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们的后辈们,有些事情,必须在咱们这一代人之中解决。”
“杀光深渊魔族一族……”
……
人族联军们,陡然安静了一秒钟之后,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唱起了人族上古时代流行的一首战歌。
甚至于,站立在最前方,人类的最强者们,口中也哼起了那首家喻户晓的战歌。
那一战无数人族强者前仆后继般的,前往绞肉机般的战场!
……
此时的他的眼中,仿佛看到了当年发生的那一幕。
战争的号角声,已经吹响!
无数人族强者和深渊魔族.族人的尸体,如同下雨一般,纷纷摔落到了地面之上。
再往后,原本自认为是魔神的深渊魔族们,骨头被打断,心脏被刺穿,一个一个的被杀死。
这场战争,打到最后,将这片山河的地貌,都改变了许多,漫山遍野的骸骨,血汇聚成河。
……
这时,那一股剧烈的疼痛感,又出现了。
就如同他刚刚苏醒了的那个时候一样,而且这一次更甚,像是有无数只蚂蚁,正在撕咬着他的身体一般。
他疼得,不由得蹲了下身子,双手捂着脑袋。
伴随着这股剧烈疼痛感的同时,他的脑海之中,出现了一股完全陌生的记忆。
那一幕幕就像是情景快放一样,在他的眼前闪过。
人族,深渊魔族,其他诸族。
无数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了他的脑海之中,而被动吸收的他,只能咬着牙接受。
花费了三天三夜的时间,这些原本属于他的记忆,终于被他消化完了。
……
墓室的主人,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段雨杭!”
这三个字的名字在魔渊之中,好像如同禁忌一般,浩浩荡荡,威能无匹的鬼河,朝着两边退去。
无数披着鬼气铠甲,已经化为鬼兵的修士们,向着墓室主人这里涌来。
数不清的僵尸,从尸地深处走出,犹如臣子一般恭敬的迎接着他们的王!
这位昔年为了人族战死的顶级强者,在经过几千万年,甚至亿年的岁月流逝之后,终于重新活了过来。
……
魔洲之外的某处荒野之地。
武见失魂落魄的飞遁在天空,连身上的伤势,都没有心思去管。
“族弟,哥哥对不起你啊?”
“不过,为了法则之晶,为了家族,哥哥我只能牺牲你了。”
此刻的他,神色恍惚,走神的十分严重。
……
就在此时,半空之中,突然一阵的波动。
凌厉的剑气浮现,落在了武见的后背。
“噗”的一声,初夕剑直接在武见的胸口处,穿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
“该死的!”
“你是谁?!”
陡然间被偷袭的武见,怒吼着,他神识本来极强,却由于神情恍惚,导致最后被吴涛偷袭。
吴涛闻言,冷笑了一声,并没有回话。
他可没有闲情雅致,跟死人多说废话。
看到这个样子的吴涛,武见忍受不住,抢先出手。
云从龙,风从虎!
一只虚幻的火虎,蓦然间从虚空中跃出,朝着吴涛扑来。
结果,吴涛丝毫不惧,初夕剑在半空中一划,惊天的剑气一个横扫,这只虚幻的火虎,便被瞬间斩杀。
武见.见状终于有些慌了,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可是已经接近了油尽灯枯,外加上又刚受重伤,怎么可能打得过,一直养精蓄锐,躲在暗处的吴涛。
两人在交手几十招之后,吴涛手中的初夕剑直接砍掉了武见的脑袋。
“我赢了!”
“果然,我想的没有错,哪怕最后能有人逃出大墓,也必定是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自己只要做好准备,就绝对不会失手!”
吴涛把玩着手中的法则之晶,高兴的想道。
……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楚域,蜀郡!
这条名为蜀道的险峻山路,正是一条自古以来,凡人们行走商道,不知几代人,多少性命,方才在这吞噬人性命的高山峭壁上,生生凿出的。
郡内郡外两侧的凡人商民。便是通过此山路,沟通有无,往来商贸,依商品的种类,多称其为茶马古道。
牵着驮马,运着货物,走在这条山路上,可以清晰看见一侧的悬崖,那可是万丈深渊。
蜀郡的山体陡峭,巍峨屹立,山顶之处,尽是皑皑白雪,反射日光,直欲刺瞎人的眼睛。
环境如此的险恶,道路更是不堪。
山道,蜿蜒曲折,绕山而上,若逢得雨中行走,虽然周围风景更好,但是山路容易塌方,一个不留神,连人带货,滑落山崖!
此时,正是秋日,天气晚来秋。
一个年轻男子,孤身一人,手持一柄古朴的长剑,就这么踏道而行,一步一步,不急不缓。
就这么走着,不知过了多久,前方一转折小道,陡然宽敞,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处转折处,宽敞的山腰背面,连接前后么古道,再往下,便是好走的石道,且悬崖至此止,除却匪徒野兽之外,再无其他的险阻。
长年行脚做倒.爷买卖的商贩,每一到此地,定然会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一到了这里,就意味着最危险的路已经走完,这不,若是站在一旁凸出的高石上望去,甚至可见得蜀郡之内,一片繁荣的城镇。
“这里到是好风景,只是不知蜀郡的修士,为何不将这碍事的连绵山脉砸掉,虽然要花费大力气,不过如此一来,那可是造福万.民的大好事!”
这个男子,显然不是行商中人,还饶有兴致地望了望险峻的山崖一眼,赞叹之余的同时,也带着一丝丝的不解。
也正是在眺望山崖之时,脑袋仰起,风吹落黑发,露出一张十分平常的脸!
“吴涛!”
若是有熟识之人,简直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昔日那个杀伐果断的存在,竟会是如此模样,行于路上。
稍微停留片刻,吴涛忽然转身,坐于一块大石头上,搭郎个二郎腿,小憩一会。
他,是真的累了,不是身体,而是心。
行走天下,磨练道心,以求心境清明!
一路之上,他曾看见过暴雨连下三日,江水泛滥,堤坝冲毁,洪水连绵千里,无数凡人亡命奔逃,唯恐慢了一步,便遭水灾!
曾经见过火山爆发,岩浆喷涌而出,人畜俱亡,入目皆是焦炭!
还见过地龙翻身,大地龟裂,无数房屋倒塌,满目苍夷,入耳尽是哀嚎的惨状。
吴涛是一位有决心,毅力之辈,否则,也不可能达到现在的这个境界。
关于心境的清明,他通过多年的行走,理解似乎是够了,明了了,也透彻了。
但是,他悟了吗?
没有……
知道,明白,与明悟,成功完全是两回事,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到了真正走上元婴之路,按照自己的本心,随意而行,感悟世间万物,寻找自身之道时,他才彻底明白。自己欠缺的是什么?
欠缺的是对天地的认知,还有对法则的理解。
古话有灯下黑一说,越是接近某一件事情,反而越看不清楚这件事情,隐藏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而关于境界,也跟这个道理差相差无几。
越是接近元婴期,吴涛越是迷茫。
领域何为领域。
领域是法则下面的一个延伸,是元婴期修士能够借助天地之力的一种手段。
欲想要领悟出自己的领域,就必须要对天地的认知,达到一定的程度和高度才可以。
泥雕木塑,石人天成,吴涛就这么坐于宽石之上,一坐,便是七天七夜。
日出日落,月升月降,晴天阴天,雨天烈日,所有的一切,皆不曾打扰他分毫,也不能让他移动一下。
就在,他仿佛要这么永远地坐下去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年轻人坐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在想些什么呢?”
说着说道,那声音的主人,一个满头白发,六十多岁的老人,将担在肩上的担子放下,来到他的旁边坐下。
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将吴涛看做了某些因为脚滑或者失误,进退维谷的年轻商人。
这七日来坐在此处,这还是第一个人主动开口跟他说话之人,吴涛便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到是让吴涛心中,感到了一些好奇。
……
这个看模样,大约有六十多岁的老人,满脸的风霜,一看便知有很多故事。
老人虽然没有穿着什么锦衣华服,但是,也不是什么粗布短衣,而是灰布长褂。
这种灰布长褂,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赤脚行商这种苦累力的身上。
要知道这种赤脚行商,虽然比农夫的收入强上一些,但是,也强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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