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
林念可不觉得自己一再扰乱拍卖行的规矩,是件值得表扬的事。“这不要误会。”
晏星泽脸上挂着温润如玉的笑。“这下以自己的名义送出来的,意在与您交个朋友。”
这话说的倒是中听。林念撇了他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他才抬头。“好,我收下了。”
比起怀疑那人的目的,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实力。即便对方在自己身上有利可图,他也能让自己在那种极端情况下,毫发无伤的抽身而出。“林老板果然好魄力。”
临行前,林念忽然听到那少宗主说了这么一句话话。他眸光微动,转头却见到身边二人脸上都毫无异样,仿佛没有听见这句话。传音?有点意思。不知为何,林念有一种感觉,不久之后,他们会再次见面。“你之前说还有个地方的,是什么?”
林念有些惦记谬阳舒口中的另一处。“跟我来就是了。”
可能也是很久没来了,谬阳舒响起那个地方,自己也觉得手痒。别误会,这里的赌场他可没兴趣,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他几百年前就玩腻了。现在他要去的地方,可是男人的浪漫啊。孔宏胜得了那件武器,兴冲冲的想找武器的主人道谢。“我那样东西也不过是存放了千年的灵芝,虽然难得,但也不是最难找的。”
他总觉得武器能到自己手里,全凭背后那人的恩赐。“若是可以,请您一定告知我那位大人,所谓何处再不然也请将这份心意转达过去。”
他说着递上去一个袋子,里面装了几百万的银币。“这个我做不了主。”
那老者脸上也是为难。旁边孔宏胜的同伴笑眯眯的凑上来说了几句话,又给他塞了一个东西。老者垫了垫那个东西的重量,眼中露出一丝满意。“即便如此,有些东西也不是我们想说就能说的。”
他一边叹气,一边把东西收了起来,应该是怕孔宏胜找他算账,表情一转,神秘兮兮的道:“但是有样东西我还是可以说的。”
“你说。”
孔宏胜的仗义不是盖的,他觉得自己欠了人情,就一定要还。“卖那丹药的大人,和卖那把沛伞的是同一个!”
说着老者的脸上露出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孔宏胜愣了一会儿,忽然想起那个胖子之前说的话,自己也跟着笑了。恐怕那胖子现在还以为自己是被人针对了,根本没想过是自己贪便宜造成的。不过现在他也不会管这个了,和老婆一起去,他们计划的下个地方才更重要。“你说的地方就是这里?”
林念望着面前圆圆的擂台,眼中透出一丝失望。还以为这里有什么不同的东西。“这里难道不能满足你吗?”
缪阳舒眼中露出古怪。“这可是擂台,剩下的生死状,你的生死就会被置之度外。在这里,只有不断的战斗才会有出路!”
他也算是从这里出身的,而且南疆的擂台上激烈程度比这只增不减,“哦。”
林念对此毫无兴趣。他们一招一式在自己眼中就像被放了慢动作一样,看上去毫无乐趣。“你觉得我会对这样的东西感兴趣吗?”
“怎么不会感兴趣了?”
这一次缪阳舒你的脑袋就像是进了水一样,完全看不出林念的不耐。“算了,你不懂我懂,反正很久没来了,我也想去看看上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他说着忘了一眼擂台。大约是怕上面的人逃跑,同时避免外面的人在不经过允许的情况下偷看,这擂台外面做的很厚的一层防护。“买了票才能进去呢,怎么样,去吗?”
缪阳舒敲了敲木桩,对着林念挑衅一笑。“去。”
怎么不去?他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特别的,能让他们这么着迷。曾经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缪阳舒自然知道这个小县城内的舞者阶层。因为大部分人都是没有修炼条件的,所以即使是在这擂台赛,修炼者也寥寥无几。不巧,他便是看到了那些没有修为的人,凭着空空如也的双手肉搏的场景。“你听到拳拳到肉的声音了吗?”
缪阳舒面上满是兴奋。“这样的声音才是真正的和武道相媲美的!”
林念看不懂他眼中的狂热。“你说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这个?”
难道不是这个?缪阳舒晃了晃手指。“你不懂,如今这片大陆上武技虽然难得,但被众人崇尚的,从开始的武学变成了如今的武技。那些东西让人眼花缭乱,当世上的人都开始追求外表的华丽,内在反而没人去看了。”
他忘了眼台上的人。那两人身上都有着纵横交错的疤痕,此时正赤裸着上身互相寻找对方的弱点,随时准备给对面的人致命一击。“这两人以前可是这里的王牌,我们赶上好戏了。”
萧雨出生大家族,从未听过这样的话,在她眼中这些就是谬论。“既然有更便捷的方式,为何要用这样野蛮原始的方式战斗?”
她这话似乎让谁听见了。那人本来好好看着台上二人的战斗,忽然转过头来,一脸不善的盯着萧雨。“小姑娘,你这话说的会引起众愤啊!”
他的嗓门算大的,周围有人被他这句话吸引了些注意。“怎么回事?”
听到有人支持自己,那人抬手指着萧雨,脸上挂着义愤填膺的表情。“这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开口一句话就说我们这擂台粗鲁野蛮呢!”
来这里的赌徒有之,真心喜欢武道的也有不少。听到这话,他们看向林念三人的目光都变得不善起来。台上二人战的酣畅淋漓淋,注意到了观众的变化,不约而同停下动作。“这细皮嫩肉的小娃娃……不在父母的庇护下嗷嗷待哺来我们这干什么?”
其中一人走上前来,盯着萧雨看了好一会。“该不会是来这里过家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