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场上退下来不久,林华北就因为身体原因退伍了,孟庆龙继续留在了部队,回来后就升职当了连长。
两人再次见面就是三年之后了,孟庆龙转业做了所长,是他主动联系上了当年的战友,从那以后每年都会聚一聚。
战友们都纷纷猜测,孟排不结婚,是不是因为陆燕呢?不过谁也没有找孟排求证过,就是怕他伤心。
萧山问:“那你知道陆燕是哪里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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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燕在没牺牲之前,是个活泼很阳光的女孩,因为一个排的战士百分之九十比她大,她就被喊为了“小嫂子”。女孩子面皮薄,喊小嫂子她是不应的,有人就开始喊她小云江,革命圣地。
具体地址就不知道了。
烈士在出生地应该是有档案可查的,这个不是什么难题。
萧山犹豫了很久才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郑黎明,看着她喜形于色的样子,萧山不得不给她泼冷水。
“他的未婚妻才是住在他心上的人,你可能找到他都未必能得到他的心,你要做好这个准备。”
人生最难解的是感情,有的人一辈子都走不出来,都忘记不了一个人;有的人一辈子都走不进另一个人的世界。
“我总不能连努力都不努力吧,要是努力了得不到,我会退出,找个靠谱的男人嫁了,安心过日子。”
爱情不是全部。
于是,郑黎明又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喂,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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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站着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孩子,接过黎明手中的行李包,“亲爱的,欢迎你。”
郑黎明拍了拍她,“姚君,几年没见了,你还是这么花花,你丈夫不吃醋吗?”
“首先声明一下,第一男人只吃男人的醋,第二我离婚了,身心自由谁也管不着。”
姚君,看着温柔娴静,有一颗不愿意被束缚的大心脏。
姚君是郑黎明的大学同学,毕业之后就回到云江了,从事的不是记者编辑之类的,她是直接进的县委宣传部。
坐上了姚君的自行车,姚君才问道:“怎么忽然过来了?不会真的是来看我的吧?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呐?”
“自信点,我不是来看你的。”
姚君愤愤不平,“一直都知道你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就不应该对你有什么幻想。说吧,为哪个帅哥而来?”
“我想查一个人,女的,女烈士。”
姚君猛的一个直刹车,差点没把郑黎明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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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烈士和你有什么瓜葛?黎明我可告诉你,咱朋友归朋友,违法犯罪的事我可不干。”
郑黎明笑道:“看你那没有出息的样吧,我什么时候说做坏事了?我的一个朋友受伤了,一个月之前突然没有了消息,他的前女友就是这位烈士。猜测他可能来看望烈士的父亲了,我要烈士的家庭住址。”
姚君这才松了一口气,“你这位朋友是男的,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抱歉,这是我的私人感情,不能与你分享。”
姚君有自己的一套楼房,还好与前夫没有造出小孩,没有什么利益纠葛。都是场面上的人,属于和平分手。
郑黎明坐了近八个小时的火车,又累又乏,吃了早饭后,睡了一小觉,醒来后在姚君的陪同下去了民政局。
有姚君在,很顺利地找到了陆燕的档案,记录下了她的家庭地址。
地址记录就是在县城,下午两人就找过去了,是一家工厂的老旧家属院,地址上的202房已经分配给年轻职工夫妻了。提起那个叫陆燕的女孩,邻居都是一个工厂的同事,他们还是知道的。
陆老头夫妇结婚数年没有孩子,陆燕是他们抱养的,后来陆燕的养母去世,是陆老头把陆燕抚养长大的。
陆燕牺牲之后,大概是怕睹物思人吧,老人退掉了房子,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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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场空。
郑黎明在云江逗留了两日,确实没有线索之后,才买了返程的车票。
直到六月底的一天,郑黎明接到了姚君的电话,宣传部在为中小学生做爱国宣传的时候,陆老头到过学校,听取了报告,陪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个子高高的男同志。
这对郑黎明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连夜坐上了火车,就像着了魔一般不管不顾地奔去了。
第二天在另一所学校,还有一场报告会,陆老头会不会来,那要全凭运气了。
郑黎明一早就让姚君把她送往目的地,宣传部挺忙的,姚君送过去之后就离开了。
听报告会的,除了学生还有家长,没过多久,郑黎明真的看到了那个“高高的男人”。
印象之深刻,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
孟庆龙搀扶着老人,轻声地和他说着话,手上还拎着小马扎子。找一个离前台近的地方,老人坐着,孟庆龙就在几米之外墙跟下面看着。
六七月的太阳能把人烤糊了,学生和家长都往树荫下面躲,只有这个男人,把执着做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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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会历经两个小时,结束了。
孟庆龙把随身带的军用水壶递给陆老头,喝了水又吃了一点小饼干,两人才一起走出了学校。
孟庆龙踩着三轮车,一路上一老一少有问有答,拐进了街道深处的一处小院。
郑黎明坐着出租车随后也赶来了。
小院内,陆老头坐在凉棚以下,喝着淡淡的红茶。
“爸,我出去买菜,您想吃什么?”
一到夏天,老人的胃口就不怎么好,孟庆龙尽量给他做点爱吃的。
“做点简单的吧,辣椒炒辣椒?”
“好啊。”
孟庆龙走后,郑黎明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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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仔,你找谁?”
“大伯,您好啊,我是来找孟所的。”
老头打量了郑黎明一眼,笑着问:“你是庆龙的对象吗?”
郑黎明摇头,“不是,暂时还不是,但我很喜欢他。”
明人不做暗事,老人在孟庆龙的眼里很重要,郑黎明必须先过老人这一关。
“坐吧,我和你聊聊天。”
老人把郑黎明的父母以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问了一个遍,就像给孟庆龙找婆家,必须把婆家的情况都了解了,别让孟庆龙受委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