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饭。
陈同带着唐晓月去了县城,来到了陈杨制衣厂四厂。
陈同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于海平带着看着的。
唐晓月也提了一个要求。
那就是她不住在制衣厂里面,还是住在清河村。
要陈同给她买一辆二八大杠。
早上九点上班,下午四点下班,陈同答应了。
厂长没必要天天在厂子里看着。
更何况,唐晓月那么有能力,随她去吧。
陈同相信她。
“那厂子暂时交给你了,我晚点将二八大杠给你送来。”
“现在去陈杨制衣厂和青青制衣厂一趟。”
唐晓月点点头,看着四厂里的一切,心里百感交集。
来到陈杨制衣厂,所有人都在忙。
尤其是年底将近,都想着给自家的娃儿整一身新衣服。
那云帆牌的自然是成了首选。
冬季的棉衣,云帆牌的质量好,价格还不贵。
能穿好几年呢。
不少家长都在攒钱,就等着年前几天出手呢。
于海平办公室。
于海平正说着最近半个月制衣厂的情况,幸亏陈同拿下四厂。
需求量太大了。
他时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感慨,那么大的市场占有量,就是一件衣服只赚一毛钱,都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怎么样,还顺利吗?”
“好久没见保国兄弟了,在那边过的怎么样?”
于海平给陈同倒了一杯热水。
陈同接过,呷了一口,道:“于是,咱一件件说。”
“这次去大同很顺利,煤矿的事情搞定了,永敢的职位这下是彻底的稳了。”
“其次就是保国大哥,在那边吃的好睡得好,还有了个小媳妇,才二十来岁。”
“已经订完婚了,估计今年会带回淮市过年。”
于海平一口热水喷出来,惊讶的看着陈同:“什么?!”
“二十岁的小媳妇?”
“这不会是钞能力吧?!”
这个消息,让于海平是十分惊讶的。
“不是,那个小姑娘第一眼见到保国哥就看上他了。”
“流行话来说就是‘靠脸’吃饭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陈同调侃道。
“啧啧~保国这小子,艳福不浅呐。”
“你老丈人和丈母娘呢?”于海平又道。
“很好,那边有的他们忙呢,非常的开心。”
“那就行,那就行。”于海平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陈同,“今年真的是好事多多,离不开你之前的东奔西跑。”
“埋下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了。这是从五拍来的电报,你看看。”
陈同接过电报,看了看里面的内容。
不少废话。
前面就是说了他和那个妖艳女子的事情,沈大炮有钱了,小四小五小六一个接一个的,对那个妖艳女子也无所谓了。
于是妖艳女子主动提出离开沈大炮,沈大炮爽快的给了两百多块钱,和妖艳女子再无瓜葛。
紧接着,魏从五就给她在外面租了间房子。
白天女人照顾她,晚上他照顾女人。
也得到了一个暂时的幸福。
陈同笑了笑,不计较那女子过去,要是真的能真心实意对待魏从五,那也挺好。
后面才说道云帆牌铺子的事情,衣服很好卖,短短二十来天,爆火!他和沈大炮一咬牙一跺脚,又搞了两个铺子。
也就是说,在鹿城,云帆牌也有了三家铺子了。
三家铺子,衣服质量价格都是一样的。
得到了一大批人的认可,衣服不愁卖的。
信的末尾,魏从五豪言壮语,争取在年底之前再开三家。
六六大顺。
陈同将信叠好,又还给了于海平,嘱咐他收好。
现在看来,年轻他只剩下一件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了。
那便是杨其国的事情。
不过这刚回来,又急着去京市不太好。
去京市。
毛票开道是少不了的。
虽然刚才账本上的数字已经是四字开头的五位数了,可是陈同觉得还不够。
两人正说着话,看大门的说门口有人找陈厂长。
陈同让看大门的先回去,交待了于海平买一辆二八大杠送去四厂,说了唐晓月暂代四厂厂长的事情。
这才离开去了制衣厂门口。
制衣厂门口,一个长发小年轻很不耐烦,穿着打扮很时髦。
妈的!
竟然有人让他等那么久?
要是在京市,直接拖护城河下去喂鱼了!
他看到有个小年轻不紧不慢的向这边走来,扯着嗓子:“喂,同志儿,你们厂长陈厂长呢儿?爷要见他!”
陈同看着眼前这个说话就冒着嚣张气焰的年轻人,双手背在后面,淡淡的开口道:“我就是,找我什么事情?”
“你?怎么看上去不像呢?”他挠挠头,头昂的高高的。
“你确定你就是陈厂长?”
“是。”
确定眼前之人就是陈同,他这才上下仔细打量。
半响,才不屑的开口:“什么玩意儿,就这?”
陈同有点不明白,他好像没有跟眼前之人有过节。
“别想了,爷告诉你我是谁儿。京市来的,知道吗?专门来看你长啥鸟样。”
陈同盯着男子,冷笑。
京市。
难不成是陷害杨其国的那一批人?
梁冰查几年前的事情,要动用不少关系,对方知道也很正常。
不过,这速度有点快。
已经定位到他了吗?
力量果然是强大的。
“爷劝你别去京市儿,那儿不是你一个乡下小子能去的地儿知道吗?爷可告诉你,你要是去京市儿,让我知道了,你这制衣厂就别开了。”
男子赤裸裸的威胁陈同。
陈同没有说话,这神秘男子要真是京市陷害杨其国的那批人,有资格说这话的。
不过。
自己会怕他?
笑话,强龙不压地头蛇呢。
要是在淮市敢对他还有他的家人以及制衣厂有所动作,不介意将他一辈子留在淮市。
“不说话,爷就当你答应了,淮市穷的鸟不拉屎,爷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说完,男子转身就走。
“我要是去京市呢。”陈同平静的开口,声音不大,但是男子一定能够听到。
男子豁然转身,大拇指和食指撵着自己的头发,歪着嘴笑,很是挑衅。
“你敢再说一次吗?”
“有什么不敢?”陈同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