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鑫不知道为什么,冷邵谦会说出那样的话,奶奶生日后,下周一他们就要离婚了,他为什么还给她安排佣人陪护?
“温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冷邵谦声音突然冰冷的可怕,脸色也更加阴沉。
可即便如此,温鑫也没有如他所愿,只自顾自地说着:
“这些日子谢谢你对我的照顾,若不是当时你跟我结婚,我可能就嫁给了那个让我生一堆孩子又要改夫姓的家庭。”
“虽然这段时间也遭遇了不好的事,但很感谢有你在我身边,让我能有这么好的条件,把身体养的这么好。”
“虽然我们要离婚了,但日后你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温鑫说着转头对着冷邵谦,嬉笑着说。
她有不得不离婚的理由,不止是他找到了自己白月光。
还有她那些贪婪的家人,要房要投资,这些都要完了呢?
没有意外,还是会像个无地洞一样,无休止的向冷邵谦索取。
贪婪的人就是这样,你给了他们一次就会被永远的缠上,给的多了就成了理所应当。
既然这样,倒不如,她现在就快刀斩乱麻,替冷邵谦及时止损。
也替自己及时止损,不让自己越陷越深。
至于他和白羽的事情,至于那个失去的孩子是不是他的,至于他们以后还要不要孩子,那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大家都是成年人,心中都有一个秤砣,也各自都有定论。
她现在只需要负责,离开冷邵谦,跟冷邵谦离婚就好。
温鑫想着,也决定忽略胸腔中那一小块的生疼。
“够了温鑫,你口口声声说感谢我,离婚也是你感谢我的方式吗?”
冷邵谦愤怒地踩着油门,速度已经飙到一百码,在这限速六十的马路上,显得尤为的快。
“冷邵谦你慢一点开。”温鑫扶上扶手,担心地看着冷邵谦。
“你就这么想离婚吗?我和白羽的关系你不打算问些什么吗?你不好奇吗?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她有我孩子吗?”
他做错了这么多,为什么她连一句都不问,就选择了离婚,她对他当真是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吗?
冷邵谦渐渐放慢了车速,心也是跟着凉下来。
或许他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爱。
“我知道他是你曾经爱而不得的女人就足够了,如今她回来了,你们理应在一起,我也理应让出冷邵谦妻子的位置。”
胸腔中那一小块仍旧是疼疼的,她告诉自己,没关系,离开了就好了,时间会治愈一切。
现在的疼,不在乎不理会就好。
“好一个理应!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的大度?”
车子在医院的停车场停下,温鑫听不出冷邵谦的语气,是怎样一种情绪。
“那倒不用,毕竟我们的关系,本来就是我该感谢你的......”
温鑫不知死活地回话,终于惹恼了怒火中烧的冷邵谦。
他停好车,松开安全带,直接俯身过去,精准地吻上她还在说话的唇......
这样,她还能怎么说出那些,让他不想听到的话。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温鑫完全是石化的,她的心好像也在这一刻静止了。
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冷邵谦......”
温鑫呜咽着喊她的名字,却模糊的自己都听不清。
她努力的想要推来他,却被他压的更紧。
他的吻粗暴的毫无章法,舔舐啃咬,让她无处可躲。
温鑫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缺氧而死。
当即心下一横,狠狠地一口咬上他的唇。
“啊~”
冷邵谦低吼一声,口腔内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薄唇吃痛地从温鑫唇上弹开。
看着大口喘着气的温鑫,冷邵谦这才如梦初醒,他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安慰,这动作却吓的她抱住了头。
“我看过时间了,周六奶奶生日,周日民政局不开门,周一早上九点我们民政局见。”
温鑫说完,没有再多看冷邵谦一眼,直接开门下了车。
“你这么想离婚,那就离还了......”
冷邵谦脸上少有地露出沮丧,看着温鑫的离去的背影,他喃喃自语道。
而车上的这一幕,恰巧背白羽的陪护看到。
“什么?你说他们在车里激吻?你确定没看错人吗?”
白羽听了陪护的话,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她才刚刚被那女人害的失去了他们的孩子,他却还上赶着去找那女人,冷邵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值钱,那女人究竟哪里好?
白羽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握紧的拳头骨节泛白,狠狠地锤在床上。
“不会看错,我眼神好的很,看到清清楚楚。”那陪护肯定道。
自从上次替白羽说了话,她就知道白羽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说话还是算话的。
就说上次替她作证人那事儿,说给她两千块钱,一点没含糊,冷邵谦一走,直接把钱转给了她。
原本她还有点看不惯白羽这种人,但见她还算爽快,她也不会跟钱过不去不是。
“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白羽抬头看着陪护问。
“这倒没有,离得远,能看清人,但听不到声音,况且他车旁边还站着几个黑衣保镖,都跟罗七一样的看着都很吓人,我也不敢靠太近。”
陪护翻着眼睛,边想边小声地说,眼神时不时看着门口的方向,生怕自己正说着冷邵谦突然推门进来了。
“你倒是机灵,再打探到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白羽说着拿起手机,转给陪护两百块钱。
听到手机提示音,陪护赶紧掏出手机,兴奋地查看转账信息。
一看只有两百,现下脸色沉了沉。
白羽见状,双手环胸,摆上一副主子的架势:
“你这是什么表情?嫌少?”
那陪护变脸如翻书,立马换上了低眉顺目笑脸:
“没有。”
只是没有想象的多而已,这句她只敢在心里嘀咕,没敢说出口。
只能说聊胜于无吧,毕竟她也只是恰巧碰上,只在白羽这儿多了句嘴,就有两百块钱拿。
这么想,这两百块钱好像也不少了,她当护工一天24小时也才五百块钱。
“算你识相。”
白羽不屑一顾地,对陪护翻了个白眼,眼皮还没翻过,就见病房门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