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道指令？
听到这话的众神开始回忆起来了，这一段历史。
那久远过去，众领主的反叛。
那传说中的，能让虚境为之付出一切代价完成的指令。
在那个时期，他们有的还在成长之中。
有的甚至未曾出生，只是把这个当作传说来看待。
毕竟，这样的事听起来太过不真切。
他们也没有勇气直接去问阿兰布鲁这件事究竟是否是真的。
现在看来，传说中的指令是真的了。
天地震颤，冥神想要从生命之神的封锁之中复活归来。
但正如生命之神所说的，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在阿兰布鲁的压制之下，他无法突破封锁重新归来。
而此刻的托尔，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特殊性。
她早有怀疑，从最开始成长时，所获得的机缘。
还有前些年来，虚境中一直在暗暗传来的吸引。
这一切都让她明白，自己身上有些隐秘。
只不过，她没有勇气去探查，因为她知道，这些隐秘的背后站着的是生命之神。
在千年前，虽然从阿兰布鲁手底下活下来了，但阿兰布鲁带给她夫妻俩的恐惧一直存在着。
能活下来，老老实实地发展海妖之国，收集信仰之力就已经很不错了。
向阿兰布鲁身上探查一些明摆着有问题的隐秘，这不是找死吗？
至于为何托尔知道这些隐秘有问题，关于虚境的隐秘，没一個简单的。
或者说，术师世界这些年来，众神之间也有着诸多的隐秘。
但没有一个能牵扯上虚境。
众神明白了，这最后一道指令，居然归属于这位兽神。
而一旁的艾格里芬，作为最古老的神明之一。
他算是完整的经历了虚境诞生自现在之后发生的事。
联想到虚境如何建立的，还有其中种种疑点。
在他神明威权的加持之下，福至心灵，脑中立马分析出了，这能影响虚境的指令，不止两道。
而且，早在阿兰布鲁之前，第一道指令就被使用了。
至于使用的人是谁？
艾格里芬默不作声的看向了那位从始至终就十分神秘的时间之神。
“现在，我将最后一道指令，归还与你。”
生命之神，努力维持着自己最后的清明，解开了那道维持了多年的封印。
一瞬间，托尔感受到了身上，多出来了一份，在术师世界之中的至高权柄。
除了能简单的操控虚境的改变之外，还有一项，让虚境不计代价为自己完成一件事的能力。
这是术师世界最至高无上的力量！
一瞬间，众神感受到了这位兽神身上的气质变化。
如同生命之神那般，至高无上的气息！
托尔感受着所获得的权柄，目光复杂的，看向了生命之神。
“你不怕我让虚境杀死所有的阿兰布鲁人吗？”
“这样一来，问题不仅解决了，我也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只见生命之神摇了摇头。
“这些年来，我已经研究明白了，这项指令，无法直接杀死同样拥有指令的人，即使我已经使用过了。”
“如果你敢这样做的话，我只要将自己的死亡顺序排在第一名，这道指令就无法执行！”
生命之神说出了自己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
“而且，我后面这位还没有说话呢。”
这句话，生命之神藏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
所指的，自然是那位时间之神，他有自信，只要这位还在，事情就没有到达无法挽回的程度。
“况且，你也舍不得吧？”
若有所指的，看向了一旁的海神。
“当年，我之所以最终让你两存活下来，可不只是因为你们的谋划那么简单！”
“还有，就是担心浪费了！”
“而这位海神的存在，也是我最终放过你俩的主要原因之一！”
悲风听完了生命之神的话，才知道当年之所以谋划成功，其中还是有运气成分存在的。
而生命之神此时所说的这一番话，意味着什么，他也明白了。
那就是怕浪费。
浪费掉这最后一道指令。
当年的阿兰布鲁不确定，术师文明日后是否会遇到什么无法挽回的灾难。
而那个时候，最有可能力挽狂澜的，就是这最后一道指令了。
也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才让阿兰布鲁最终放过了他们。
那就是因为自己与托尔的感情。
自己也是阿兰布鲁人，一切针对阿兰布鲁人的指令，都会作用于他身上。
“你杀不死我，但到时候，我还能做到一些事，比如，杀掉你这位伴侣，毁灭掉整个海妖之国！”
生命之神，此刻逐渐癫狂起来，说出的话，也让人感受到刺骨的杀意。
毫无顾忌的，说出了如此赤裸裸的威胁，与以往的自己不同。
悲风明白，即使生命之神不说这些话，托尔也不会，也不舍真正的做出那些事。
最后，托尔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该怎么做？”
这番话相当于将最后一道指令，交给了生命之神。
看到了托尔的妥协，生命之神满意的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向着托尔传出了一道精神信息。
托尔点点头，开始沟通着整个虚境。
此刻的托尔，与虚境建立了联系，一瞬间，仿佛整个虚境都容纳在了她小小的身躯之中。
那万识匿藏之地，万物魂归之处，无数的旧物于此交汇，无数的新物亦于此诞生！
托尔成为了虚境的化身。
无垠，浩瀚，有着无穷的伟力！
“自今日起，术师世界众生，众神皆可吸收负面信仰之力！可同时拥有正神威权与邪神威权！”
“但邪神之威权，之影响，无法作用于术师世界的众生，众神！”
轰！
当指令下达之后，虚境开始依照着这终极指令，发生了自己的改变。
虚境暗面，开始显露出来，不再隐藏。
而是与第三层虚境融为一体，像是巨大的阴阳鱼图案那般。
此时虚境第三层的神国之中，同时存在，出现了两种属性。
而吸收过负面信仰的几位神明，也感觉到了，此刻被自己用各种手段规避，压制，来自于负面信仰的影响，已经消失了。
原本动荡不止的冥神，此刻也停歇下来了。
众神也呆滞着，没有想象到，这最后一道指令，居然是这样的。
众生众神都可以吸收负面信仰，那么说明术师世界又多出了另外一条路。
只不过这负面信仰，难以从术师世界获取而已。
但没关系，宇宙如此宽广，无数的文明，够他们霍霍的了。
内圣外魔么？
库洛里多已经看出来了，生命之神真正想做的事情。
放弃负面信仰之力，绝对抹除负面信仰之力在术师世界的存在？
不，这太浪费！
让众神，众生，都能吸收负面信仰之力变强！成神！
只不过，这些影响，直接的恶果都无法影响到术师世界本身。
承受这些的，将是除术师世界外一个个的文明！
术师世界的众神，在本世界之中，会是一个个的正神。
但在其他文明看来，无疑是一个个邪神，当他们到来的时候，挑起事端，掀起战争。
痛苦，灾难，将随着术师世界的众神，众术师的到来而降临。
残忍？
对于不同文明之间，说这样的词实在是太过可笑了。
他们对于其他文明来说，确实如此，但在自己文明看来，却是不折不扣的正神！
术师文明的发展模式将变为，探索一个个的文明，降下自己的影响。
而这些世界，也会称术师世界的众神为邪神，或者说——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