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无乐思量的时间,周破天动了,手中掐诀。
“御剑术—疾!”
再次是这一招,但这是道台境五重的一击,不论是速度还是攻击力,远超刚刚释放的。
云无乐手中巨剑出现,疯狂催动灵力,手中火灵石浮现。
至于攻过来的那一柄飞剑,云无乐的身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躲了过去,但没有完全躲过。
飞剑还是在划破的他的衣襟,里面光洁的皮肤,被割裂出一道血痕。
受伤不是第一次,但像现在这么强力的对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也没有这种跨很多境界的战斗。
但他依旧不敢大意,手中的巨剑渐渐浮上一层淡淡的红芒。
一颗火灵石咔嚓一声碎裂。
当即云无乐面色一变,这一中断,很有可能会造成灵技释放的失败,从而灵技反噬自己。
极快的速度再次掏出一颗火灵石,虽然他不知道两颗火灵石释放的烈火剑法究竟有何威力,但想来也不会差了!
随着巨剑上的红芒几乎凝为实质之后,随着一声爆喝。
“烈火剑法第一式!烈焰斩!”
一道红色的气刃带着恐怖的热浪朝周破天袭来。
周破天面色一变,这种程度的攻击,不弱于现在的他,当即面色凝重,丝毫不敢轻视,手中掐诀,灵力疯狂运转。
一声底喝。
“御剑术—破!”
一剑出,与巨大的红色火刃相撞。
两两僵持不下,好像谁也奈何不了谁一般。
可周破天的飞剑,剑尖部分,竟然开始出现淡淡的红芒,然后好像即将化为液态一般。
那飞剑的材料可是货真价实的灵品材料,炼制出的飞剑,也带有一丝丝灵性,怎么可能会被普通的一记火焰刃给烧的即将融化。
来不及多想,周破天手中法诀变幻,飞剑以各种姿态迎接着云无乐的火刃。
但火刃的威力被消磨的十分缓慢,直至周破天感觉灵剑即将融化的时候,这才收回灵剑,准备用防护灵器硬抗下这一击。
他迅速掏出一块青色小盾,手中掐诀,小盾瞬间变大,刚好够挡住他的身形。
此时那一道火刃如期而至,没有想象中的尘烟四起,没有想象中的震耳欲聋声。
火刃恐怖的威力,不体现在杀伤力上面,而是极其恐怖的温度。
就算先前有飞剑的抵挡,也不过消耗了近半的攻击力。
剩下接近一半的威力结结实实的轰在周破天身前的青色盾牌上。
恐怖的温度,让早已不出汗的周破天都感觉到了一丝热意。
仿佛汗液马上就要低落下来,同时,在他震惊的眼神中,青色慢慢的带上了一层红芒。
然后红芒越来越盛,逐渐替代了之前的青色。
随后在周破天愕然的表情下,化成了一滩红色的液体。
而火刃也用尽了最后的热量,缓缓消散。
这一块盾牌,可是剑神内宗周家长老赏赐的灵品盾牌,就算他全力一击最多也只能在这个盾牌上留下一点点伤痕。
但现在,却被一个外宗的弟子,用一种奇怪的灵技融化了!
这他怎么能不震惊。
为何这外宗恐怖的灵技,而内宗却没有听说过这种灵技?
他想不通!!!
其实,何止他想不通,围观的弟子更想不通。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若是前面云无乐能和剑子的候选人一战,是剑子留手了。
那现在这还是剑子留手了吗?
还有就是,这外宗人人都会,人人都看不上的烈火剑法,竟然能让候选剑子都如此狼狈?
有没有搞错啊?
你这样不是会给我们一种,若是我们也学会你这种烈火剑法,再有足够的火灵石,那岂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吊打这些所谓的候选剑子了?
那还要努力修炼干嘛,干脆都去卷火灵石了。
只要有足够的火灵石,甚至都可以开宗立派,创下传承!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掌握云无乐改进的烈火剑法,同时,缺点也很明显,若是被人扼住了火灵石的来路,宗门直接原地解散!
周破天看着云无乐,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忌惮,若是这种招式再使用一次,自己没有第二块盾牌,也没有第二柄飞剑,他犯不上因为这种小事丧命。
这点他还是分得清的,只有活着才能有无限的可能,况且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拼命,他现在犯不上与人拼命,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且,就算事情没有办成,他不信周家敢动他,不管怎么说,他对于周家而言还有利用价值。
“这位师弟,我们犯不上如此拼命,我只是带走她,虽然不能保证她的安全,但以她的天赋,想必周家不会为难她!”
这一点周破天没有说谎,岑儿小小年纪就已经即将成为道台境强者,就算周家想要动她,最起码也要等她的境界再往上提升一些。
但云无乐可不答应,毕竟带走了之后,什么变数都有可能,所以,为了岑儿的安全,他根本不可能答应。
“你做梦!想要带走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说着,全力催动所剩不多的灵力,拿出之前用过两次的活灵石,巨剑上再次浮现淡淡的红芒。
随后云无乐灵力枯竭,瘫坐在地上,这是他的最后一击,若是对方有办法化解,自己真就黔驴技穷了。
但这一次,却没有刚刚那般恢弘的气势。
只有淡淡的红芒浮现,随着一件斩出,红色火刃以极快的速度再出击向周破天。八壹中文網
周破天再见到这种火刃顿时脸色难看,原本只要带回去一人就可以交差,现在云无乐出现之后,事情还变得不好办起来了。
但可怕的火刃在前,不给他多想的机会。
当即飞剑祭出,低喝一声“破!”
火刃瞬间被击散。
周破天一愣,瞬间反应过来,云无乐没有余力再战了,这一次攻击,也是强弩之末的最后一击。
当即嘴角带着一丝不屑,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云无乐面前,嘴角的那一丝不屑,在这一刻仿佛再对云无乐说。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