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重要?”
白羽闻言登时坐直了身体,质疑地看着驾驶位上的罗七。
“白羽小姐,我并没有说你不重要的意思......”
罗七从后视镜看了眼白羽,见她神色凝重,不疾不徐道。
罗七看到白羽的表情,也基本上知道了,他们家少爷没有告诉白羽小姐他已经结婚的事。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现在对你们家少爷来说,谁最重要吗?”
白羽说着对着罗七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一只手覆上自己的小腹,艳红的唇角微微上扬,眼神里又流露出得意的神情。
谁最重要?当然是她和肚子里的宝宝最重要,这可是冷家的第一个孙子。
这要搁古代,长子长孙的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感动的。
哼!等她生下冷邵谦的儿子,她不相信冷老爷子和冷老太太还能拿她怎么样!
孩子一出生,进冷家的门也就成了顺利成章的,水到渠成的事。
况且八年前那件事,很明显冷邵谦对她还感恩在心。
她现在无所谓,不管他冷邵谦爱不爱她白羽,她现在只要他冷邵谦妻子的头衔就够了。
五年前只怪她自己太年轻,心思过于单纯,才让冷老爷子三千万就糊弄了。
现在想想她可真是亏大发了,放着一个亿万富豪继承人不要,拿了区区三千万就跑路了。
罗七又望了一眼后视镜里的白羽,这几句话的功夫,她的神情就阴晴不定的几经变换。
罗七没再接话,他只是一个保镖兼司机,他今天的话已经够多了。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在仁德医院的停车场停下。
罗七不带任何情绪地起身给她打开后车门。
白羽一只脚刚挨着地,就哎呀一声,又缩回车里,对着罗七嚷嚷道:
“太热了,这么大的太阳,一晒我就眼晕的厉害,难道你是就打算让我这么下车?”
她语气嗔怪地瞥向罗七,眼神里都是不满。
罗七愣了片刻,才又道:
“请稍等。”
罗七快速从车里取了把遮阳伞,又走到车后门礼貌道:
“白羽小姐请下车。”
白羽见罗七还算机灵,翻了个白眼没再多说,这才一只手扶着门框下了车。
她今天穿了一身,分体白色套装裙,头上还带着一个白色带网纱的帽子。
不知是怕头上的帽子掉下来,还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她的头高高地抬着,神情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似乎她来的不是医院,而是浮华的名利场。
下了车,她一只手小心的扶着,自己平平的肚子,另一只手则像老佛爷一样扬起,等着罗七去扶。
“白羽小姐请。”
罗七一只手替白羽撑伞,一只手朝着门诊楼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直接忽略白羽作威作福的姿态。
“看不明白吗?罗七你把我照顾好了,以后我做了你们少奶奶,肯定不会亏待你。”
白羽翻着白眼去看罗七,眼神中带着一丝威胁和一丝诱惑。
“白羽小姐,你还是不要为难罗七,配合去做检查,让罗七好跟少爷交代。”
罗七听了白羽的话,丝毫不为所动,她亏不亏待他,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不会成为他家的少奶奶!
因为他们已经有少奶奶了,并且他感觉到到,他们少奶奶在他们少爷心里的分量,远远比眼前的女人重。
“不识好歹。”
白羽见罗七是个油盐不进的主,也便不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一个不识好歹的保镖儿而已,还能让,要做冷家少奶奶的人她巴结着不成。
说着抬腿就往门诊方向走去,罗七见她配合也便不再多言,台跟上她的步伐。
他们刚走到门诊楼,白羽等着罗七开门的功夫,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地,从门诊楼推门出来,推开的门正巧撞上等着开门的白羽身上。
“你瞎啊,还是没长眼,外面站着人,看不到吗?”
白羽被门撞到了脑袋,额头上留下一片红,她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兴冲冲地挡在出来的女人面前。
“对不起......是你?果然,野狗就是野狗到处乱跑乱串,让开啊,别挡着路,你应该知道好狗不挡道道理。”
从门诊出来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来医院看望温鑫的裴灵儿,只是人有三急,她实在憋不住了,停好车,就直奔离停车场最近的门诊楼。
没想到这么倒霉,这大清早的就碰到一个晦气玩意儿。
白羽被碰到头,低着头一只手扶额,裴灵儿刚开始没认出来,还准备道歉来着。
白羽这一抬头,她才看清了被她撞到的人,顿时觉得,自己刚刚开门的力道还是太小了,她应该使尽全力,将白羽头上撞出个大包来才好。
“你是谁?”白羽被撞的脑袋晕晕的,一时没想起撞她的人是谁?
只是这‘野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下一秒她就突然响了起来,翠月楼的卫生间.......
“小贱人,上次放过你,这次可没那么简单,贱人,怎么哪里都能碰到你?”
白羽想起来恨得牙根直痒痒,后槽牙都被她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放过我?还真是会在自己脸上贴金,也知道昨天是谁,夹着尾巴,屁都不敢放一下,灰溜溜地逃走了,现在说放过我,不知是你不要脸还是脸皮太厚,敢这么大言不惭,我看你不但是只野狗,还是只赖皮狗,哈哈哈哈!笑死老娘了!”
裴灵儿是吵架从没输过的主,想起昨天无缘无故被骂,心里就恶心,没想到今天来医院看温鑫,还能碰见这晦气玩意儿,真是冤家路窄。
只是........裴灵儿疑惑地看向白羽身后侧的罗七,他怎么跟这个奇葩在一起,难道.......
罗七听裴灵儿骂人这么六,自制力一向很强的罗七,眼睛里竟有些藏不住的笑意。
他刚刚被白羽折腾过,这会儿,见裴灵儿将白羽骂出了花,心里不自觉的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