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蛮舒服,要不再拱会儿被窝?”
“……”
顾玖辞一开黄腔,傅景丞受不了。
现在是白天。
在医院。
他妈妈还在icu。
“你是不是仗着我不能对你怎么样所以撩我?”
“嗯。”顾玖辞摸着他的喉结:“调节一下气氛。”
“有你这样调节的?把我往火山上送?”
“这么不禁逗,脱裤子我看看。”
“……”
傅景丞薄唇抿了抿,报复性地在她嘴巴上咬了一口,“你等着,等我妈出了院,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我给你准备韭菜和生蚝,大量的。”
“……”
实在是不合时宜,否则傅景丞立刻办了她。
他不能在床上再待下去,起床,去洗手间冷静冷静。
顾玖辞无声地发笑,笑完过后,眼底又浮现一片苦涩。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逗傅景丞来消除心底的沉闷。
……
两天了,吴丹了一直没醒。
网络上顾玖辞夺冠的新闻甚嚣尘上,在娱乐头条挂了36个小时,感叹她的台风,又欣赏她在舞台上的‘敢’。
一些零零星星的负面风评夹在其中,无人理会。
另外一边,李珂与康复病人的纪录片在网上也有少量的水花。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隔天顾玖辞就看了高架监控,所显示画面与顾锦说得基本相同。只是让人意外的是,吴丹的车本来以70迈的时速正常行驶,却突然间疯狂加速,且朝着顾锦那辆上撞去,正好有一辆货车与顾锦并排而驶,顾锦一脚刹车踩下去,而且在那0.1秒挂了倒挡。
吴丹的车就偏了那么一下下就往货车底部钻了过去。
在监控里能看到引擎盖碎了,飞向四面八方。
顾玖辞眉头蹙了一下,顾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那样的举措,看起来像个开车老手,反应与判断简直超乎她的想象。
只是比起顾锦,顾玖辞更疑惑的是吴丹为何会突然飙车。
难道那个小三真的是找上门来,并且舞到了吴丹面前,吴丹开车时越想越伤心,所以失控?
想来那小三的女儿也开始上大学了,到了该用钱的时候了。
那小三现在出现该不会是想要钱吧?
夜晚。
傅景丞和顾玖辞在病床上相拥,顾玖辞把他的手机拿过来把顾锦拉黑。
今天顾锦一共给傅景丞打了五个电话,顾玖辞没接,也没让他接。
“这合适么?”傅景丞玩着她一缕秀发,道:“那毕竟是你亲妈。”
“我在她身上,失望与绝望都攒够了,你只是女婿,没有哪条规定说女婿得在岳母床前尽孝,不用理会。”
“怎么跟伯母关系闹得这么差?”
顾玖辞不愿提顾锦,便三两句带过:“从小时候到现在的矛盾都一直在,不说她了。”她话音一转,道:“今天医生说妈有当植物人的可能,怎么办?”
傅景丞面露苦色:“若真是这样那也没办法,我自然会床前伺候。我只愿她不会就此长睡不醒,我不想失去我为数不多的亲人,更不想失去她。”
顾玖辞拉着他的手:“无论怎样我都会陪你。”
傅景丞宠溺地在她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顾玖辞顺势靠在他怀里,鼻子嗅着他身上洗完澡的清香,道:“监控你看了吧?”
“看了。”
“有什么看法?”
“我妈的手机轧成了碎末,已经拿去处理,看她出事前做了什么。”
顾玖辞:“嗯。对了,我们来说说五年前那晚。”
傅景丞低头把脑袋埋在她颈窝里,触及那滑嫩的肌肤,便吻了吻,柔道:“你说,我洗耳恭听。”
“你说那一夜你见过我是吧?”
“嗯。”
“我打残了俩,又打伤了俩,这四个人自那以后我再没有见过,一次都没有。而且他们也没有出现报复我,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不报复我,而只是让我不再当模特。”八壹中文網
不奇怪。
因为傅家有人保她。
傅景丞没有说。
他觉得傅从南是知道点什么的,否则为何会保顾玖辞?
只是他们所有人都对五年前那夜只字不提,像商量好了似的。
“就在前几天我在台上拿奖时我看到了一个人,被我打伤的那个,这几年前他头次出现。”
傅景丞:“哦?”
“他出现一下又走了,倒也没做什么。你保镖那不是还有个人么,不知道两人是不是一伙的。”
“走。”傅景丞掀开被子下床:“这两天完全把这人给忘了,我现在去,你躺着休息。”
顾玖辞:“毕竟那事儿和我有关,一起去吧。”
……
黑夜如藏青色的幕布一压而来,透着无法言说的窒息感觉。
傅景丞打横抱着顾玖辞到了南城郊区的别墅,这是傅景丞的属下目前居住的地方。
一进去他把顾玖辞放在单人沙发,又亲自去给她温了一杯牛奶,牛奶温好后属下也把那个男人带来了。
他没有一般小贼的害怕与紧张,双手被捆,被扔在地上又挣扎着坐起来,盘着腿,如老僧入定:“顾小姐不能走路了吧?啧,那一刀我刺的,可能刺得有点偏,没能让你截肢。”
傅景丞从他身后来了,一脚过去,这爆发力让这男人倒在地上,手里的牛奶一滴都没洒下来。
他给了属下一个眼神,属下蹲下来,拿起刀往那男人的腿上……
不是一刀捅进去。
而是片了一块肉。
这种切肤之痛比直接捅进去要疼百倍。
傅景丞捂住顾玖辞的耳朵喂她喝牛奶,不想让她听到杀猪般的嚎叫。顾玖辞喝了一口,太腥了,不想喝,傅景丞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尝了尝,确实有点腥,就从口袋里拿了一颗糖喂到她嘴里。
让她含着糖喝。
他充耳不闻那男人的惨叫声,淡定得像没听到一样。
一杯奶喝完,傅景丞才抬头,眼底的温柔与浓情在见到地上坐着又流了一摊血的男人时,尽数退下。
他满头冷汗,疼得额角青筋暴起:“傅……傅景丞,你……”
“这是你应得的。”他问属下:“嘴硬几天了?”
属下回:“大少,三天。”
“那天继续片,一天一块肉,补上,顺便把狗牵过来。”
“是。”
很快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