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念能够认真想想车夫的话,或许他可以察觉一些反常。既然去乌云山的路上没有什么人,刚刚发生命案,那为什么这个车夫还愿意载他们去乌云山呢?除非这个车夫是凶手或者是危险的武道分子,就是谋财害命的那种。可惜林念和秦风都没有怀疑这车夫,于是很快他们就遇到麻烦了。除了轻信车夫,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五个人从未去过乌云山,没有一个人认得路,所以就着了车夫的道了。林念是被车子一个颠婆弄醒的。他刚才竟然睡着了。醒来一看,林阳正靠在他的怀里,睡得正香。而秦风也耷拉着个大脑袋,估计睡得很沉。至于白虎和缪阳舒,两人一个张大嘴巴,似乎在做梦;另外一个则打折呼噜,估计把他绑了,都不知觉。林念摇摇头,心道:“怎么一个个昨夜都没睡觉似的,现在睡得这么死。”
“呀,这是到乌云山了吗?”
林念突然发现马车是在一个山岭上走着,山路崎岖,难怪都颠簸得把他搞醒了。但车夫不回答他,反而抽了马儿一鞭子。马儿吃痛,走得更快,于是车子颠簸更厉害。“怎么不说话?”
林念厉声喝问车夫。敏感和警惕性让林念心声怀疑。他这一喝问,把秦风惊醒了。秦风一睁眼看到林念发怒的样子,吓了一跳。忙道:“怎么了?”
“车夫有问题!”
林念轻声道,“你下车控制车夫,不要让马车翻车了。”
秦风一点头,“嗖”的一声跳下马车。他一个箭步窜到车夫座位上,正打算拿住车夫的手,却不料车夫手里突然多出一把匕首,朝他胸口狠狠刺去。“快准狠”,让人几乎无法躲避。好个秦风,身子悬空,双手以车夫肩膀为支撑点,整个人金鸡倒立,堪堪躲过车夫致命一击。秦风双手用力推车夫肩膀,却发现根本推不动,说明车夫是个武道高手。“不好”,他暴喝一声,“林念,带着他们跳车!”
还没听到林念回答,车夫挣脱秦风的手,猛地跳下了马车,马车失去了控制,往下坡冲去。“哈哈,”除了马车颠簸摇晃的声音,后面还传来车夫得意的笑声。车子往山坡下冲的势头很猛,分分钟就要人仰马翻了。秦风来不及多想,猛地扑倒车厢里,此时林念已经抱着林阳,正在拍醒白虎他们。“来不及了,你先跳车,我带他们。”
秦风大叫。林念闻声而跳,秦风则一手一个,拖着白虎和缪阳舒,往车下跳去。他们三人刚跳下车,就看见那两匹马带着马车几乎是以冲的速度往坡下冲去。只听“哗啦”一声,马车整个翻了,连车滚子都摔断了一个,但那两匹马像疯了一样,拖着底朝天的马车玩命狂奔。林念都看呆了。这时,白虎和缪阳舒才醒了。我的天,这两个人,要不是秦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哈哈,有两下子。”
却是车夫正站在山岭上,得意地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笑着。“狗贼!”
林念怒火中烧,“为何要害我们?”
“为何害你们?当然是谋财害命啊!”
车夫依然很得意,笑道:“你们睡着之前,我不是告诉你们乌云山发生了命案,所以路上看不到人吗?”
说到这儿,车夫清瘦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知道你们怎么死的吗?蠢死的!我都告诉你们了命案,你们还不警觉,活该你们死啊!”
“哈哈。”
“混账!”
秦风大喝一声,“恐怕要死的人是你吧?就凭你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能弄死我们五个人?”
“说你们蠢,你们真是蠢!谁说我是一个人?”
车夫更得意了,“哥们,出来收拾这几个蠢货!”
“嗖,嗖,嗖,”三声过后,只见车夫身边赫然站着三个彪形大汉,个个人高马大,比秦风都要高大魁梧。手里还拿着武器,有大刀,狼牙棒,还有铁锤!“这,这是怎么回事?”
白虎眼睛挣得老大,嘴巴大张,问林念。“咱们上了贼船,遇见强盗了!”
林念没好气地说,“你还没睡醒吗?”
真是的,出门在外怎么能这么大意,呼呼睡大觉呢?林念觉得他们四个大人都很愚蠢,林阳是个小孩子,是个孤儿,他睡熟了还说得过去,而他们四个武道之人,这点警觉性都没有,要是丢了小命,真是活该!“你们是何人?”
林念强压愤怒,“我们素不相识,为何要害我们?”
“你白痴啊?我刚才不说了吗,我们谋财害命!”
车夫鄙夷地看着林念,像看着个白痴。也是,林念真是气糊涂了,自己刚才不是问过一次吗?怎么现在又问呢?“你特么才白痴!大爷我就是明知故问,气死你!”
林念没话找话,只好乱说一气。被人骂白痴,确实窝囊。“林念,我真是服了你了,生死关头,还有心思跟人斗嘴,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秦风不满地小声埋怨道,“我告诉你啊,那个车夫力气很大,我刚才在车上用了全力推他,他竟然像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估计是个武王境的武道高人。”
“明白了。这个混蛋太气人了,我和他们都不熟,干嘛要害我们啊?”
林念气不过,耿耿于怀。不过他也明白,眼下生气是没有用的,要想法子对付这群恶人才是。“我也很气,但气,解决不了问题。”
秦风紧紧盯着车夫及其同伴,道:“林阳交给缪阳舒,我们三个人上去对付他们四个人。”
“好,不过还要小心他们是不是还有同伙藏在附近。”
林念赶忙道。“那也没办法,总之注意点就是。”
秦风道,回头看着白虎缪阳舒道:“白虎跟我们一起上,阳舒留在这保护林阳。”
“是”,“是”。白虎缪阳舒急忙答道。秦风领头。林念和白虎随后跟上,向山岭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