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他们正讨论着,就有人替他们问了出来。“我说两位,你们铺子生意这么好,家里的孩子怎么没有出来帮忙?有你们两位老人在这里也忙不过来啊!”
正在称重的老头身形一顿,笑着说道:“孩子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这里有我们两口子忙活就行了。”
金恒兴三兄弟真要感谢热情的顾客了,因为接下来这位顾客就替他们两口子打抱不平了。“看来你家里也是有个不孝顺的儿子,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任由两个年老的父母出来摆摊做生意,自个儿忙起自己的事情,这么晚了,不管是做工还是读书也都到家了,不来帮忙,这能说的过去?”
老头显然不愿意多说自己家里的事情,只是敷衍的说道:“没事,我们能忙的过来!”
热心肠的顾客显然不是好糊弄的,还在那继续劝道:“这样不孝顺的孩子,你们就不能惯着他。等下次我见了,一定替你们好好教训他。年纪这么大的父母在外面做生意,那是这么容易的?要是我早就拿棍棒抽他了,儿子不孝顺父母,留着他有什么用?”
老头脸上的笑意都快绷不住了。“谢谢你的好心,我家里的事我们自己来处理就好了。顾客,你要来点什么,我先给你称了。”
热心肠的顾客听了这话,还有一些不满心思,这老头也是自己向他说话,竟然还不领情。凶巴巴的说道:“给我割两斤卤肉,我拿回去下酒。”
有听到有用消息的金恒兴三人便悄悄的在周围打听了一下,尤其是买卤肉的人,想探听一下他们是否知道什么消息。
不过他们知道的消息并不多。只知道前些日子这两位老人在这里做了一位铺子,接着就开了这家卤味店。至于他们家住哪里、家里有几口人、之前是从哪里过来的、他们一概不知。
显然两位老人对家里的事从来都是闭口不谈。
探听不到有用消息的金恒兴三人就有些失望,他们花了几个铜板,找了附近的乞丐打听了一些消息,也没找到一些有用的。问来问去,那些乞丐只会说这家的卤肉没有金家的好吃。
三兄弟叹气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回去了。下来还要看县令大人梁仁秋那里是不是有什么进展。
三兄弟在天黑时候才回到家里,金老汉父子三人已经回去了,显然是正在说事情的架势。
今天他们三人会来招手,让他们在一旁听着。“今日我去县衙打听了一番。县令大人昨日已经把那些人都审了一遍,并没有审出来有用的消息,除了托他娘出来坑人的男子交代了是有人花钱雇他这么做,其他那些人都闭口不言,看来这事情不大好办。”
金恒兴:“这事就有些难办了。说起来嗯,此时城南的邵家也牵扯其中,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消息。”
金伯父挑眉:“城南邵家?跟他们有何关系?”
金恒兴摇头表示不知。“说起来,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都是有些关联的。阿爷,爹,二叔,你们仔细想一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首先是我们金茗阁在城南的摊位被人闹事,接着邵家就把闹事的人给处理了。随后闹事的人家里就有人在金茗阁想要行刺邵之远。同时,我们金家的卤味店就被人诬陷有毒。好巧不巧的是今日我们听说了一件事情,在城南也开了一家卤味铺。关键这些事背后都有‘血杀’的影子。总感觉背后之人正在撒一个大网,想把我们这些人都一网打尽。”
金伯父听了冒出一身冷汗。“你是说这些事情都是‘血杀’派人做的?那他们是想做什么?”
这金恒兴就不知道了。“阿姨爹,你们平常做生意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若是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是有人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定要及时制止,实在不行的话赶紧报官!”
金伯父:“你说的这些事情确实有些吓人,若真是有什么关联,怕是这人在下一盘好大的棋,我们这些人想躲是躲不掉的。”
金老汉点点头,“没错,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早就被盯上了,不管我们做什么,怕是都会引起他人的注意。若是真的歇业不敢了,就怕更会打草惊蛇。”
金父:“这两日我没事多去城南走几趟,若是有人打我们摊子的主意,我们不得不防。”
金老汉点点头。“老大,你明天再找县令大人说一下我们发现的事情,他们官府办案,总比我们老百姓要方便的多。”
金伯父:“爹,我明天一早就去。”
金老汉继续说道:“既然城南邵家牵涉其中,那我们也要给他们提个醒。如今,我们自顾不暇,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金恒兴:“阿爷,邵家估计已经知道了。城南新开卤味铺子的事情,还是邵之远特地来跟我们说的。”
既然邵佳已经得到了消息,金老汉反倒放心了一些。“那就好,邵家在城南盘曲多年,若是真有什么异常,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他们这些生意人的手段可跟我们不一样,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好了,就会做点小买卖罢了,跟他们这些做大生意的人是没法比的。”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他们不得不承认。就邵家那些管事而言,他们家是一个也没有的,拿什么和他们邵家比呢?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还是解决了眼前的问题要紧。
邵之远从赌坊出来之后,实在是呆不住。身边藏着一个巨大的安全隐患,他觉得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
他找到卫城东几个好兄弟,把他眼下所遇到的困境,跟几个兄弟说了一遍,让他们帮着想办法。“你们快给我出个主意,该怎么才能把这些人找出来?然后一网打尽呢?”
卫城东几人不敢置信的说道:“你们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听着像是连环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