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的意识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是做梦。
但同时，又矛盾地有种回到了提瓦特大陆的感觉。
比他身处金制造出来的幻境还要真实。
原神系统在耳边发出通知的时候，他正坐在尘歌壶里属于自己的那个房间床上。
听到系统的话，他愣了一下，感觉自己就好似是穿越水蓝星之前，在提瓦特大陆很正常的一日。
坐在床上发呆了一阵子之后，江远终于开了口。
“系统。”
〔叮，我在，宿主。〕
“你之前说过，我经历这段新剧情，提瓦特大陆的大家是有这段记忆的。那这段记忆究竟是怎样的表现形式呢？”
江远想了想，进一步说明他想要了解的内容。
“是他们记忆中本来就有那段剧情的内容，还是我这边做出了反应，他们那边会得知呢？”
这个问题，江远很好奇。
目前无法得知提瓦特大陆现状的他并不知道层岩巨渊是否和游戏更新一样开放。
他现在无法真正回到提瓦特大陆，如果当前层岩巨渊未开放的话，是等他在这边体验了剧情并做出了相应反应之后，那边才会有变化吗？
还是说，那边层岩巨渊已经开放了。
那他在梦中体验的剧情又会以怎样的方式体现到那边呢？
江远在先前和系统聊起剧情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本想着什么时候和原神系统询问一下。
没想到当晚就直接被安排着体验剧情了。
也就趁这个时间直接问出来了。
江远脑海中的问题没有刻意隐藏起来，所以他的想法直接被原神系统给感知到了。
系统沉默了片刻。
〔……〕
〔叮，提瓦特大陆的层岩巨渊目前已有解锁迹象，但需要您体验完剧情之后才会彻底解封，且当时该地方的状况和剧情相关人员的记忆会自动出现您经历的事迹。〕
“这样么，”江远摸摸下巴，“所以说。如果我不过这段剧情的话，地图也不会解锁了？”
“还有，我最初的那个世界，米忽悠如果不出新剧情，提瓦特大陆不会就真的不开放新地图了吧？”
江远越想越远。
“虽然我的想法不可能，但万一，我是说万一哈，米忽悠倒闭了呢？游戏没了会导致提瓦特就是现在的样子，不会变化了吗？”
〔请宿主放心，事情不会变成您想象的那样。〕
〔提瓦特大陆与原神之间的联系，其实更多在您的身上。〕
“我？”江远挑眉，“细说一下？”
〔您当前可以通过体验原神这款游戏中解锁的剧情，来让提瓦特大陆的地图和相关事件出现。〕
〔若是原神这款游戏不再更新，待您之后回归，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后续事情也会逐渐发展，并且会随着您的决定而产生不同的结果。〕
也就是说，如果江远能够回到提瓦特大陆的话，他经历的事情就可以不按照原神里的剧情走了。
那之前已经发生过的呢？
江远刚想问出来，就听系统的机械音响起打消了他的念头。
〔更多的现在还不能透露，本系统权限不够，还请宿主不要再询问了。〕
行吧，反正这次知道的信息已经不算少了。
如果之前问原神系统，它像是牙膏包装上被牙签扎了一个洞然后费劲从洞里挤出一点点膏体，那么这次终于是正常地拧开了盖子，相对轻松地挤出了一大坨出来。
不知怎么的，江远脑海中冒出来这个形容，他竟还觉得挺贴切？
“我现在可以改变剧情吗？还是说剧情还是会按照游戏里的剧情进行？”
〔……您可以改变剧情。〕
“在那边他们的记忆中，究竟是哪个故事呢？”
那边，自然指的是提瓦特大陆的朋友们。
〔是您在梦中经历的这段事情。〕
“好，那开始吧。”
〔叮，您直接按照过去在提瓦特大陆的经历正常进行就好。〕
过去在提瓦特大陆的经历……
江远伸了个懒腰起身打开房门，看到旁边房间，睡眼朦胧的派蒙也飞了出来。
她脑子还有些不清醒，小脑袋左右看看，看到江远之后茫然问道：“江远，我们这是回来了吗？”
“很遗憾，并没有。”江远摊手，“这是我们的梦里。”
“欸？”派蒙试着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发出一声疼呼，“会疼，江远你骗我！”
“我可没骗你，你应该和我身上的系统能有联系吧，要不让它和你说？”
江远不知道该怎么和派蒙解释什么游戏和现实的关系。
干脆让系统去想怎么说好了。
派蒙乖乖点头，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看她定在一个地方的目光，江远觉得她是在脑海中和系统对话。
嗯……看着好憨啊，我和系统对话的时候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吧？
江远默默想道。
“江远，你是不是在想我的坏话？”派蒙忽然开口。
“当然没有。”江远轻轻松松转移了派蒙的注意力，“怎么样，和系统聊好了吗？”
说起这个，派蒙来了精神，先前的困意彻底消失不见。
“聊好啦！系统说我们两个非常重要，需要通过这个方法经历一些即将发生的事，来让提瓦特大陆的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下去！”
这么说，倒是不能说有问题。
江远于是扯起嘴角，对着派蒙点头笑了。
“是的，所以你作为向导和我的助手，可要和我一起好好的探索新开放的地方哦！”
“嘿嘿，那是当然的啦！”
……
等到在层岩巨渊过了一段剧情之后，江远才知道询问系统能否改变剧情时，系统那短暂的沉默到底代表了什么。
事情的开始是在熟悉的璃月港。
这个梦比金的幻境给人的感觉还要真实一些。
既然原神系统让江远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江远和派蒙便先去找钟离一起吃了顿早饭——他请客。
告别打算去听戏的钟离，他们去璃月港的冒险家协会那里接任务赚摩拉，看到的是笑容比往日灿烂不少的凯瑟琳。
何止是笑容灿烂，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