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奴今天穿了件黑色网纱裙，裙摆极长，这么坐着，裙边几乎落地，男人的手整个在裙子里，柔软轻薄的纱布覆在他阳刚硬朗的腕骨上。
大腿肌肤传来成熟男性掌心的燥热温度，又被他粗粝的指腹蹭得发麻。
沈奴脸上发烫，最后还是没忍住按住那只不正经的大手，不让它乱动。
如此一来，男人的手掌和她的肌肤贴得更紧密。
沈奴又把他的手拽出来。
开口想打破这过分旖旎的气氛：“好些天没见外婆，我也挺想她的。”
向老夫人早就知道沈奴和陆清臣的事，让陆清臣带沈奴过去吃过几次饭。
老人家年纪大了，在家安享晚年，对外面的风风雨雨知道的不多，不知道沈奴跟蓝姿的恩恩怨怨，只道这孩子长得漂亮，温顺讨喜，自家大外孙又喜欢，她乐见其成。
陆清臣顺势把沈奴的左手拿过来，放在自己大腿上，深邃的眼眸仍专注车况，低沉的声线轻松又显愉悦：“老人家知道你这么惦记她，定然欣慰。”
沈奴感觉掌心传来陆清臣大腿肌肉的紧实感，手背被他的手压着。
余光瞥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知怎地，想起昨晚，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体里……
心跳轰然加快，沈奴忙收回视线，转头去看车外倒退的街景。
车子路过购物广场，沈奴想起事情，忽地开口：“停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陆清臣没问买什么，直接在前面掉头，把车子开进购物广场的露天停车场，六月中旬，气温渐热，沈奴下车后用手遮在额前当太阳，长裙长发娇滴滴的模样，惹来不少注目礼。
她生得极白，身高中等，但架不住比例好，看起来纤细高挑。
不过走在陆清臣身边，额头刚刚到男人的肩角，被衬得越发娇小柔美。
她是想起来向家那边有几个小孩子，打算给孩子买点礼物。
两人坐电梯去了商场5搂的儿童用品专区。
面对琳琅满目的儿童用品，沈奴一时眼花，不知道该买什么，她和向家那几个小家伙只见过一两次，也不太清楚他们的喜好。
禁不住把目光落在旁边长身玉立的男人身上。
察觉到女孩求助的眼神，陆清臣伸手搂住她的腰：“需要帮忙？”
沈奴点头。
陆清臣看过来，眼神似有笑意，看不真切：“有什么好处？”
“……”沈奴。
男人身姿挺拔，五官轮廓冷峻立体，气质清冷禁欲，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成熟正派的商务男士的形象。
沈奴却捕捉到陆清臣话里的不正经和不禁欲。
她红了脸，咬着唇瞪他一眼：“帮忙挑礼物，还要好处……”
果然是生意人，一点资源都不浪费。
“你想要什么？”
陆清臣轻搭在她腰间的手指细细摩挲，像是无意识的，又像是故意……
“我要的，总归是你身上有的。”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不对劲的，但不能深入细想。
沈奴脸上更红，昨晚的经历不由自主就在脑海中回放，手指刚进来的时候，这个男人好像试探到了什么，开腔问她：“第一次？”
得到她的肯定回复，男人分明是愉悦的。
男人不是一定会在意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处，但如果是，男人一定会为此高兴。
这一刻，沈奴忽然想起庄严来。
那个温和的青年，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
“清臣。”
沈奴忽然叫他的名字。
陆清臣眼底有温柔，嗓音低缓地应了一声。
沈奴朝他靠近一点，挽住他的手臂，额头抵着他宽厚的肩膀：“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吧？”
陆清臣察觉到女孩情绪上的波动，抬头揉了揉她的发顶：“当然。”
然后，他给自己那几个小侄子和小侄女挑选了适合他们的礼物，至于‘好处’，好像已经被遗忘……
到了向家老宅，那几个小朋友原本在草坪的遮阳伞下玩得开心，结果一见到陆清臣，个个站得笔直。
沈奴知道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皮猴子，最怕这位不苟言笑的表叔。
她对陆清臣道：“你先进去吧，我来给他们分一下礼物。”
陆清臣点了点头，深邃的视线扫过几个皮孩子，也没有刻意板脸，可那几个活泼又皮实的小家伙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沈奴不由得失笑，陆清臣这份威力，要是去当老师，肯定能把学生管得服服帖帖。
等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沈奴才招呼几个孩子：“快过来，看看姐姐给你们买了什么。”
几个小家伙得了礼物，开心地跑到一边去拆，沈奴看着一张张纯真无忧的小脸，心情跟着舒畅。
进了客厅，向老夫人正跟陆清臣说结婚的事，老生常谈的话题，无外乎是你年纪不小了，赶紧结婚生个孩子。
陆清臣没什么表情地听着，伸手去拿茶几上的紫砂茶杯，剪裁合体的衬衫肩膀微微紧绷，显出男人的肌肉线条，察觉到沈奴的出现，他抬眼看过去。
男人平淡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温润。
向老太太瞧见沈奴，立刻眉开眼笑：“快过来快过来，给外婆瞧瞧。”
沈奴甜甜地叫外婆，走过来挨着老人坐。
“清臣说你刚高考结束，考得怎么样？”老人笑眯眯的，眼神慈祥。
沈奴想起沈老夫人，考完试就没去看她老人家。
“还好。”沈奴回。
向老太太摸着她的小手：“清臣说你想上医学院，将来当医生？”
沈奴嗯了一声。
老太太皱起了眉，“学医本科就得五年，还要读研读博，那什么时候结婚给我生大胖重孙子啊？”
沈奴：“……”
“清臣都32了，马上40了，他两个舅舅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孩子满院子跑。”老人家愁啊。
没对象的时候愁他没对象，有对象了又愁他不结婚。
她是真怕陆清臣不结婚的。
毕竟陆家那老小子，给他造成的影响太大了。
想到陆厚行，向老夫人跟着想起她那个可怜的痴情女儿，明知陆厚行是个负心汉，撞得头破血流，还一心挂在他身上，最终被气得动了胎气，落得个难产而亡的结局。
老太太伤心了几秒。
陆清臣是她小女儿拼死生下来的，三个孩子，也只落下这么个独苗儿，在她闭眼之前，无论如何都要看到唯一的外孙结婚生子。
这时，陆清臣的舅舅向启华从外面回来，跟沈奴打过招呼，把陆清臣叫去了书房。
向老太太见旁边没人，泪汪汪地望着沈奴，嘴角微微向下撇着，像是要哭：“你跟清臣住一块这么久了，有没有那个过？”
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