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依一迷惑地凝视着凌成云。
说是这么说，而且戴依一也知道这么说,可是切过无数石头的，看过无数石头的师傅多得是，可是人家照样切垮石头的。
也不是每一次都成功切涨的，凭什么凌成云可以。
而且下午观察，凌成云收购的石头，少有仔细观察的，甚至上就是手里一过，要与不要，甚至价格都已经报出去了。
这种速度，就像收大白菜一样。
“不对啊，你又没有仔细观察过每一块收到手的石头，你怎么就可以那么自信地判断石头的价值？”
戴依一不依不饶地追问。
凌成云看了一上，石头已经装上车了，门也合上了，凌成云亲自锁上,并贴好了封条。
这才回答戴依一的疑惑。
“我不一样，我天生就能识石头，所以我可以比别人更快，更有效的挑选翡翠原石，这并不奇怪的呀！”
凌成云的回答,听着也没有毛病，但谁听说过，有人对翡翠原厂有天生的辨别能力，这讲得是不是太灵异，太玄幻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
戴依一眨巴着眼睛望着凌成云。
凌成云要崩溃了,总不能直接告诉戴依一，自己是一个出土人物，其实活了几千岁，所以有常人不能有的经验。
而且这话说出来，戴依一肯定不会相信。
戴依一这么问，就是想凌成云教教她。
凌成云说的话，他不信，那她会怎么想？
“我看石头的方法，真的和你们一样，我只是更快一点，当货主捧起石头的时候，我基本就已经抉择好了，这块石头到底要不要了。”
“真没有什么特殊技能，这一点，戴老爷子就最清了。”
凌成云继续解释。
把问题抛给了戴老爷子。
“好吧！”
戴依一见此，也就不追问了，因为再追问，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而且看凌成云痛苦的样子，大概就是没有更便捷的手段。
天黑了，货车走了，他们也应该打道回府了。
凌成云和李婉秋自然又是在戴家吃晚饭，而且晚饭还是那么丰盛。
晚饭之后，凌成云和李婉秋就回酒店休息去了，至少在离开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戴依一送他们。
但出了门就改变了主意。
“依一，送我去夜场，我得趁机多买点石头，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
凌成云琢磨道，虽然手里没有过多预算，但完全可以追加，毕竟凌成云现在的账上足有四十多亿。
虽然有一些是交了拍卖保证金与验资之用，但翡翠工厂那边，每天都有回款了。
“好吧！”
戴依一自然不会拒绝，何况她真想看看凌成云是怎么买石头，怎么看石头的。
“今晚有一个小场子，都是蒙包料，而且赌得很大，很多人在那里，一夜暴富的，也有很多人在那里一夜回到解放前的。”
考验对石头的判断能力，就得是蒙料，甚至连石头都没有被洗过的，刷过的。
“随便。”
凌成云跟着戴依一来到了一个小场子。
这里人依然很多，毕竟丽都是全国，甚至是世界性的翡翠原石集散地。
场子和普通的菜场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摊位上出售的货品是翡翠原石罢了。
而进了夜场之后，凌成云才恍然，这真是菜场，只是夜间没有人卖菜了，就被占用卖石头了。
里面灯光明亮，人头攒动。
“这里的石头，很考验买石人的胆量与经验。”
戴依一紧随凌成云，而李婉秋自然又是直播了。
“家人们，今天晚上，我们来到了一个我们从来都没有来过的场所，这里也自然是出售翡翠原石的。”
“这里多半都是大石头，而且是蒙料。”
李婉秋向直播间里的粉丝们介绍直播背景。
“大石头！”
“好玩！”
“但大石头难有高品质的料子。”
直播间里的粉丝，是有翡翠爱好者，或者是翡翠商人的，他们接触的翡翠也很多，也有一定的经验。
凌成云没有顾及得上直播间，而是已经看石头去了。
戴依一在身边，所以凌成云就得乖巧一点，省得解释。
凌成云拿着手电，像普通翡翠商人一样，观察石头皮壳的结构，以及寻找表现，判断石头的产地。
这时，戴依一再看凌成云，就感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和普通人一样在挑选石头，判断石头。
“这里的都是大石头，动不动就几百公斤。”
“这是真的拍卖，这场拍卖会进行一个晚上，在天将亮的时候，四点的样子，就会开始拍卖。”
“在五点之前，这里就会被清空，然后还给人家卖菜。”
戴依一解释。
而且，石头并不多，至少没有其他场合多。
所以，很快凌成云就转悠完了，就是百来块石头而已，而且大石头下都垫着踏板，这样方便运输，这也就是为什么菜场外面，停了很多插车的原因。
“有目标了吗？”
戴依一询问凌成云。
“有，但这石头这么大个，个个都不会便宜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拍到一两块。”
凌成云看上了几个石头，但有的被包围了，一堆人在研究，显然那样的石头，拍卖价格会高得让人望而却步。
“有目标就好，那再研究一下吧！”
戴依一建议，然后跟着凌成云来到了一块没有人围着研究的石头前。
“这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而且几乎没有什么表现，要有的话，就是这一点点。”
戴依一把灯照在了石皮上，可以看到一点点的绿色。
“这就是膏药。”
戴依一下定论道。
膏药，就是一点点颜色，下面的其实不是翡翠，比西瓜皮还惨的石头。
“别人没看好，我看好啊，所以这石头适合我，价格不会太高，我可以收了。”
“两吨，这石头要来干嘛，砌墙吗？”
戴依一不理解，因为这石头没有人看，连她都看不上，所以很费解。
“你不相信我？”
凌成云反问。
“这和相不相信你有什么关系，我们说事实，说的就是这块石头啊！”
戴依一再仔细研究，依然没有好的表现，至少没有可能沏涨的表现。
“我说，这石头有水路，这点表现，很阳，就这颜色，就这里可以做一个戒面，就是小六位数了。”
凌成云依然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