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手持凤翅镏金镋领三千骑兵,直冲而上。
这些骑兵,虽然比不上先前薛万钧、薛万彻兄弟二人的百人铁骑和骁果军,但也算是装备精良,战力非同小可之辈。
尤其这主帅宇文成都,战马所过之处,鬼神辟易,竟无一合之敌。故而在他的带领下,三千骑兵如同尖刀一般,杀的涿郡兵马大乱。
程咬金虽然心中狐疑,又深知宇文成都的厉害,可也不能示弱。只得猛催胯下战马,手持马槊上前阻挡。
程咬金是勇,可也要看和谁比较。当他遇上了这位宇文成都的时候,便注定了今日的败局。
宇文成都正自前冲,眼见程咬金抖动手中马槊杀了过来。他只是撇着嘴冷哼一声,手中凤翅镏金镋向一旁格挡。
在力量上能够和宇文成都相比的,除了bug般存在的李玄霸,便只有杨英手下的裴行俨,其他人还不被宇文成都放到眼中。
他看似轻轻的一拨,可程咬金的马槊就险些撒手。那力量上的差距绝非是拼死就能弥补过来的。
“啊!”程咬金双手牢牢抓住马槊,心中骇然。他能够看出来对方是何等的轻描淡写,足见两人差距之大。
“咦?”宇文成都也是一愣,虽然他没有全力施为,但在他看来足够了。他和李玄霸不同,不是每一招都使出全身力量,而是有所保留。
可尽管他有所保留,一路上杀来,寻常的将领也难以把持住手中兵器,定然会被他轻易磕飞,而后一击取了对方性命。
只是今日遇上的这个程咬金,竟然没有将马槊撒手,让他不由得多打量了其两眼,而后轮动凤翅镏金镋,斜砍了下来。
这一次他手上不由自主的加上了二分力量。程咬金知道了两人差距,刚要准备拨马而走,却见凤翅镏金镋落下,只得勉强横马槊招架。
随着当的一声巨响,那马槊直接被砸成了一个弧形,而后结结实实的垫在了程咬金前胸上,砸的程咬金双眼冒金星,直接大口喷血。
程咬金感觉五脏俱焚,说不出的难受。好在他头脑之中还有最后一丝清明,双腿紧紧夹住马腹,拨马而走。
“哼!”宇文成都冷哼一声,想要上前追杀,可转脸看到窦建德部还处于重围之中,便拨马继续带人向前冲杀。
这边随着程咬金的落败,涿郡兵马更加慌乱,被宇文成都轻易的撕开了口子,将包围圈凿穿。
只是宇文成都没有和窦建德汇合,反而绕了个弧形,领手下骑兵快速的杀向另一方的指挥者——李建成。
在宇文成都杀出来的时候,李建成就发现了。只是当看到只有三千兵马的时候,没有太当回事。
可随着他亲眼看到程咬金一个照面就被打的抱鞍吐血,落荒而走。他就有点在马上坐不住了,知道眼前这人绝非自己能够匹敌的。
当后来宇文成都绕着弧度向自己杀来的时候,李建成再也不敢留在原地指挥。他招呼手下亲兵,护着自己便向远处退却。
将是兵之胆,兵是将之威。此时程咬金落败而走,李建成不战而退,涿郡兵马虽有两万,却根本没有了战斗下去的勇气。
两万大军如同潮水一般,向后猛退。宇文成都抖擞精神,领着三千骑兵在后面紧紧追杀,直杀出去三里地,才勒住了战马。
先前宇文述有过交代,一旦涿郡兵马退走,不可追击过远。否则距离涿郡兵马连营近了,说不定就会引出那个李玄霸。
宇文成都虽然嘴上不将李玄霸放在眼里,只说上次被其外貌所迷惑,一时大意,才导致落败的。
可他心中很清楚,对方的力量绝对在自己之上。再加上连营之中李渊号称有八万大军,他自然不敢以身犯险。
“回去,助窦建德快速抢下粮草!”宇文成都将战马拨转马头,对手下一声吩咐,便重新回到了战斗场地。
此时,窦建德已经再次对裴寂展开了殊死搏杀。二者一时胶着在一起,短时间内难以结束战斗。
当看到宇文成都远远的带人杀了回来,窦建德便吩咐手下军士,让开了一个口子,给宇文成都通行。
裴寂想要带人从这个口子杀出去,可当迎面遇上宇文成都的时候,他便再也没有逃走的可能了,直接被宇文成都击伤落马。
随后大军一个冲锋,将粮草车全部截获。只是等打开上面的毡布之后,窦建德才面露几分失望。
这一辆辆的粮草车上,都是四周用几袋子粮食做做样子,中间都是空的。按照他的估计,也就够李渊兵马一两日用度的量。
“看来这裴寂也学聪明了,竟然没有将涿郡的粮仓搬空,一举都运送过来。”宇文成都看着粮草车,也明白了什么。
“嘿嘿,如此正好。太多了我等带上还不方便呢。如此正好给我这一万大军补充给养了,直接分了了事。”
窦建德随后一声令下,所有军士都上前,也不用马车了。直接各自带上四五天的军粮,这粮草车也就所剩无几了。
宇文成都自然也不客气,三千骑兵各自带上一些军粮,将其余的全部分配下去,然后草草的打扫了战场,便一起引兵马退入到了西淀之中。
至于那位裴寂,窦建德倒是没有将其杀死,而是命令军士好生看管。此人代表贵族门阀势力,在李渊眼中应该值点分量。
却说在营帐之内正等候好消息的李渊,忽然见到李建成领亲兵抬着程咬金回到营帐,便知道事有不妙。
“怎么回事?窦建德怎么可能伤的了程将军?那裴寂呢?粮草车呢?……”李渊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李建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父亲,他,……”李建成听到李渊问起裴寂和粮草车,心中略微有些紧张。“父亲,那高鸡泊的宇文成都领三千铁骑杀至。
宇文成都勇力过人,程将军不是对手,被其击伤。孩儿恐程将军性命有碍,这才护着他返回大营,至于裴寂,此时生死未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