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奴不但没停,反而跑得更快,头也不回地钻进铁艺大门。
看着小姑娘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陆清臣被气得发笑,右手打开储物格拿出烟盒和打火机,点了一根,降下车窗抽着。
他倚着靠背,夹烟的手搭着窗沿,白衬衫在夜里异常醒目,如笼了层皎洁月辉。
抽了几口,陆清臣还是拨了沈奴的号。
这会儿,沈奴已经回到自己房间,站在阳台上,能看见停在路边的车影,不过看得不是很真切。
“出来。”男人简练又强势的话透过听筒传过来。
沈奴腰侧靠着护栏,笑说:“不出去,外面有怪兽要吃人。”
陆清臣吐出一口薄烟,下车站在门边,望向沈奴的方向,声线平缓:“哪有怪兽?”
沈奴只能看见男人大致的轮廓,挺拔修长,深刻硬朗,她抬手搁在胸前,握住那枚钻戒,冰冷的戒圈和钻石,凉了她的掌心肌肤。
“怪兽正在和我打电话。”她说。
陆清臣朝脚边弹了弹烟灰,动作有着男性潇洒的魅力。
“我什么时候吃过人?”男人不紧不慢地开口:“吃人的难道不是你?您那张小嘴,吃了我多少东西?”
“……”
露骨的话,偏架不住男人有一把好嗓,不会叫人反感,反而更显撩人。
沈奴被说得脸红心跳。
“我要挂了,不想跟流氓说话。”说完,她当真掐断通话。
陆清臣看着拉上窗帘又关了灯的那扇窗户,不由得笑了笑,站在原地又点了一根烟,抽完,驾车离开。
他没回御河堡,而是去了潮会所,包厢门一推开,傅昀堂高亢的吆喝声就传进他耳中:“……胡了,筹码赶紧拿来。”
看见陆清臣,他惊奇了一下,旋即就笑起来:“什么风把顾家的陆大老板吹来了?真是三生有幸,蓬荜生辉呀!”
陆清臣没理他,大步流星走到旁边坐在沙发里,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牌桌上除了傅昀堂,还有向暮川和另外两个平日里常在一起玩的公子哥。
自动麻将机洗着牌,傅昀堂抽空点上一根烟,双眼透过薄雾盯着陆清臣,嘴角笑容更浓:“怎么了这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家里那位给你肘子吃了?不让你上床睡觉了?”
陆清臣没接腔。
傅昀堂说完扭头和向暮川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揶揄,两人笑得特坏。
两人牌也不打了,把另外两位公子哥打发走,然后一左一右坐到陆清臣两侧,傅昀堂翘起二郎腿,夹着烟:“是不是你刚开始,技术不行,让人不满意了?”
陆清臣戴表的手端着玻璃酒杯,闻言侧头扫了眼傅昀堂的西裤:“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
那段经历不堪回首,到现在傅昀堂最不想见的前女友就是第一任,见证过他‘狼狈’的那位。
简直是他纵横情场最大的污点。
向暮川:“哈哈哈哈……”
“……”傅昀堂气得俊脸扭曲,怒道:“老子身经百战,你们有什么资格嘲笑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