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一个晚上。
京市火车站。
路边停着两辆黑色的轿车,似乎在等人。
貌似,这两辆车已经等了很久了。
陈同和叶白走出火车站,行人人不少,也有拉人的黄包车。
他刚想喊车子,去叶元朝家。
已经有两道人影走了过来:“叶白。”
陈同和叶白两人同时抬头,这才看到叶元朝和他身后跟着一个人。
叶白抱着叶熏的骨灰盒,‘啪嗒’一声,跪倒在地。
叶元朝也没有责备他,只说了一声起来吧。
事情的经过都是知道的,因为叶熏自己的美貌牵扯出来的,谁也没有想到。
“走吧,先回去,明儿个一大早石头也就到了。”
“叶老。”陈同喊了一声。
“我知道,已经说了杨其国的事情,正在和那边的人协商。”
“谢谢叶老。”
两人上了车,回到了叶元朝家。
叶元朝给陈同安排了一个房子,叶白则是跟着叶元朝离开了。
一夜无话。
上午十点左右,九块玉石都运到了叶元朝的那个老房子门口。
整齐的摆成了一排。
叶元朝背着手,上下的打量,非常的欣喜和期待。
开过窗的那块石料,他已经看过了,种水那是一绝,就看吃进去多深。
“小陈啊,还得是你,果然是有两把刷子。”
“剩下的几块石头,你准备怎么办呐?”叶元朝问道。
“叶老,我这次答应你去云南,除了我岳父的事情,也是有着自己的私心。”
“首先就是因为梁家的关系才能认识您,请您帮助。所以,其中有三块石头是送给梁家的。”
“剩下的六块,您四块,我自己想留下两块把玩一下。”
“算是给自己的媳妇和孩子一份礼物,不知您觉得咋样?”
“哈哈哈......”叶元朝放声大笑,道:“好小子,人不错,还知道给梁家带上一份,有良心。”
“你看着分吧,那块开了窗的,你一定要留给我,知道不?”
陈同笑着点头,道:“谢谢叶老,这自然是是没问题的。”
九块原石,六块有玉,一家两块。
陈同早就想好了。
留在叶家四块,打电话给粱秋实,让他喊人拖了三块回去,剩下的两块,陈同想着喊上一辆大东风,一路开回淮市,自己还能搭个顺风车。
分好石头,吃过中午饭。
下午的时候,叶元朝大儿子来找他,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叶元朝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笑着走过来,拍拍陈同的肩膀道:“小陈啊,你岳父的事情解决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回京市了。”
“只要他保住秘密,不说不该说的事情,并且承诺不回公家单位,安稳的度过下半辈子没有问题。”
“谢谢叶老。”陈同再次感谢。
“客气啥。你得感谢你自己,要不是这块开窗的石头,我也不会费劲力气帮你的。”
“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给叶家的四块石头,是不是每一块的玉石都是这般品质?”
叶元朝一脸八卦的样子,竟然有点滑稽,和他的形象很不符合。
陈同笑了笑,故作高深:“天机不可泄露。”
“你小子。”叶元朝爽朗的笑了笑。
“去吧,梁家那丫头在外面等你半个小时了。我故意没让她进来,给她气的不行。”
“不过,你真的不愿意离开淮市,来到京市?”
“你要知道,难得有一个黄花闺女不嫌弃你的出生和你有媳妇,愿意嫁给你哦。”
叶元朝又是很八卦的样子。
陈同摇摇头,眼神坚定道:“叶老,您就别开玩笑了。”
“人各有志,各有追求,我只想陪着我的媳妇和女儿衣食无忧的一辈子...就好。”
“嗯。你小子,真不赖,去吧。”叶元朝挥挥手。
陈同离开,来到了叶家门口。
梁冰身着大衣,双手抱胸,倚在车子旁。
京市的风和瑞丽那边不一样,刮的人脸生疼。
“回来了。”梁冰大红唇笑起来很诱人。
陈同点点头,道:“回来了,并且我岳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谢谢你。”
“那你是不是要回淮市了?”
“嗯。”
“能不能不走?”
“不能。”
“我想你留下来陪我,给你生娃儿,咱们生个七八十来个。”
“其实吧,我觉得关轩这个人本性不坏,要不......”
梁冰双眼怒视陈同,娇哼一声,她才看不上关轩呢。
看看那眼睛,看看面色,虚的那个样子。
难道让她守活寡?
“你不愿意跟我就算了,撮合别人和我算什么本事,你还是男人不?”梁冰生气的说道,有了别样的风味。
“我是不是男人,还用我说?”陈同回道。
“有些男人是男人,中看中用。有些也算男人,中看不中用。可是,有些男人就不是男人,不中看也不中用!”
“我觉得你现在,就是不中看也不中用!”
陈同摸摸鼻子,心里嘿嘿一笑,他的厉害,只有杨文静知道。
“笑?你嘴角上扬什么意思?怎么着,觉得我说错了,心里不服?想试一试?”
“别以为在女人肚皮上动两下,就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了。”
因为站在车外,有点冷,梁冰将衣服裹的很紧,好身材一览无余。
她气呼呼的看着陈同,胸膛高低起伏。
“梁小姐,难不成你试过我?”陈同淡淡的回应。
“不试我也知道。”梁冰撅着嘴巴,道:“在招待所,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就觉得你不行。”
陈同抱拳,这逻辑,他算是服气的。
最后,看着油盐不进的陈同,梁冰是红着眼睛上车离开的。
陈同无奈的耸耸肩,心有文静,再无别的女人能入心怀。
陈同在京市多待了二天,去找了关轩。
请他吃了一顿羊肉火锅,没有他这个公子哥,瑞丽之行真的不好说。
随后,他又来到了杨文静家。
在隔壁的大爷家拿了钥匙,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大门。
院子里,枯黄的杂草直到陈同的腰间。
破损的木头窗户在北风中不时的拍打窗柩,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陈同手里拿着镰刀,手起刀落,枯黄的杂草一片片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