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兆栓叔,你家的家事我们管不了也不适合管,眼下还是说说那两头野猪的事情吧!要是三五文钱,都是一家子亲戚,我们也犯不着上门来,可这是十几两银子呢,明亮、明光他们爷三儿就是拼着性命一年也未必能挣的这么些银子!”
宋老头闻言又抽了两口旱烟,脸上的神色更难看了几分:“玉贵家的,这野猪是四郎媳妇儿发现的,咋就成了你们的了?到底是谁传出去的闲话?”
柳晴有些发懵,如果她刚才没听错的话,宋老头说的是“四郎媳妇儿”也就是她?关她什么事儿啊?马氏气的脸都青了:“兆栓叔,我不管你们是三郎媳妇儿还是四郎媳妇儿发现的,那两个陷阱现在还现成在那儿呢!是我家亮子光子亲自挖的,你们拖野猪的痕迹还留着呢,这事儿就是说破天也说不过去,合着你家孙媳妇儿捡野猪都捡到旁人的设的陷阱里了!”
宋老头闻言,顿时说不出话来。陈氏回头看了一眼柳晓珍,却见见她正低垂着头委委屈屈地抹眼泪。宋三郎长身玉立地站在她身边温声安抚着。陈氏的眼睛闪了闪,勉强压下心底的不舒服,转过头来看向马氏,笑着道:“嫂子,我家大丫年纪小不懂事,看到两头野猪死在坑里,以为是无主的就欢天喜地回来告诉了家里,家里也没多想,毕竟这是天大的好事,谁曾想会闹出这么大的误会?”
马氏冷哼一声:“弟妹不用说好听话,旁的我们也不打算追究了,眼下就说说银子的事儿吧!你家是不是应该把卖肉的钱还给我家?至于你们留着吃的送礼的那些,都是一家子亲戚,就当我们做了回好事吧!”
打量他们一家是傻子呢?一个小丫头不懂那是旁人设下的陷阱就罢了,那么多爷们儿去山上拉野猪,眼睛都是瞎的么?陈氏闻言,神色一僵,强笑道:“嫂子你看这,这银子都花了,要不你想个旁的主意?”
马氏气笑了:“旁的主意?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弟妹你说的旁的主意是个什么主意?”
“这,这——”陈氏顿时满脸为难地看向了自家男人。宋富贵也一筹莫展,他还指望着老爹想个折子,将这银子留下呢,十五两银子呢,三郎明年读书赶考的费用都尽够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柳晴可是听明白了。这是人家苦主找上门来了,悲催的是,她又成了柳晓珍那个鳖孙的替罪羊。这锅她可是不背的,这老宋家的人跟有病似的,出了问题不找自身原因,尽欺软怕硬栽桩嫁祸了。连王氏小产都推到了赖到了自己身上,真当她是hello kitty啊?就离谱!“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我必须说明一下,二嫂小产跟我没有一点关系,这几日我跟相公都在外面,连她人都没见着,她怎么小产的自己知道!没得仅凭一个坑蒙拐骗的臭道士就把脏水往我身上泼的道理!”
柳晴说到这里,冷笑一声继续道:“还有爷跟小娘,我柳大丫是爹不疼娘不爱没个亲人靠山,可是你们也不能红口白牙就将屎盆子往我身上扣吧?整个老宋家都知道,那野猪是柳晓珍发现的,合着她是你们心肝宝贝三郎的小媳妇儿,我就是颗没人要谁都能上来踩两脚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