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凌成云微笑点头。
如果只算现代社会的话，凌成云确实是第一次来赌石，但在被埋到土里之前，也玩过翡翠。
“小伙子，那看来，这块石头我觉得没有必要切的，不用花那个钱。”
“这块石头看不到任何表现，尽管石皮好看。”
“这种石头，不太可能开得出翡翠来，大概率就是普通的石头，连大理石都不如的。”
“这石头老板胡说什么？居然质疑神医的断玉能力？”
老板一边把石头搬上小推车，一边劝说凌成云。
“没关系，既然我一万多都花了，也不在乎再花几百打开看看，起码死心不是。”
凌成云不介意，毕竟像他这种断玉能力超过神仙的人，是不会被人理解的，包括他的断玉能力也不会被人理解的。
甚至，凌成云都不屑得一说。
“好吧！”
既然石头新主人不乐意，老板也无话可说，帮着凌成云推着石头走向切割作坊。
“家人们，石头到手了，一万八千七百五十块，五十一斤，我们期待能开出什么样的石头来。”
“我相信神医的断玉能力，今天上午神医的断玉能力就已经折服我了。”
“我六体投地！”
“你长了双的？”
“……”
“哈哈……”
“实话说，这个石头我也没看明白，看表皮，像是那么回事，但打灯一点表现都没有，这样的石头，如果是我的话，我如何都不会下手，除非真按工地上的石头价卖给我，否则打死不切。”
“对对对，那怕有表现也不敢乱切，一刀下去，切得好就暴富，切不好可能直白赔光。”
“这就是翡翠赌石中常说的话，一切富，一切穷，一刀披麻布。”
“所以，各位朋友，如果喜欢翡翠，不懂的可以直接去买，不至于上当，像神医这种赌石者，恐怕世界上，也就他一个。”
“这是在变相夸赞我们神医吗？”
“看不出来嘛，这就是夸赞，虽然没有直播的表扬词。”
“既然这样，我们都来猜一猜，不下注的哈，我猜神医能开出玉料来，而且和他说的一样。”
“我猜也是！”
“有点悬，我猜这个大石头可能要亏损了！”
直播间里的粉丝，开始推测着石头开出来之后的情况。
“一群傻x，你们就没有发现，所谓杨梅皮，很像黄土石场里挖出来的石头吗？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连大理石都不如，很松软的，保证在开切的时候就崩。”
“就是，一个不误正来的赤脚医生，也妄想赌石发财，做梦去吧！”
“我猜，这把会赔得一毛不剩！”
“就是，一个大傻子逼带着一群小傻子，还特么好意思直播，丢人！”
喷子，黑子，无时不刻存在，正在直播间里和谐地探讨石头时，又冒出一群喷子来。
“管理员呢？粗来，管管这群狺狺狂吠的狗！”
“对对对，我怎么就忘记了，我们直播间里也有管理的！”
在粉丝们的呼喊下，管理出来发言了。
“别，这样的东西，先留在直播间，等着神医打开了石头，让他们看看，狠狠地打他们的脸，看看谁特么不务正业，看看谁特么看不懂石头。”
“嗯，这么说，也对，我好期待打脸时刻快快到来。”
就在直播间讨论的工夫，石头已经推到了解石作坊。
解石作坊里，挤着好多人，每一块石头在这里切割的时候，都会引来一群人的围观，如果解出好翡翠来，那聚集的人会更多。
聚集在解石作坊的人，有的是翡翠爱好者，翡翠商人，还有一些是等着收购好料子的老板。
“借光，借光！”
推着石头的老板一边呼喊，一边把石头推到了一个锯旁。
解大石头，既然大锯，虽然还是圆锯，但锯片已经大到犹如一张大圆桌了，可以解更大的石头。
“这块石头也切？”
当作坊里的人看到推进来的石头时，都不由得惊讶起来。
因为，这块石头没有人看好。
“是这位年轻人的石头，师傅，麻烦帮他解一下，怎么解，听年轻人的。”
老板把石头推到，扔下，就要走，因为他根本不相信，这石头里能解出好料子来，纯粹是浪费时间与资源。
“……”作坊切割师傅打量了一下石头老板指着的凌成云，又看了看石头，脸上的表情古怪，仿佛一切都清楚了。
就是一个外行，跑来随便买了块石头。
“老板，你确实要切开这个石头，如果现在不切的话，还可能卖到几百块，让别人去切。”
“如果你坚持要切，那一切开，石头就可能真没有人要了，还得你自己拉出去扔掉。”
切割师傅，切过的石头，比凌成云见过的石头都多，所以还是试图劝说凌成云。
而凌成云都理解，他们是真心劝说，发自内心的好意。
“师傅，您的好意我领了，麻烦你记号笔。”
凌成云微微一笑，手伸向切割师傅。
切割师傅，从胸前口袋里掏了一支记号笔给凌成云。
凌成云直接在石头上画了一道切，把石头一分为二。
“这里有道裂，我估计裂得很深，就从这里切吧！”
当作坊里的更多人看到凌成云划线，这才都清楚了，这块石头的主人是凌成云。
“小伙子，这石头是你买的？”
凌成云面对一群人的质问，点头。
“怕是要赔惨了，这石头凭我的经验判断，开不出什么东西来。”
“那有什么关系，也不贵！”
凌成云不争辩，反正都要切的，切开之后，什么都不用解释的。
“就按这样切？”
切割师傅依然尝试地询问，寄希望凌成云放弃。
“对。”
“那好，五百切割费，麻烦你先给钱！”
切割师傅尴尬一笑。
在这种场合，先收钱是没办法的，并不是对凌成云的不信任，而是有的时候，石头一切开，里面什么都没有，赔光了，石主崩溃了，钱就更不好要了。
凌成云苦笑，他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场合，专业人士如此之多的现场，居然没有人会相信他的眼光。
但同时，凌成云心里兴奋，看来还会有更多价格便宜的好石头等着他去发现，毕竟别人未必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