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咱们聘用一个大学生也可以的,能上大学的,脑子指定好使。”于海平道。
“你觉得毛子咋样?能不能做厂长?”
“毛子!?”
“他才多大,十八岁吧,那么小的年纪就做制衣厂的厂长?那我觉得还不如你二哥来做呢。”
于海平听到陈同想让毛子做三厂的厂长,心里是非常的惊讶的。
不过他和陈同之间的关系是有啥说啥,不会藏着掖着的。
“毛子虽然小,可是出来讨饭吃的时间早,早早的就在社会上混的,很懂得别人的眼色。”
“加上这小子跟着魏从五身后又有几个月了,也去了大城市见过了大世面。”
“我觉得毛子做厂长,比二哥更合适。”
陈同剖析的没有问题,陈浩比毛子年龄大不少,可是论脑子,没有毛子灵光的。
遇到事情十有八九会慌了神。
加上又算是自家的制衣厂,不能处于‘局外人’看待问题。
“你定,毛子这小子品行是没得说的,比从五要老实不少。”
“他做三厂的厂长我也可以带着他,应该没啥子太大问题。”
于海平坐在桌子前,喝了口热水,他穿的也是云帆牌的衣服,属于工作服,青青制衣厂和陈杨制衣厂每一位员工都是穿的工作服。
一人两件上衣,轮换着穿,秋天有秋天的衣服,冬天有冬天的。
整整齐齐的看着别提有多舒坦了。
不仅如此,那些家就是县城附近没有住在制衣厂的女工,上下班都是昂着头的。
生怕外面的人看不到她们身上云帆牌的标记。
瞅瞅,我在陈杨制衣厂工作,市里最大的公家单位制衣厂。
就连公家单位的身上,也是穿着我们厂子里做出来的衣服。
你就说这事情应不应该骄傲,昂着头走路?
哪个公家单位的待遇能有陈杨制衣厂和青青制衣厂来的好?
白米饭,白面馒头,猪肉炖粉条,辣椒炒鸡蛋等等。
在陈杨制衣厂吃饭,那就是‘过年’,天天过年!
“既然三厂的事情定下来,咱们是不是可以放开加盟了?”
“你不知道,三天两头就有人托关系来找我,非要加盟咱们云帆牌的服装。”
“我是出于咱们生产速度和生产质量考虑,才没有跟你说,现在多了一个三厂,五十台缝纫机,又是老女工,一天能多做一百五到两百件衣服呢。”
“咱不能跟钱过不去,你说是不是?”
账单虽然是一个月汇总一次,可是于海平是让会计一周给他看一次。
看着增进的数字唰唰的往上涨,于海平的心都是汹涌澎湃的。
这钱,来的太快了!
“我也想跟你说这个事情呢,三厂不做大人的衣服,做小孩的。”
“从刚出生的婴儿到十岁这个年龄段的夏衣,秋衣冬衣等等,全部交给三厂来做。”
“三厂虽然小,但是我对三厂的要求将会是最高的。”
“后期再增加五十台,一共一百台缝纫机,分为三个生产线,每个生产线有专门的人把控质量。”
“每一件出三厂的衣服,都是物美价廉,家长买了放一百个心在肚子里。”
对待孩子这方面,陈同是不愿意有一点马虎的。
不为别的,因为他们是孩子,是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希望。
再过几十年,城市发展的太快,很多东西都是不合格的。
吃的零食,穿的衣服、住的房子等!
就连婴儿吃的奶粉都出现了问题,这些人简直坏到了娘胎里了!
陈同只想说一句。
去他妈的!
重生之前没有孩子,心里没啥感觉,现在生了小慕杨,那真的是想给孩子最好的。
后期,他也会搞起奶粉,奶牛的源头不用担心,农场那边多的是。
“可是......”于海平想了想,道:“现在就做孩子的服装是不是太早了。”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一件衣服,可以穿上十来年的,咱能挣什么钱?”
“再说了,哪个家长能舍得花钱给孩子买那么好的衣服,孩子个子串的的跟雨后春笋似的。”
陈同看着于海平笑道:“这点我已经想过了,三厂出的服装不出售本市,往鹿城羊城那边。”
“那边很富有,人均收入是咱们这边的两三倍,他们也愿意给孩子好的。”
“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没同意从五做三厂厂长的原因,鹿城那边始终要交给他来做。”
于海平点点头,夸赞道:“你小子的脑子可以的,每一步有所动作,就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甚至下面两步应该怎么做的。”
“就算是蓝铁军没被冯云给害了,折在你手里也是迟早的事情。”
陈同摆摆手,做儿童服装,完全是因为小慕杨的出生,灵光一现罢了。
两人又说了一些细节,陈同便回去了。
一个小时不见小慕杨,心里就想的不行。
............................................................
第二天上午。
陈同和于海平一起去了王杰的制衣厂。
来到门口,陈同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怎么说也是一家公家单位的制衣厂,门口怎么这样子?
乱七八糟,杂草,没用的垃圾等都堆在门口的右手边的拐角那。
更别说这大门了,铁质的栏杆断了好几根,用几个铁条胡乱的捆在一起。
制衣厂的名字都脱落了,只剩下‘衣厂’两个烫金大字,诉说着以前的辉煌。
两人来到近前,传讯室里的坐着的是王杰,见到两人来了,连忙打开大铁门。
脸上带着讪笑,道:“这大铁门虽然破,但是也能防贼的,咱制衣厂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也没见丢过东西。”
陈同笑道:“可能贼觉得进来也捞不到好处,说不定见制衣厂这个样子,都得亲自掏腰包给这大门修起来。”
“不然,打他的脸不是?几个意思,瞧不起我‘贼’的本事?”
于海平听了陈同的挖苦,哈哈哈大笑。
这小子损人的话可以的,一般人还真说不出来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