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柳晴直到午时才悠悠转醒。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般酸痛无比。来葵水是一部分原因，但柳晴知道，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宋明彰昨晚毫无节制的放纵与发泄。后颈处又破了。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上了药用白棉布包好了，身上也已经被擦洗的干干净净，就连月事带都换了。不用想，她都知道这些是宋四郎的手笔。屋外淡春听到她的动静，敲了敲门：“大娘子可是醒了？”
“进来吧。”
柳晴手撑着床缓缓坐起身，拢了拢被子靠坐在大引枕上。“大娘子可是因小日子来了不舒服？郎君吩咐灶房那边熬了姜糖水，大娘子快喝了吧。”
柳晴点点头，接过碗仰头一饮而尽。姜糖热辣甜爽，暖烘烘的，柳晴喝完后没多久，就觉得身上舒服多了。“郎君呢？”
问起宋明彰的时候，她微蹙起眉头。淡春道：“郎君去书房读书了，特地吩咐奴婢，如果大娘子身上不舒服就别起来了，在床上躺着歇着吧。”
“我知道了。”
身上酸疼的厉害，小腹也隐隐作痛，柳晴应了一声后，不等淡春动作，自己便又重新躺下了。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宋明彰进来叫她：“小晴，起来了，该吃饭了。”
柳晴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他的声音睁开眼，视线正对上了他有些担忧的目光。“小晴，身上好些了吗？还不舒服吗？”
柳晴掀开被子起身，打算下床：“我没事。”
话音刚落，她腿一软，径直朝着床下倒去。宋明彰连忙上前扶住她：“你还是歇着吧，我让人把饭端进来。”
他说着，不等柳晴回话，便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我和大娘子在屋里用膳。”
吃饭的时候，柳晴目光时不时落在他的身上，欲言又止。宋明彰给她夹了一筷子肉，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她：“可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柳晴看着他，反问道：“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昨晚你到底怎么了？”
从前他不是没有过火的时候，可像昨晚那般歇斯底里有今朝没明日一般的情形，还是头一遭。宋明彰眼睛闪了闪，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怎么，就是想要了，你知道我重欲。”
“我不知道，我就想说，宋四郎，你有什么意见就明说，看我这样你很得意？”
“小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女之事，乃人之大欲也，你是我的娘子，我们敦伦，天经地义！”
柳晴：“你敢说你昨晚不是故意的？我都说了我身上不舒服，你非要强迫我。”
宋明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小晴，夫妻之间，可不兴说什么强迫不强迫的，我承认我昨晚做的有些过火，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柳晴：“……”接下来的时间，二人一时无话。等吃完饭，宋明彰让下人进来收拾了桌面，自己则走到柳晴身边，扶住她的胳膊道：“来，我扶你上床歇着。”
“不用了，天光正好，我下午想出去走走。”
柳晴说着便要起身出门，只是才走了两步，下身便又淅淅沥沥了起来，满身上下更是无一处不酸疼，她忍不住面露苦色。宋明彰眸中几不可查地划过一丝满意，只听他声音温和道：“你身子不舒服，就乖乖在床上躺着吧，有什么要紧事就吩咐下人去做，铺子那边也有我帮你盯着，你只安心歇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