也越来越不可调和,最后打斗时常发生。
终于还是在一次献祭一个姑娘后,那姑娘的爱人,带着年轻人跟祭祀派发生了大规模的冲突。
这场冲突导致很多人的死亡,官府自然是被惊动了,当时的官员都是刚从马上下来治理天下的,颇有胆魄。
听说这个事情后,这个官员大怒,立刻命人拆毁了神庙,并且严令再献祭活人。
说来也很奇怪,这神庙拆毁后,陆续这里发生好几次灾难,最后村民中那些献祭派跪求官府救灾,经过几次折腾后,官府也是服软了,最后还是又允许了村民们将鼠神庙又建立了起来。
听完以后众人都是唏嘘不已,姚帆更是义愤填膺的说:“这简直是草菅人命啊!当时的村民就那么愚昧吗?为了这些虚无缥缈,没有依据的事,就要牺牲一条条人命的。”
何普古摇摇头说:“也不能这么说,当时的人们面对灾祸和困苦,唯有将精神寄托在神明上,才不会成为暴民。严格来说,无论这鼠神的真假存在与否,他都对于当时村民坚持下来,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白辉也说:“这没准也真的灵验,毕竟发生那么多事情,总不会都是巧合吧!”
段凯却反驳道:“那是人们愚昧,信息闭塞,很多事情解释不了的话,就会被按在神明鬼怪上,这例子多了去了!这属于幸存者偏差而已,只是被绝境中的人放大了。”
曾敏也赞同这个说法:“按照上面记载的历史时间来看,当时的蛮族朝廷在保定府集结了几万大军,冀南道也有大军围过来了,没准那些起义军是被吓跑的。”
“可是我们一路上遇到的怪事还少吗?在山谷中埋葬的前辈们也记载他们跟神魔战斗过,也许真有鼠神的存在呢!”
听到彭伟鹤的话,刘健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道:“小彭你是不是研究老鼠,研究傻了啊!那也能叫做神?”
随后指着面目狰狞阴沉的雕像说:“你看看这哪有神的样子,哪有神会让人去用生命来献祭?即使是有,也是一个恶神、邪神的存在,不断不会是一个造福苍生的好神明!”
“那荡寇司的那些异人大侠们,怎么来到这里的?官府同意了复建神庙,又为何通知荡寇司来除魔卫道了?山谷石碑上可是记载,他们是接受官府的邀请了呢!”刘健问出来自己的问题。
众人也是疑惑,想了一会姚青站出来说:“这就应该说是人性作祟了!”
看众人除了何普古和章仪玲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继续说:“你们想啊,当神庙又建起来后,那些献祭派会怎么对待那些反对派?我想之后的献祭名额都是,从他们这些人中选出来的,甚至还要加上渎神的名头呢!想来,也是他们又受不了压迫,再次的投告官府,这才有荡寇司前来清剿。”
众人听后都是默然,这有时候人心啊,比魔鬼更加可怕,害起人来也是手段迭出。
杜胜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关于人性的恶,他已经见的太多了,所以更加珍惜人性的美好。
何普古则叹一口气:“唉,有时候真不知道,这神魔到底是人们的臆测,还是真的有些存在!”
“我觉得是有的,只不过他们或许是高等文明,又或许是我们所不理解的存在,总之,他们不是决定我们生死命运的存在。我们人类还是要自己做主的,只有自己强才能站住脚。”
对于刘家宏的话,姚帆也鼓掌说:“对极!对极!我们人类现在的文明发展早就不是封建社会了!我们科技的进步日新月异,神算什么?只是一个落后时代对一个先进时代的臆测而已,那些神话上记载的故事中,神明能够做到的,我们人现在也能做到了,我们岂不是也是神明!”
这话一出,让众人不禁侧目,没想到姚帆还能说出这个道理来。
姚帆看众人这么看他,忍不住跳脚起来:“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这虽然成绩差,但也不是文盲不是嘛!至于这么歧视我嘛!”
跟他混熟络的段凯,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说的对,有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没有三天呢,你就成长这么多,难道是是危险之中,头里面的肌肉转移到腿上,给你的脑子又腾出来地方?”
言罢,众人哄笑起来,这时鼠神的雕像突然咔嚓的响了一声,在这大屋中格外的清脆。
大家马上止住了笑声,紧张的盯着鼠神雕像,接着又是一声脆响从雕像中穿出来。
这次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了,众人赶紧抄起家伙,又摆出战斗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