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淮深就回公司上班了,唐零许久没去运动,爬了一次山,腿确实痛得不行,早上起来浑身都还在疼。吃完早饭,唐零在书房教夕临画画的时候,郑管家在门外敲门。“唐小姐,陆夫人在楼下,说是想找霍先生,您要不要下去看看?”
“陆夫人?”
“是的。”
唐零知道是谁了,点了点头,低声对夕临道:“妈妈先下去谈事,你在楼上自己画。”
“嗯!”
许攸在楼下的沙发上坐着,看到唐零下来,她立马站起了身。她看起来比之前憔悴了许多,也没有化妆,很随意的套了件连衣裙在身上,烫过的卷发也没有打理,乱糟糟的。唐零皱了皱眉,下楼。“陆夫人,您找霍淮深什么事情?”
许攸看着她,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会儿问:“霍先生呢?”
“他今天公司加班,您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吧,我会转告他的。”
顿了顿,唐零又说:“如果不方便跟我说的话,我把他电话给你,你直接打电话给他说吧。”
许攸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是这样的,我……我家那个,他没日没夜的工作,倒下了!听说公司现在资金链快要断了!我又不懂公司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唐小姐,我想求求霍先生,看在曾经相识一场的份儿上,帮帮忙吧!”
唐零眉头一拧,陆长明那张略显苍老的脸浮现在眼前。“陆夫人,陆家有亲戚,不至于要找霍淮深一个外人来帮忙吧?”
许攸叹了口气,擦了擦眼泪说:“什么亲戚呀!他们现在一个个虎视眈眈,巴不得长明赶紧死,他们好把公司占为己有!”
唐零深呼吸了一口气,许攸说的,她倒是能够理解,事态凉薄。她看了许攸一会儿,脑子里很混乱,一会儿又是陆长明在法庭上气到心痛的那张脸,一会儿又是他为了陆恩竹,指着鼻子骂自己的样子。最后,唐零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陆总,他现在怎么样呢?”
“他啊!头发都快白完了,整天就像自虐一样,时常说自己对不起恩竹……哦,我说的是真正的恩竹。”
“他每天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本来之前身体就不好,现在各项指标都超了,医生说得住院好好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