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这边第一家云帆牌的铺子搞定,陈同三人又一起吃了饭。
晚上,一家羊肉火锅店。
沈大炮喝的满脸通红,啃着羊蝎子,嘴巴滋啦滋啦的。
“老弟,明天一早就回去啊?”
“你说你这来的急走的也快的,我都没有带你去那些个地方逛一逛。啧,是老哥的不对。”
陈同笑笑,也是在啃着一块羊蝎子。
“云帆牌铺子成了我来鹿城的事情就算成功了,后面肯定还会再来的。”
“咱又不是不见面,朋友都是处出来的。”
沈大炮一拍桌子,唾沫星子横飞,道:“陈老弟说的对,咱走一个。”
晚上九点多,三人出了馆子,沈大炮又去赌钱去了。
魏从五紧了紧衣服,嘿嘿一笑,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陈同知道,他又要去找哪个妖艳女子。他拉了一下魏从五,道:“走走吧,跟你聊聊。”
魏从五吸了吸鼻子,道:“好咧,咱哥俩边走边唠。”
十二月的夜晚,路灯的光柔和的洒落,暖黄色给这个清冷的城市带来几分温暖。
两人走在路上,脚底下的落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清脆又脆弱。
“五哥,这次你就别回淮市了吧,负责开拓鹿城这边的市场。”
“那么快?”魏从五一愣,笑道:“行的,听你的。”
相对于淮市和鹿城,他肯定更喜欢在鹿城。
跟在陈同后面不需要自己动脑子,差不多属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种生活他的内心深处是拒绝的。
他魏从五更喜欢去闯去拼的生活。
可是,那里还有一个姑娘,他心里有点舍不得。
“在鹿城这边,你肯定天天得和沈大炮打交道,那个女人以后就别招惹了。”
“在这么说,她也是沈大炮的女人,你后来者居上,鸠占鹊巢的。”
“万一被沈大炮发现,咱这买卖还做不做了?”
陈同双手插兜,借着路灯,踩着地上的落叶。
“哎,男人嘛,有时候会管不住鸟的。”魏从五讪讪一笑。
“那你要是跟那个女人断不了,你就跟我回去,我将制衣厂四厂交给你。”
“你就在那做个厂长,跟毛子一样,你自己选择。”
陈同想好了,云帆牌在淮市现在占据的市场份额不小,又在鹿城开了一间铺子。
并且也要在鹿城拓展市场。
那他就要拿下一个陈杨制衣厂四厂,三厂是专门做儿童类的。
四厂就是负责省外的市场。
不然光是靠青青制衣厂和陈杨制衣厂,衣服的数量指定是跟不上的。
“放心,我跟那个女人只是身体上的需求,到时候我会跟他说明其中的厉害关系。”
“沈大炮手里有了钱,加上年纪又大了,根本不行的。”
“那个女人要是缠着我,我就让她跟沈大炮分道扬镳,我养着他就行。”
魏从五回不了淮市,心里自然会掂量唐晓月和别的女人。
他是男人。
正常的男人,除了赚钱吃喝,也有生理需求的。
“这个我不管,你留在鹿城,咱云帆牌刚发展,少不了沈大炮的帮忙。”
“你有能力解决这个事情就行了。”
魏从五从口袋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点上。
青色稀薄的烟雾随着微凉的风飘散,混在深秋的味道里。
“你放心,年底的时候你过来,让你看一看云帆牌在鹿城大放光芒。”
“鹿城这边,交给我。”八壹中文網
这一点,魏从五对自己有信心的。
“嗯,以前你就是咱青青制衣厂在鹿城的总代理,今儿个以后就是云帆牌的总代理了。”
“你放心大胆的做,有什么事情就拍电报过来。”
一根烟抽完,魏从五将手里的烟屁股扔在地上,道:“不是哥不男人,而是你小子做事确实没的说,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的。”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不行咱就换,手足要是断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伤痛。”
“这里的市场,交给我!”
魏从五的声音不大,好似在抒情一样,但是很坚定。
“得了,跟结婚宣誓似的。”
“咱俩什么都不用说,你也老大不小了,等欠的钱还光了,娶个媳妇生个娃儿。”
“叔和姨年龄虽然不大,但是这几年为你操心,身体和同样年龄段的人比起来要差上不少,你心里要有数。”
魏从五的眼睛不由得有点模糊,不知道是不是沙子迷了眼。
是啊。
应该结婚生娃安定下来了。
“哥听你的,没有你说不定我魏从五已经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既然你这次让我别回去了,我会带着考虑这个事情的。”
两人说了不少心里话,一直回到了魏从五家。
魏从五也真的掐灭了去妖艳女子哪里的想法,他知道,在鹿城做生意。
尤其是和沈大炮一起,上了他的女人算怎么回事。
人在做,天在看,东窗事发谁都不好看。
第二天,陈同吃过早饭,在鹿城买了一个虎头帽子,一个拨浪鼓,还有一些好看的头饰,以及南边过来的擦手擦脸的油。
天气冷了,皮肤容易干燥起皮开裂,这些油能够保护手和脸部的皮肤。
魏从五送他上了火车回淮市了。
对着陈同挥手告别,大喊道:“放心回去,等你那边不忙了,再让俺爹回来。”
这一出来鹿城,就是五天,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脑海里都是小慕杨的笑容。
果然啊,很多时候。
不是孩子离不开父母,而是父母离不开孩子。
父母,天生就是亏欠孩子的。
就这样的,孩子成为父母,生下的孩子继续成为父母,一代代的传承下去。
晚上十点多。
陈同到了淮市,出了车站,陈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淮市的十二月份,更冷一些,吹来的风都有些刺骨头。
时间很晚。
可是陈同很想小慕杨,还是决定走回去。
月亮挂在发青的天幕上,照耀大地。北斗七星也很亮,形状像是一个勺子,忽闪忽闪的。
陈同裹紧了衣衫,手里拿着给小慕杨和杨文静买的礼物,大步的往村子里赶去。
路上,时不时的能听到狗吠之音。
小慕杨,爸爸回来了。
老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