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村民兴高采烈的离去,黝黑的脸庞上透着兴奋的红。
这陈小子,现在可了不得!
黄鳝泥鳅有多少要多少。
她们妇女也能赚钱了。
还不少!
以后,不说别的。
自己家的娃也能吃上肉了!
她们现在啊,还要去抓黄鳝。
晚上再送来,又是钱啊。
陈同自己都不知道,二十年的混子。
名声跟臭狗屎一样烂。
只不过才一段时间过去,村民们到处都是说他好的。
太白金星下凡了。
将这个混小子点醒了。
带着大家一起赚钱哩。
村民们陆陆续续上门卖黄鳝,陈同都一一说了。
“叮铃......”
一声清脆的铜铃之音传来,不少人都让开了道路。
陈同还在称着黄鳝泥鳅。
村长陈步林来了。
他推着一辆板车,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也推着一辆板车。
那半个巴掌大的铜铃正是陈步林那辆板车上的。
买板车送的。
陈同听到了铜铃之声,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顿时。
他就笑了。
牙齿非常的白。
果然找谁都没有找陈步林好使啊!
两辆板车上,都有三个大箩筐。
陈步林见陈同出来,放下板车。
“陈小子,你要的板车给你搞来了。”
“叔,我就知道你靠谱!”
陈同竖起一个大拇指,夸赞陈步林。
陈步林摆摆手,抽了一口旱烟。
并没有离去。
而是看着村民来卖黄鳝,心里由衷的为陈同开心。
这小子,变了。
换了人似的。
活了那么大岁数,真的是头一遭见。
大约三点钟的时候,陈同要送货给黄鳝面馆。
“媳妇,秤会用吗?”
陈同问杨文静。
家里前天还剩下一百八十斤的黄鳝。
可是,县城供销需要一千斤。
到现在为止,村民们送来了三百斤的黄鳝。
加起来也不过才四百八十斤。
差的远呢。
可是,他要去县城送黄鳝。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诚实守信。
不能因为有了西瓜,就忘掉了芝麻。
家里除了杨文静就没人了。
规模扩大,人手不够了。
陈同想到了二哥陈浩。
自己重生一世,以前的矛盾要解开。
怎么说,也是亲兄弟。
二哥性格比较拗。
以前的事情,不对也是他。
所以需要他来化解。
杨文静从陈同手中接过秤。
“你去送黄鳝吧,我会的。”
杨文静顿了一下。
“要不,去把二哥也请来帮忙吧。”
陈同顿了顿,看着杨文静,道:“好!”
杨文静这句话说到陈同心坎里了。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太忙心里只想着赚钱。
忽略了这些事情。
杨文静虽然平日里不说。
可是她心里有数,也记着。
“各位叔叔婶婶,我去县城送黄鳝,你们有黄鳝就交给文静就行。”
“好的,陈小子。”
“陈小子,你媳妇可认识秤啊!”
“陈小子,不带你媳妇一起去转转?”
“哈哈哈哈......”
村民都很朴实,故意调笑陈同。
这就是对陈同的认可。
以前看到陈同,恨不得躲个八米远。
杨文静嘴角也是含着笑意。
心里暖暖的。
陈同将箩筐里的黄鳝泥鳅搬上了小推车,小杂鱼都放在了水桶里。
用麻绳绑好。
“媳妇,我走了。”
陈同挥手跟杨文静打了个招呼。
推着小推车。
去了县城。
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后。
陈同来到了黄鳝面馆。
老板每次看到陈同送来的货,都很满意。
全是活的,野生的。
和这个小子做生意,放心。
“老板,生意兴隆。”
陈同笑眯眯的说道。
“你这小子会说话,有一半是托你的福啊。”
陈同送来的泥鳅黄鳝个个鲜活。
又是活水里长的,比死水里出来的肉质更加的鲜嫩。
“钱拿去。”
老板拿出一叠毛票,显然已经是提前准备好的了。
陈同愣了一下,道:“还没有称重量。”
“哎呀,老熟人了,还用秤吗?”
陈同知道,这是老板对他的信任。
“你以后送来的黄鳝泥鳅小杂鱼,不用称了,你这小子,我一看就靠谱。”
老板将手里的一叠毛票塞进了陈同手中。
陈同接过来,也没数,直接塞进了口袋。
“呦,你小子,不数一数?这数目可不小啊。”
黄鳝泥鳅八十斤,小杂鱼五十斤。
合起来就是一百零五块钱。
这不是一笔小钱。
县城里的公家单位一个月也才三十几块钱。
陈同数都不数,就放进了口袋。
这心啊,可真大。
“瞧您说的,您选择相信我,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您?”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哈哈哈大笑。
两人的心里啊,都很清爽。
诚信经营。
是做好生意的必备条件。
“老板,还有个事和你商量一下。”
现在忙了,一天跑县城两次,属实是时间不够用。
“说。”
老板眉头也不皱。
“就是这个送黄鳝泥鳅的时间能不改成早上?”
老板哈哈一笑,原来是这个小事。
当下就答应了下来。
“要是别人,我指定不同意,但是你小子不一样,你说个时间。”
“以后就每天上午送,您看行吗?”
“行!”
............
陈同卖了黄鳝泥鳅,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杨文静一人在家,他担心忙不过来。
还有着一天跑县城两趟,太浪费时间了。
不然,他不会开这个口。
明天是要抽出时间,去二哥陈浩家看一看。
以前的事情,说开了就好。
毕竟,现在的自己已经改邪归正了不是。
不是以前那个浑浑噩噩的小子了。
回到家,已经七点了。
天色还未黑透。
门口还站着几位村民。
手里拎着尼龙袋。
稀稀拉拉的滴着水。
“陈小子回来了。”
“快,你媳妇下午到现在就没有歇息过。”
“是啊,娶了个好媳妇。”
陈同快步走上前,看着额头被汗水浸湿沾着几缕青丝的杨文静。
“辛苦你了,媳妇。”
陈同说的声音很大。
杨文静不好意思,道:“还有人呢。”
“有人怎么了,你是我媳妇啊。”
“哈哈哈......”
杨文静红着脸,将手中的秤交给了陈同。
逃也似的进了屋子。
这人呐,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