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慢咬着后槽牙，“庄浩，你真是彻头彻尾的奸商！你的业务伙伴那么多，薅羊毛不能专挑一家薅。”
“别说的那么难听嘛，你让我一个百分点，我能把业务扩大至少两倍你信不信？”
对庄浩的业务能力，顾慢自然是肯定的。和服装厂合作的客户不止十家，庄浩的业务量遥遥领先，连顾慢的直营店都干不过他。
顾慢的精力有限，生产和销售本来就很难兼顾，适当放权是可取的，
“一个百分点是绝对不可能的，顶多半个，爱要不要。”
“半个就半个吧，选个时间咱重新签合同。”
这是庄浩的预期，两个人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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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拿货把拟定的合同带过来就行了。”顾慢对这半个百分点还是耿耿于怀的，“你打着炫耀孩子的幌子，就惦记着薅羊毛的。”
庄浩笑的特欠揍，“想开点，一起发财嘛，我的销量上去了，是不是也帮你挣钱了？”
“我觉得你挣钱越来越积极了，是掉进钱眼里去了吗？满脑门上写着奸商。”
庄浩，“你是不知道，我总得给我两个闺女挣够富养的钱，我可不希望将来有一天，被个上不了台面臭小子骗走。”
“你怎么知道这胎是闺女，也有可能是儿子，诶，庄总，你们男士不都是希望有个儿子继承香火吗？怎么到你这里就盼着是女儿呢？”
“女儿多好啊，又乖又好看，小嘴还叭叭的特能说，我就喜欢女儿呀；女儿也姓庄，就是老庄家的香火，再说香火这东西，我根本不在乎这个，当年我都没想过要孩子。”
庄浩的思想和二三十年后的人一样，现在看来比较超前。
国庆节，孩子们放了一天假，顾慢是打算带孩子们出去玩的，秋高气爽，很适合爬山。
头一天晚上接到了邱淑华的电话。
“干妈，晚饭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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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孩子们放假了吧？”
“嗯嗯，放了一天。”
“要是没什么安排，明天带着孩子过来吧，黎明谈了个对象，说好了明天上门拜访，你当姐姐的，帮着掌掌眼。”
顾慢有点为难，一个是郑黎明不是她的亲妹妹，她充其量是个干姐姐，有什么资格“掌掌眼”？二是在外人眼里，两家只是干亲，她可是记得郑凯旋的敌意，她也避免和他们走的太近。
“干妈，黎明有自己的主见，我们还是不要干涉太多了。”
“这也是你爸的意思。”邱淑华说道。
顾慢腹诽，她爸爸非要让她融入进郑家，可她根本不是郑家人，牛肉贴不到狗身上，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这话不能和邱淑华说，更不能和萧山说，以免他难受。
“好吧，干妈，我明天带孩子们去。”
挂掉电话，顾慢和长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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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黎明有对象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奇怪的。”
“是谁呢？会不会是姓孟的？”
“不可能，她已经对那个人死心了。”
关于那个孟庆龙，顾慢从郑黎明的嘴里倒是听到了一些。顾慢觉得这个人很没品，拒绝有很多种，他却用了最伤人的一种，换作顾慢，她是绝对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明天我把你们送过去，我就不去了，要去市场。”
顾慢答应了，要不是她爸想见孩子，她都想连孩子都不带。
第二天一早，顾慢就对孩子们讲了，要带他们去干姥爷家。
和爬山相比，孩子更喜欢爬山，但是又不想伤了姥爷的心。
长河送娘几个到楼下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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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淘兜兜走的快，早跑上楼敲门了，顾慢和阳阳月月到的时候，邱淑华等在门口。
“干妈。”
“诶，快进去。”邱淑华摸了摸月月的小脸蛋，“月月越来越漂亮了，阳阳得有一米七了吧？”
月月的小脸垮了，只要和哥哥一起，就免不了被内涵到。
到了房间里面，才知道郑凯旋一家也来了，昨晚就到了。
这是顾慢第一次见郑凯旋的媳妇和儿子。媳妇是很普通的一个人，看起来很文静，听说两个人是大学同学；儿子三四岁的样子，黏着淘淘兜兜跟他玩。
“长河怎么没来？”萧山问道。
“他忙呢，市场里一堆事。”
郑凯旋坐了过来，顾慢喊了一声“哥”，礼貌还是要讲的，虽然两个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过了没多久，郑黎明就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精神小伙，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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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黎明给小伙子介绍，“这是我爸，我妈。这是我哥哥我嫂子还有小侄子。这是我姐姐，小外甥，我有四个小外甥。”
“爸妈，他就是郭星灿，我们只是试着谈恋爱，你们可别搞错了。”
按郑黎明的本意，她还没从孟庆龙的梦魇中走出来，她现在不想谈恋爱。但是郭星灿一直在追她，事事以她为主，在孟庆龙那里她享受的是臭抹布待遇，在郭星灿这边是公主。
郑黎明承认自己虚荣了。
郑黎明的话让在场的人多少有些尴尬，好在郭星灿是个情商高的，笑着说：“黎明说的对，我还在考察期，我愿意接受黎明的考察，还有叔叔阿姨哥哥姐姐的监督。”
萧山让郭星灿坐下说话，邱淑华要去厨房，让顾慢推出去了，有她们这些小辈在，哪能让丈母娘下厨的？
厨房里只有顾慢、郑黎明和郑凯旋媳妇三个人，郑黎明的厨艺连一般般都占不上，郑凯旋媳妇按着一颗葱在切，压根没有动手的意思，只能顾慢掌勺了。
郑黎明自觉打下手。
“辛苦姐姐了。”
顾慢摇头，“我带了五张嘴，有什么辛苦的？再说我做给干爸干妈吃，不是应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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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慢安心做菜，厨房里是哧哧拉拉的声响。
客厅里的电视有客人在，便一直没开，邱淑华让几个孩子去郑黎明的房间去看，里面有一台十四英寸的电视。
郑凯旋的儿子小名叫正正，他这个年龄段喜欢看西游记，而淘淘兜兜觉得孙悟空太小儿级，他们喜欢的是去年才有的《猫和老鼠》。
淘淘兜兜就想哄着正正换台看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