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们一听有些犹豫,时娄沉声道:“我虽在城主府武者当中地位卑微,可你们别忘了,如今他们几个都已经死了,在城主招揽到其他武者大人之前,我才是最得用的。”
听到这话,府兵们赶紧应了是,放下了手里的弓箭,在不远处寻了个平整的地方开始挖土坑。
放下弓箭的普通府兵,就像是一群小羊,时娄和牧欢几乎是同时捡起地上的兵器冲了过去,
不过片刻功夫,就斩杀殆尽。
“牧哥,唐大哥。”
方兴安跑到跟前,瞧见唐武趴在地上,和遍地的死尸,还以为唐武也死了,
又见牧欢身边站着一个拿着剑,穿着府兵衣服的人,
方兴安急忙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冲向了时娄,
他穿着长裙,跑动间胸前两团鼓胀上下乱颤,看的时娄定在了原地。
方兴安跑到近前,狠狠的朝时娄劈去,眼看时娄就要丧命当场,牧欢抬手提刀,挡住了方兴安的刀。
“牧哥?你...”
“他刚刚救了我们。”
方兴安有些怀疑:“可他是官府的人。”
牧欢看了看时娄,拉着方兴安朝唐武走了过去。
“你回来了正好,我就不用背着这死猪一样的家伙找你了,咱们快点找个能休息的地方把这家伙弄醒吧。”
方兴安回头看看时娄,他还站在原地,瘦小的身影显得很是孤寂。
他如今自己要靠牧欢他们帮助,哪有闲心去细想别人,看牧欢的态度,也是不想有过多牵扯,于是收回目光,
又见牧欢浑身是血印子,便主动背起了唐武。
“你刚刚跑了多远,有没有找到路?”
方兴安摇头:“我不放心你们,还没出林子就回来了。”
牧欢笑了,有些欣慰,虽然他知道方兴安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可他有这个心,
自己就算没白救他。
“走吧,咱们继续往林子里走,我怕山下还有府兵。”
“好,牧哥,你放手吧,我来背唐大哥就行,你歇一会。”
方兴安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开始管牧欢叫哥了,虽然,他可能没自己年岁大。
方兴安也不打算问牧欢是哪年哪月生的,就只当自己比他小,反正,也是一直被他照顾。
牧欢他们渐渐走远了,时娄扔掉了剑,环顾四周,都是尸体。
尸体他不害怕,可是,只剩他一个活人了,真是寂寞。
不知哪里吹来了一阵的风,带来了一丝清凉,也把牧欢他们说话的声音吹了过来。
时娄想了想,捂着受伤的肩膀,慢慢的跟了上去。
......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出了这一片密林,
林子外是仍旧是山石嶙峋,却在这之间,出现了一条人为修建的阶梯石路。
“这里有人居住?”
牧欢和方兴安仿佛看到了希望,他们背着唐武来到石阶前沿着石路往上爬,一直爬了将近百余阶还望不到顶,
两人实在是没了力气,将睡的人事不知的唐武,放到地上,两人坐下歇着气。
“牧哥,呼呼~你看。”
方兴安往下方抬抬下巴,牧欢看过去,原来是那个反水帮了他们的武者,慢慢跟了上来。
见他们不走了,他也不走了,保持着十多米的距离。
“嗒嗒嗒..”头顶传来脚步声,牧欢警觉的站了起来,瞧见从石阶上方下来一个人。
看到牧欢几个人的样子,也楞在了那。
几人谁都没先说话,互相看着,终于,上面那人先开了口。
“你们也是要去天武派挑战的吗?”
天武派?牧欢在城内听过这个帮派名字,只是没想到,天武派就在这座山上。
江湖门派,会收留他们几个吗?
牧欢摇摇头:“我们只是路过,这位兄弟,来天武派挑战的人多吗?”
这人仿佛是个自来熟,见牧欢跟他搭话了,立刻往下走了两步,
“嘿,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我平均一个月来三回,每回待三天,所以我当然知道,这天武派呀,除了我,没人来。”
“哦...”牧欢瞧了一眼这人的打扮,下意识的就觉得不能跟他多说。
“那谢谢你了,兄弟。”牧欢道谢后,不再跟他说话,想等他走了再说,
可这人竟然走到他们旁边坐下了,还摘了一个水葫芦开始灌水:“你们这是怎么弄的啊?在哪打架打成了这样?”
说着,他又伸脖子去看时娄:“哎呀,兄弟,你那血还一直淌呢,再不止血你就死了,来来来,我这里正好有疗伤药。”
说着,他在身上一顿翻找,只是他身上的东西太多,
一把长枪,一把长剑,腰间挂了一排的小布袋,翻找了许久,才翻出一包药粉,扔给了时娄。
时娄也不确定这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过,他此时正是迷茫的时候,生生死死对他都没有什么意义,也不怕别人害他。
捡了纸包,倒出药粉就按在了伤口上,疼的龇牙咧嘴。
“嘿嘿嘿,你这表情够有意思的,哎你这伤也不少啊,不过我就那一包药了,没事,我看你这些伤不致命,晚点用药也死不了。”
这还没完,看完牧欢他又去看唐武,好奇道:“你们这朋友睡的真死,这么说话都吵不醒。”
话音未落,他突然弯腰在唐武耳边大喊一声:“喂~~”
牧欢和方兴安被他吓了一跳,就见这人喊完之后自己“咕咕咕”的在那乐,笑的像只老母鸡。
牧欢开始怀疑,这个人的脑子是否正常。
方兴安显然也感觉不对劲,悄悄往牧欢身边靠了靠。
正当牧欢准备把唐武背起来继续走的时候,这个怪人突然说了一句:“他是不是中了暗器啊?
牧欢停下了动作:“你看的出来?
“那当然了,我季时天自幼行走江湖,若是连他中了什么招都看不出来,还怎么混?”
话说的很是洒脱硬气,可他一身褴褛,脚上的鞋都露出了脚趾,
要不是身上的兵器不少,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个得了失心疯的叫花子。
“他中的是机关筒,里面能射出来银针,针里有细眼,填了能让人昏睡不醒的迷药,要是不取出针,他能睡个几天,直接就饿死了。”
“这什么迷药,这里厉害?”牧欢讶然,还以为顶多睡个一两天,睡好几天就算不饿死人也睡傻了吧?
而且,如果是这般大剂量的迷药,必然是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季大哥,你可知怎么能解这种暗器上的迷药?”
“我说了啊,把针取出来,再用凉水浇他几遍就醒了。”
牧欢微微皱眉,点了点头。
季时天见他只是点头,也不动手,催促道:“你取啊?”
牧欢摇头:“也没有工具,这怎么取?针都射进肉里面去了,没有露头。”
“这有何难?拿嘴吸出来就是了,我示范给你看,我有经验,来,你告诉我他哪里中了暗器?”
牧欢见他跃跃欲试的样子,忍着笑指了指唐武的屁股:“全打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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