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暗紫色的能量球在玛尔斯手中凝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贯穿了黑暗戈那的胸膛。黑暗戈那在一声巨响中华丽地化作烟花。
那边的赛罗、红莲火焰和艾雷王已经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贝利亚大军清扫干净了,个别漏网之鱼也在炎之海盗和詹飞鸟的扫射下宣告报废,偃旗息鼓。
耳根清净了好多啊!玛尔斯仰天端详自己的双手,这就是真正的宇宙战争吗?
“还真是多谢你了,玛尔斯。”红莲火焰毫不避讳地冲过来搂住玛尔斯的肩膀,笑道。
“的确,我也觉得他俩挺般配的。”嘎鲁摸着下巴在两人之间打量来去,朝古鲁点了点头。
“船长,我和玛尔斯只是纯粹的兄弟关系!”红莲火焰触电一样撒开了手。
“安啦安啦。”玛尔斯退出奥特曼形态,恢复了类人模样,“其实我们来找你们,还有别的事。”
“哦?”
“不过,由我来说不太方便,由艾美拉娜来说更合适。”毕竟本来需要帮助的就是艾丝美拉达星。
“我?我行吗?”突然被点名的艾美拉娜有些不自信。秦泷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艾美拉娜深吸一口气上前,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炎之海盗,我们需要你们的协助,粉碎凯撒贝利亚的阴谋……”
———双方经过一番交涉———
“原来如此,艾丝美拉达星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事……”嘎鲁船长对贝利亚银河帝国愈发残暴的进攻感到震惊,“可恶!”
“如果那时我能彻底消灭他,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赛罗再次陷入自责中。
“赛罗,不必责备自己。”秦泷飞到他身边,“父亲在很早之前就在计划侵略次元宇宙了,他有特殊的雷奥尼克斯的血脉,生命力异常顽强。”
“对了,你们是不是要去寻找帕拉吉之盾?”基鲁的话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是的,您知道它在哪里吗?”小直兴奋地追问。
“啊,你们可以去镜之星,二次元之民可以通过镜子看到宇宙的任何角落。”
“这样吗?多谢了!”岚高兴地说道,“那我们出发吧。”
“一路平安。”红莲火焰冲秦泷挥挥手。
“嗯,再会,各位。”秦泷向红莲火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个笑容是健康的证明。】
“闭嘴。”
—————
“哈呀!”小直一掌劈向岚,赛罗操纵岚的身体双手格挡。
“有两下子嘛。”
“这是阿奴拳法,可是我爸爸的真传。”
小直和赛罗你一拳我一掌打得有来有回,艾美拉娜笑眯眯地靠在椅背上看他俩游戏,或者赛罗单方面陪小直玩耍。
斐又双叒叕出来诈尸。
【宿~主~主~我找到了一个好登西哦~】
“说人话。什么?”去镜之星的路途有点远,秦泷半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玛尔斯的一小块记忆碎片。】
还没等秦泷表态,她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一小团光球,刺眼的光芒让她无法看清那是什么东西,直接失去了意识。
(以下是玛尔斯本尊的记忆(6000岁之前),所以人称是玛尔斯,第一视角)
如往常一样,我在实验室中研究α,试图改进语言部分的方案,百特星人爱丽丝突然进来。
“我说过,未经我允许,不得进入这里。”我冷冰冰地俯视这个矮个子的家伙。
“陛下有急事召唤您。”爱丽丝还是那样闷声闷气,让人心烦。
但是,父亲很少会在非战略会议时单独召唤我,今日却一反常态。
我跟着爱丽丝来到父亲的指挥室。
“玛尔斯,你的α完成的怎么样了?”我的父亲——令我既爱又恨的贝利亚银河帝国的领导者,贝利亚,或者凯撒贝利亚,端坐在王位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沙哑而低沉。
“进展顺利。”我尽可能的简短回答,不想与他多说什么。
父亲当然注意到了,他一直试图改变我对他的态度,尽管并未成功过。他微微叹气。
“玛尔斯,如果你缺少什么,就来找我,我绝不会拒绝。”
“谢谢您。”
空气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压抑。
我厌恶这样的环境,我向往那些自由自在的国度和人们,然而他们大部分都毁在面前这位的手上。
我承认,父亲他是爱我的,我也许是他唯一一个爱着的人。
但这样的爱,我不太能接受。
凶残暴戾的“刽子手”也有深爱的家人,而他唯一的家人却想逃离这样的爱,多么可笑。
我也承认,我爱他,尊敬他。我或许厌恶他,反抗他,粉碎他统治宇宙的计划,但我绝不会亲手杀了他。
绝对不会。
哪怕他不再爱我,我也依旧爱着他。
也许这不能叫爱,这没准只是血脉间的牵挂。
我只是不想失去家人,父亲也不想。
所以我们之间形成了一个微妙的距离,远于家人,近于君臣。
“玛尔斯,你还记得你母亲吗?”良久,父亲打破了这份寂静,开口的话却让我无法回答。
母亲?怎么会不记得。那样温柔的女人,一个娴雅得不像战士的女人,执掌千亿人的生死的堕入黑暗者。
还活着吗?不可能。
假使,活着,那也在另一个宇宙吧。
“看来你还记得。维黛拉。”
我的眼灯忽闪忽灭,没有接话。
“果然,记得很清楚……”父亲盯着我,那双镰刀般的眼睛中的神情我看不懂。
“那又怎样。”我反问,“即使记得,也没有什么意义。我终会成为你。”
“不,玛尔斯,你不要成为我。不要丧失最后的良知……”父亲在我面前露出了他不知是脆弱还是恐惧的另一面。
好几次了,最近,他常常对我说些不明所以的话。
既然不要丧失最后的良知,那你,为什么还要侵略别人?
既然不要抛弃骨子里最后的柔情,那你,为什么还要残忍地灭绝一个个星球?
既然不要投身无边的黑暗,那你,为什么还要摒弃光明,以黑暗做戈?
无法理喻。
“你回去吧,玛尔斯。”当然只是一瞬,父亲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是。”我迅速逃离他身边,锁上实验室的门,长出了一口气。
—————
光回辉转,场景变换。
支离破碎的泥潭。
“玛尔斯?回来玛尔斯,跟我走。”轻柔的女音如春风抚过耳畔。
“不可能的,维黛拉。玛尔斯绝不会归于黑暗的,你不要来伤害她!”冷漠的男音呕哑嘲哳。
“我怎么会害她?她是我唯一值得信赖的人!”
我想说话,却被什么重物钳住喉咙,双眼中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我睁开眼睛,目之所及是一片黑暗。
救命。
我动不了,身上比我所受过的任何一次伤都要疼,四肢深陷在泥泞沼泽中,一点点下沉。
父亲!
刺目白光一闪即逝,秦泷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