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件夹里面放着好几份信托基金设立合同,几个基金的总金额高达七百个亿。
而且这几个基金成立的时间,都已经是十多年前。
十多年前,七百个亿的基金,一直运转到今天,光是每天产生的收益,都是绝对可观的。
安澜目光落在基金成立的时间上,这些基金几乎都是在她妈妈和温明宇离婚之前成立的。
应该是她外公知道温明宇出轨的事情之后,猜到妈妈迟早都要和温明宇离婚,担心到时候温明宇会利用妈妈对他的感情,分走妈妈手里大部分的钱,所以提前将钱挪了一些出来,成立了这些基金。
可是为什么这些基金的受益者,却都写着她的名字?
而且,温明宇和妈妈尚未离婚,温明宇那时候应该还在安氏集团有职位的时候,外公又是怎么,从温明宇的眼皮子下面,挪出了这么一大笔钱,成立了这些基金的?
安澜心中满是疑惑,在那文件夹里面翻了翻,几份信托基金合同的下面,还有几份房产证,房产证大多也是榕城的高端小区里面的别墅以及大平层,房产证上写着的,依然是她的名字。
房产证下面,压着一封书信。
安澜一看到书信上面熟悉的字迹,就忍不住有些热泪盈眶。
她妈妈自打和温明宇离婚之后,精神状况就有些不太好,陪伴她更多照顾她更多的人,是她的外公。
她的字,也是外公手把手教出来的。
“妈妈?”
一旁轻语见她一直盯着那信,只低声询问着。
安澜连忙抬起头来,摇了摇头:“没事,就是看见我外公给我写的信了,有点怀念。”
轻语身子微微顿了顿,她的外公……
轻语垂下眼,她大概是不会懂这样的情感的。
安澜手指从信封上的澜澜亲启几个字上拂过,随即拆开了书信。
信只有一页,安澜很快就看完。
外公在书信中说,温明宇不是好人,她母亲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他心中担忧,想尽了办法却仍旧毫无进展,她母亲已经魔怔了。
逼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够想办法,为她和她母亲准备好退路。
因为担心她母亲会有什么意外,所以选择将受益人都写成了她的名字,希望这些东西,能够帮助他们度过难关。
安澜咬了咬唇,她的外公是一个看起来有些严肃的老人家,平日里也不会说什么煽情的话,书信里面也只是一板一眼的像是工作一样的交代了一些事情缘由。
可是安澜的鼻尖却忍不住地有些酸。
当年,最难过的,应该是她的外公吧?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欺骗,看着她陷入自己的世界出不来,想方设法地想要救她,最后却无济于事,最后甚至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
安澜咬了咬唇,目光落在那些东西上。
她一定会好好用这些东西,为她妈妈报仇。
而且,一定会将安氏集团抢回来。
外公留给她的东西,谁也别想染指。
只是……
之前外公给她留这些东西的时候,她还没有出事。
那时候,她还是温澜。
所以这些东西,无论是基金还是房产,她都势必得要恢复温澜的身份,才能够真正拿回来,或者是转移……
好在这些东西是外公十多年前就留给她的东西,算起来,应该算是婚前财产的。
安澜抿了抿唇,得要想想办法。
安澜将东西又放回了保险柜,才带着轻语离开了那vip保管室,而后去了服务台。
“我暂时不想将那里的东西取出来,还可以继续放在这里保存的对吧?”
“当然,之前委托人委托的保管时间,是二十年,现在还没有到委托时间呢,自然是可以继续保存下去的。”
“好。”
安澜带着轻语下了楼上了车,便拿出手机给时淮发了条消息:有件事情想要找你帮个忙。
安澜低下头飞快地打着字:我本来想要找你之前推荐给我的黑客的,但是因为涉及到身份信息那些,我还是有点怕,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时淮的消息很快回复了过来:我的价格,怎么也比他贵吧?
安澜笑了起来:那必须的,给你双倍。
时淮:老板大气,说吧,什么事情?只要有钱,就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情。
安澜刚刚看完时淮发过来的消息,紧跟着,时淮的电话也就打了过来。
“喂,还是电话里面说吧。毕竟,电话录音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安澜听时淮这么说,眼中笑意更浓:“我又不是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这哪儿说得准呢。”时淮接着道:“不过你就算是要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放心,我帮你处理后续,保证你做的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安澜笑了一声:“还是算了,我想要让你帮我将系统里面我之前身份的死亡申报记录,短期消除。”
时淮闻言微微顿了顿:“短期消除?”
“是。”
“我需要恢复我那个身份信息,做点事。趁着叶景阳现在比较忙,注意力没有放在我身上的时候,我需要找时间将事情处理好。”
“等我把那边需要处理的事情处理了,就再恢复我的死亡申报,让温澜这个人,从此成为一个死人。”
时淮握着鼠标的手微微松了松:“这样啊,我明白了。”
说完,才又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真的准备恢复温澜那个身份呢,吓我一跳。”
“我还以为,在你回来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和叶景阳死灰复燃了呢?”
“死灰复燃?”安澜笑了起来:“我是还没有受够罪吗?”
“命都险些没了,我还能对他有想法?”
时淮嘴角勾了勾:“那就好,要是你真的还对叶景阳有想法,那我可就白救了你了。”
“不过……”
时淮眸光闪了闪:“话说回来,这六年,特别是最近两三年,在国外的时候,追求你的人也不少,什么类型都有,也没看你动过心,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
安澜笑了起来:“我的欣赏水平是华国欣赏水平,最低要求,他应该,得是一个华国人吧?那些人都是外国人,我怎么动心?”
安澜说着,眼前却骤然浮现起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