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人摸了摸两两的小脑袋。
“两两,妈妈先送你去找保姆阿姨玩好不好?”
“好。”
何可人看着江昭一眼。
随后把两两从地上抱起。
江昭见状,从何可人手中。将两两接了过来。
他对何可人说:“你手腕的伤还没好,我抱吧。”
何可人嗯了一声。
江昭将两两给保姆后。
他又对何可人道:“两两能不能听得懂是一回事,你告不告诉她是另一回事。你要是觉得这件事,可以一直隐瞒着她,你就可以不说。”
“我没想隐不隐瞒她,对于两两来说,沈沉舟只是一个对她很好,可以和她一起玩的长辈。她也许并不理解亲生父亲,究竟代表着什么。”
“……”
“而且你的意思,应该也不是想让我告诉两两,你是她亲生父亲。而是想让我和两两说,以后不许管沈沉舟叫爸爸,不许和他联系是吗?”
江昭冷哼了一声:“沈沉舟本来就不配被我的女儿叫爸爸。”
何可人叹了口气,她拉了拉江昭的手,然后挽住了他的手臂对他说,“我知道你对这件事,心里会有不舒服。但是我的过错,不要强加在两两的身上,是我的错。”
“我什么时候怪两两了,我只是……”
江昭的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何可人补充了,他没有说完的话。
“你只是听到叫沈沉舟为爸爸很不开心,心里不舒服,以及不高兴她很依赖沈沉舟是吗?”
“你心里既然知道,也不见你做出什么改变。”
何可人沉着眸子:“我刚生两两的时候,身体很差,而且两两是早产那段时间,我还有些产后抑郁,再加上自己本身的病堆积在一起,我根本带不了孩子,很长一段时间,我只能在不犯病的时候看一看她。
就连陪同她,给她喂奶。我都做不到。
那段时间一直都是沈沉舟在照顾的,从两两刚出生,到两两会走路,伸沉舟都是亲力亲为的照顾,所以两两和沈沉舟才会这么亲近。”
何可人眼底有些泛红。
她继续道:“我其实感觉挺对不起两两的,我把她生下来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尽到母亲的责任。还是最近两年,我才和她接触的时间多了一些。”
见何可人的情绪不对。
江昭也不能再对她说什么重话,担心她再次犯病,他对何可人说:“我不是怪你的意思。算了,这件事翻篇吧,不想提了。”
“我知道所有的错,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我说了不要再提了。”
何可人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她的心态就像是一条紧绷的弦。
被轻轻一勾动,就容易全然崩塌。
没有人告诉她五年前。该怎么做,也没有人能替她做出决定。
林渐鸿、孩子、沈沉舟以及江昭。
前者被捆绑的死死的,如果想要他们保住性命,何可人就要放弃江昭。
如果她自私的选择江昭,那么林渐鸿就会生死不明。
再加上孩子能不能生下来,也是个未知数。
沈沉舟那时候,究竟能不能从白三爷的手中死里逃生,同样也是不解的答案。
何可人对于五年前的选择,她知道对江昭来说是残忍的,但又不得不做着残忍的推手。
她至今都不能想明白,当初她应该做什么样的决定,才是正确的。
也许就是因为太贪心,两方都想顾及,所以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她自己在痛苦中挣扎,反复溺进,又看到希望。再然后又被推进无尽的挣扎。
何可人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迟早把自己逼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何可人再次从心理医生的咨询室出来的时候。
amos已经乘坐着江家的私人飞机,从h市来了京城。
amos虽然和江家没有血缘关系,但总归是被唐殊兰从小眼长在眼皮子底下的。
唐殊兰和江凛也挺关心孩子的现状。
何可人让保镖带着她来到江昭面前的时候。
医生正和众人讲着手术的方式。
见何可人过来了,医生停顿住了。
江昭看了一眼后,对医生说:“你继续说。”
然后他对何可人招了下手,何可人顺势来到了他的身边坐下,听着医生所说的有关amos的身体情况
原来amos是特殊血型并且有凝血障碍。
一旦开刀手术,则需要血库提供大量的特殊血包。
最重要的是,他对很多种类的麻药过敏。
虽然骨折,对现在的医疗手段来说已经不是大病。
但对于amos来说。一旦上手术台就可能会危及到生命安全。
唐殊兰听得有些焦虑不安,她对江昭提议:“阿昭,你联系一下梁曼文,听听她的意见吧。我们不能替她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