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该就寝了……
面前少女的小脸儿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人是这个人,但只是一句话便让秦羡南觉得不对劲儿。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是一直都盼着这一日吗?为何会这样?
“苏嫣儿”看着秦羡南没了动静,心中咯噔一怔,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白皙的指尖落到了秦羡南的衣襟处……
“秦羡南,你是哪不舒服吗?为何忽然不说话了?还是我哪里说错让你不自在了……”
这才对。
这才对!
嫣儿只会连名带姓的喊他秦羡南。
她虽是相府嫡女,该是恪守礼仪的姑娘,但她那性子绝不会这般规规矩矩红着脸喊自己夫君。
可……他们都已经成亲了。
秦羡南压下心头强烈的不适感,他抬手,指尖轻抚苏嫣儿眉眼。
“没有任何不适,你说的对,叫的也对,该是夫君了……”
“只是一时间……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看着你好似又回到了儿时,总将你惹哭的时候。”
苏嫣儿抿了抿红唇:“今日,多么的难得,以前我也从未想过你,我之间会有这样的一天。”
“羡南,此生能与你有这么一日,我心中无任何遗憾,便是叫我今日赴死,我也一定……”
“不许说这种话。”秦羡南忽地堵住了那人的嘴。
“苏嫣儿”眼睛微微睁大。
“闭眼。”
那人轻喊,嗓音微颤。
还不等“苏嫣儿”反应过来,唇齿间的触感加深,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
视线全黑,感官便被无限放大,她身子轻颤,揽着她腰肢的大手越发肆意……
“苏嫣儿”浑身止不住的战栗,心中的自责感将她吞噬……
原本这一切都该与她无关的!
苏嫣儿,终究是我对不起你。
但……只这一次,下辈子,我做牛做马还你。
泪水滚烫,秦羡南尝到了咸涩的味道,他停下动作,看着怀里温香软玉,心中好似也觉得满足了一丝。
“嫣儿,你是我的了。”
“苏嫣儿”已经站不住了,只能靠在秦羡南怀里。
如此近距离的靠在他身前,耳畔响着这人有力的心跳声。
很满足……
秦寒因正要开口说什么,大红的喜床上忽然“砰”地响起。
二人就站在榻前温存。
谁知发声变故,响声太大,惊的苏嫣儿唇齿间溢出一声轻喊。
“啊——”
秦羡南立刻搂紧怀里的人,面目下意识阴沉下来,他正要发作,房门“砰”地被踹开。
“噢!闹洞房,闹洞房咯!”
一群小萝卜头举着烟花鱼贯而入。
当然,为首的便是秦洛白。
秦洛白身后跟着逍遥侯世子风清寒,李沛,还有四五个平日里要好的同窗。
秦羡南看着喜床上铺好的芙蓉被已经被炸开,他便忍着额头突突直跳的青筋看向秦洛白。
“你小子一天不惹事就浑身不舒坦是吧?”
秦洛白双手叉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笃定今日他三哥定不会对自己出手。
因为他有杀手锏啊!
“三哥,你想想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这大喜的好日子不就得热闹点,我这样做有什么错吗?”
秦羡南松开怀里的人,盯着秦洛白。
“只只,快来闹洞房咯!”
秦洛白冲着秦羡南挤眉弄眼,朝着门口喊了一声,穿着粉嫩袄裙的少女便一蹦一跳出现在秦羡南面前。
“三哥哥,新婚快乐昂!”
秦羡南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被暖化了。
方才心头还觉得赵宇不堪,此刻盯着面前小姑娘澄澈清明的双眸。
只觉得心头躁郁一扫而光。八壹中文網
“嗯!小崽崽,谢谢你。”
秦羡南走上前抱起了只只,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来闹洞房吗?”
只只反而:“三哥哥,可以闹吗?”
秦羡南红衣家身,眉眼英俊,本有阴柔面目的他此刻眉眼间都是温和。
“给闹,只要是只只想闹,怎么闹都没问题。”
“真没问题?”门口又来了一人。
竟是当今太子。
秦羡南作为太子伴读,太子最好的玩伴,他大婚,太子自然不能缺席。
“本宫今日事多,来晚几步,秦老三,你不怪本宫吧?”
“参见太子。”
周围一众人开口。
唯有秦羡南低笑道:“太子能来,是我的福气。”
“还是你小子会说,这洞房究竟要怎么闹?闹吧,本宫今日便当个看客,在此瞧场好戏。”
秦羡南有些无奈。
他知自己在城中没什么好名声,平日里好友玩伴也寥寥无几。
本以为不会有闹洞房的人,谁知忘了自家两个小鬼头,还有太子这人。
他笑:“好!闹吧,随你们,怎么闹都行。”
“真行?”
秦洛白再次发出疑问。
秦羡南今日大发慈悲,连连点头。
半个时辰后,浑身是面粉的几个小鬼头被轰出洞房,闹洞房的小鬼头前脚刚出,后脚,洞房里便传出爆竹炸裂的声音
“哈哈哈哈……好玩!当真好玩!”秦洛白捧腹大笑。
风清寒同他勾肩搭背,二人笑弯了腰,身后几个几个同窗更是笑的肚子疼。
唯有只只盯着秦洛白如此放肆,毫无下限的模样,忍不住的盯着开口。
“小哥哥,你今日安排这么多,确定明日不会挨打?”
秦洛白:“……”
准备吹蜡烛地二人被兜头洒下的面粉浓成了白人。
丫鬟换了被褥,刚要坐下的二人又被屁~股低下的爆竹声惊到。
紧接着,屋子各处的物件儿都像是被点燃,烟火四蹿,响声很足。
这种烟火没杀伤力,只是用来吓人而已。
风清寒拍拍秦洛白的背:“兄弟,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句话,他一溜烟跑到只只面前拍马屁去了。
洞房内,被殃及池鱼的太子看着秦羡南和新娘子满身狼狈的模样,不厚道的说道:“秦老三,你有个好弟弟。”
秦羡南:“……”
“洞房,该洞房了。”
他说完哈哈大笑着离开。
洞房是不可能洞房的,床板都被炸塌了,还z洞个什么房?
秦羡南一甩袖袍,咬牙道:“我就知道,定是那小兔崽子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