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月,女子善妒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若是女人极端善妒,惹恼夫家,被夫家休了或者是关进家庙,都不会被人指责夫家做得不对。
江凤芝和稻穗娘,青山娘,云喜媳妇几个都齐齐地看着一副痛心疾首样子的闫二嘎子,心里更加万分地厌恶他了。
这个恶毒狠辣的男人,瞧他做作的样子,自己媳妇儿死了他没这么难受,可给李氏强加罪名,他做得倒是挺溜的,还拿出这副死德性来恶心人。
李家人正哭的哭,流泪的流泪,听到闫二嘎子给自家姑娘身上泼脏水,顿时一个个义愤难填,几个年轻女子扑过来就要撕了闫二嘎子。
闫二嘎子见状,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得意的神情一闪即逝,嘴里却大呼,“岳母,姑母,姐姐,你们……要打就打,要是能让你们消了气儿,我挨几下打也是应该的。”
一个大男人弄出这死出儿,多膈应人吧?
李老汉一看事儿不对,冲着自家婆娘大喊一声,“住手,你们干什么?啊?县大老爷在此为咱们做主,你们还信不过是咋?”八壹中文網
如果说闫二嘎子奸计很高明,故意激怒李家人,他再装成弱者博得村里人同情,好减轻自己的罪孽,可李老汉这一喊,比他更加的技高一筹。
县令任弘毅对李家这位老汉的印象非常好,就点点头,“老人家,节哀吧,你也且站起来回话即可。嗯……本官既然来了,就是想听听你们的说法。这事儿呢,已经出了,闹是没有用的对不对?那你们都说说吧,有什么要求?”
一提到要求,闫家人立刻都把恶狼一样的狠毒目光,投向了李老汉。
闫家老娘扯着公鸭嗓子喊道,“他们能有啥想法?想讹人咋地?哼,人又不是我们家给推进河里去的,他们就是闹,我们闫家也不怕。
一个个的什么东西,我们还没找他们家算账呢,他们倒是找上门来了,以为你家闺女死在了我们闫家,我们就怕了不成?”
“就是,闹起来谁怕谁啊?”闫二嘎子的大嫂也撇着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掐着腰不屑地嚷道。
县令任弘毅一听,当即喝道,“这人虽然不是你们给推进河里没了性命,但是,这李氏一身的新伤家旧伤是怎么来的?嗯?苛待磋磨自家媳妇,你们还有道理了是不是?”
县令发威,闫家人都吓老实了,一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再叫嚣了。
说实话,这种缠手的家务事,任弘毅作为县令,也是极其挠头的。
但是,他知道,今儿个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那就有可能助长了像闫家这样,苛待媳妇逼死人的歪风邪气。
一旦这个歪风邪气泛滥了,便是动摇了他治下稳定的根本。
可话又说回来了,这家事儿总归是人家内里的事儿,孰是孰非的,外人还真不好过度去给解决,因为纠缠起来说不清楚啊。
不过,李家的李老汉也没让任弘毅过多的为难,很干脆很直接地,提出了几个不再追究闫家虐杀他闺女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