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诅咒的秘密是什么？”
朱高翰看着张小卒，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就跟声音稍大一点就会泄露天机似的。
张小卒张口要说，可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摇头道：“我还不能十分确定，等我找到确切答案后再告诉您吧，省得您想的太多，又钻到牛角尖里去。”
朱高翰闻言一愣，然后连连点头，对张小卒的担心深以为然，道：“如此高深的问题，我还是不去思考为好。”
他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自己的思想再次误入歧途。
可事实上张小卒不告诉他，是因为张小卒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能说，万一说出来后传扬出去，势必会给九州引来一场更大的灾难。
试想，如果天外天的人得知自己不是人，而是一只非常像人的鬼，只有九州的人才是真正的活人，他们会怎样？
自然是无比恐慌。
可恐慌之后呢？
必然是人人都想得到一具活人之躯，因为没人想做鬼。
那么一旦将来某一天九州和天外天相遇，本来只有一些有强烈修炼愿望的人会觊觎本源之体而入侵九州，可现在就连老百姓都迫切地想得到一具本源之体，到时候怕不是要整个天外天全员入侵九州。
是以，张小卒只能先把这个问题藏在心里，等想到好的解决之法后再考虑要不要公诸于众。
“朱老，有没有一种能让人快速参悟力量法则的方法？”张小卒转移话题问道。
“有。”朱高翰点头道。
张小卒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方法？”
“像老朽一样，参悟一个远超自身境界的法则奥义，然后再回头参悟你想参悟的那些力量法则，你就会发现：哇，真是太简单了，一眼就看透了。”朱高翰忍笑说道。
“……”张小卒不禁头冒黑线。
朱高翰捋须道：“法则参悟哪有什么捷径可走，只有自己一点一点悟透了才算有所得，若不然修炼也不会这么艰难了。一条相同的力量法则，一百个人参悟便有一百种所得，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明白了。”张小卒点头受教。
朱高翰忽然表情严肃道：“老朽知道三师祖报仇心切，但修炼上万万马虎不得，报仇不在一时，以三师祖的天资悟性，不出百年就能超越他们，到时候自然而然就把他们全都踩在脚下了。”
张小卒只能装作听话的样子连连点头，然后转移话题问道：“朱老，可介意神魂离体，到我体内一观？我体内有诸多未参悟的力量法则，想让朱老帮我一个忙。”
“乐意效劳。”朱高翰不疑有他，神魂当即从识海里飞了出来。
张小卒张口将其吞入战门空间。
“爹，孩儿能跟进去看看吗？”张天赐忍不住好奇问道。
张小卒同意地点点头。
张天赐立刻神魂离体。
戚哟哟没说话，但神魂已经从识海里飞了出来。
张小卒也一口把他二人吞进战门空间。
“嚯，三师祖，你的神魂未免也太强了吧，老朽都不及你，远不及你。”
战门空间里，朱高翰看到张小卒强壮的神魂，不禁吓了一跳。
他发现张小卒的神魂不但强大，而且还非常精纯，自己的神魂看似和张小卒的神魂相差不大，可要是比精纯的话，竟远远不及。
可要知道他可是超凡境啊。
而张小卒才是阳圣境。
朱高翰这才知道自己一直都小瞧了这位三师祖。
不，是太小瞧了。
因为拥有如此强大的神魂，晋升超凡境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张小卒道：“如果我说我杀了一尊远古的神，吞噬了他的神魂，所以神魂变得这般强大，你信吗？”
“信！”朱高翰不加迟疑地点头道，“因为这比相信是你自己修炼出来的更让人容易接受。”
张小卒笑了笑，带着朱高翰三人向前飞去。
哗啦啦！
下方，绚丽的流光之海掀起了一道道浪花。
“太美了！”
张天赐忍不住惊叹道。
而朱高翰再次陷入震惊当中，因为他能看出来下方这广阔无垠的流光之海乃是张小卒的力量汇聚而成，如此磅礴浑厚的力量让他进一步感受到了张小卒的强大。
然而当他发现张小卒竟然拥有九片这样的流光之海后，大脑已经震惊得无法思考了。
“朱老，看到了吧？”
张小卒带着朱高翰在战门空间里转了一圈后问道。
朱高翰条件性地点头道：“看到了，你拥有九窍，是返祖之体。没想到世上竟然真的有返祖之体。三师祖，老朽收回之前的话，你根本用不着百年，最多五十年就能超越他们。”
“我让您看的是流光之海里的力量法则。”张小卒提醒道。
“力量法则？什么力量法则？”朱高翰茫然道。
他刚才光震惊去了。
“……”张小卒不禁无语。
于是又带着朱高翰绕着战门空间转了一圈。
这次朱高翰注意到了流光之海里的一条条力量法则，然后大脑再次震惊得无法思考。
他无法理解张小卒的九窍里为何蕴含着如此庞大数量的力量法则。
不过，当他意识到自己对九窍返祖之体一无所知后，便释然了。
张小卒看见朱高翰缓过神来，才开口说道：“我的修炼遇到了瓶颈——”
“瓶颈？”朱高翰诧异地打断了张小卒的话，问道：“啥样的瓶颈能困得住你现在的力量？
神魂，你已经比超凡境还强。
力量，九个皇圣境圆满期的人加起来都不一定比你多，要是只比量不比质的话，超凡境的力量储存都不及你多。
你只管劺足劲往前冲即是，除了天尊境的瓶颈，其他什么瓶颈都挡不住你。”
“呃——”张小卒被朱高翰一通猛夸搞不会了。
“你不会是犯了和老朽同样的错误了吧？想的太多太远，把自己原本宽广无比的大道给堵死了。”朱高翰怀疑地问道。
“应该没有吧，我想的挺正常的。”
“能跟老朽讲讲你在想什么，或者是你的修炼思路吗？”
“我修的是纯粹的力量之道，追求的是一力破万法，而我现在觉得自己已经把力量提升到了极致，没有更大的提升空间了，所以我只能从宏观层面去提升，想对各种力量法则都深入了解，然后结合各种力量，从宏观层面让自身力量进行一个质的飞跃。”
“好家伙！”朱高翰听后惊得神魂都禁不住哆嗦了几下，叫道：“你比老朽狠啊，老朽当年只是思考了一个圣境跨越超凡境的问题，而你竟然直接思考起跨越天尊境的问题了，想要一步到位啊。”
“——”张小卒被朱高翰的话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