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成就这样被陈同赤条条的带走了,反正他也不要脸,临走的时候,陈同往女子要了卫成家的钥匙。
事情的起因是在哪里,事情的结束也应该在哪里。
缘起缘灭!
到了卫成家,打开门,陈同还特意去隔壁大娘家打了一声招呼,塞了十块钱钱,让他们别担心。
大娘露出一个我懂的眼神,转身就喊着自家老头子锁门出去了。
卫成被绑在院子里的一棵胳膊粗的植物上,十来个小混混在讨论他小雀儿的大小。
笑嘻嘻的说着刚才的事情。
让卫成是又气又怕。
陈同缓步走到卫成面前,也没说话,直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下手贼狠,非常的响。
紧接着又是一个。
“啪!”
“啪!”
“啪!”
...
足足打了二十来个,卫成的脸都肿了,两边嘴角也有血流出来。
陈同蹲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卫成,道:“自己说吧,我姐人呢?”
卫成没说话,头无力的垂着,一声不吭。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怎么了?你也不知道?”陈同眉头一皱。
“呵,呵呵......”卫成笑的很无情。
陈同耐着性子,道:“你说了,我就放了你,我现在只想找到我姐。”
卫成依旧是不说话。
陈同有点疑惑,这么难吗?
“半年前,我姐从你家消失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没有回娘家。你跟我说说,去哪里了?离开的时候你知不知道,离开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说了,现在我就放你回去,你该找谁找谁,我不会先吃萝卜淡操心。”
一个上午过去了,陈同说尽了好话,嘴皮子都说干了,卫成依旧是一言不发。
得!
陈同也来脾气了,不说是吧。
那就在这耗着!
陈同让五个小混混回去,留下五个在这看着。
又单独出去买了一些吃的喝的,就跟卫成耗着。
卫成的嘴巴绝对比骨头硬,一言不发。
陈同想了想,觉得还是将那个女人喊来,看看能不能套出点东西。
“你们看好了,我出去一趟。”陈同说了一声。
四十分钟后,出现在女人家门前。
外面门没锁,里面倒是锁上了。
陈同用力的敲门,好一会儿才听到动静。
“谁啊?”
“我,上午见过的,找你问点事情。”
女人没说话,也没开门,内心在挣扎。
这个门究竟要不要开。
开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在家就开门吧,今天早上也没要你们开门。”陈同道。
女人打开门,有点怯怯的看着陈同。
“怎,怎么了?”
“还得麻烦你走一趟,卫成嘴巴严实,什么都不说。刚好咱们也唠唠,卫成这几年不上厂子,都怎么过日子的。”
女人无奈,只得跟着陈同来到卫成家。
看到被绑在树上,满嘴鲜血的卫成吓了一大跳。
卫成看到女人,眼睛动了动,又将头低下去了。
陈同搬个凳子坐下来,道:“我问,你答。”
女人点点头。
眼前这场面,她怕!她怕自己也和卫成一样,被绑在这里。
“卫成有个媳妇,你见过没?”陈同道。
女子点点头。
“说话!”陈同喝道:“不要摇头或者点头。”
“见,见过。”女人眼里蕴着泪,心惊肉跳的。
“什么时候再也没见过了?”
“可能,可能是一年前。不,不,是九个月前,还是半年前来着。”
“我,我实在是记不得了,这两年时间,我总共也没来过几次,在别人家,做那事,女主人还在,我,我实在是放不开啊~”女人哭哭啼啼的说道。
“那卫成什么时候不去厂里上班的?”
“得,得好几年了,在我认识之前就不在了。”
“那他拿什么养家糊口?”陈同问道。
“赌,赌钱。”
陈同抬头看了一眼卫成,谁能靠赌钱一直活,这种东西,只要沾上了,就不可能安然无恙,十有八九都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他卫成是赌神?
一直能活到现在,这其中自然有蹊跷。
陈同招招手,上来一个小混混,陈同道:“打!打不死就行!”
“得咧!”那小混混很开心,朝着卫成大嘴巴子直抽。
“用点力,没吃饭?”陈同平静的说道。
小混混改巴掌为拳头,一拳打在卫成肚子上,疼的他浑身抽搐。
“你是女人,我不打你,你就在这想事情,想起来什么就告诉我,我觉得有用,卫成就不用挨打了。”
女人哭的稀里哗啦,她哪里知道卫成什么事情啊!
有句老话说得好,情义千斤抵不过女人胸前四两肉。卫成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勾三搭四的多着呢,只是她家是一个好的落脚点,所以卫成才会常来,对她好点。
打了十来分钟,小混混都打累了,女人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让陈同很头疼,但是也能感觉出大姐恐怕不是很简答的离开卫家。
“你也在这里,哪儿都别去,你们看着她。”天晚了,陈同出去买了晚饭送来。
他总不能天天在这待着,耗着可以,不能待在这。
“今天别给卫成吃的,你要是想起来什么,就跟我说,我每天都会抽时间过来。”
说完,陈同便将外面的门锁好,离开了。
心中越想越不得劲,卫成越不说,事情越严重,心里不免的有点担忧起来。
回到招待所。
于海平还没回家,是因为蓝铁军来了,说他想好了,就一直在于海平办公室等着。
两人来到办公室。
蓝铁军起身,只不过是过去一夜,感觉蓝铁军更苍老了,就像是农村一个普通的小老头一样。
“想好了?”陈同问道。
蓝铁军缓缓的点头,声音沉重道:“好了。”
“那就开始吧。”
“对不起,我错了。”
“对不起,我错了。”
“对不起,我错了。”
“对不起,我错了。”
......
蓝铁军麻木的机械似的重复这一句话,心如死灰。
在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心中的尊严也轰然崩塌,没有尊严了,什么所谓的狗屁尊严,在大把大把的毛票面前不值一提。
即使这些毛票,是借的!
(晚安,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