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的眼光真好,这只镯子太漂亮了!”
白露巧笑嫣然,伸出白嫩的手腕,就开始套那只镯子。
她虽然纤瘦,但是骨架却大。
那只镯子径口很小,她拼命往里塞,可就是塞不进去。
“不适合就不要硬塞。”盛誉翻了个白眼,意有所指。
白露听了,也不恼。
只是手上带了劲儿,狠狠往上挤了挤,镯子终于落在了她腕上,只是手指处都是红色的勒痕。
“这不挺合适嘛。”
她自夸地晃动着手腕,对着镜子一个劲儿地嘚瑟。
盛誉收回了目光,重新在柜台里搜寻。
很快,他发现了一个更好看的镯子。
“婉婉,这个适合你,你试试这个。”
盛誉示意柜员将一个素雅的白玉镯子拿出来,这个镯子放在那看着不起眼,拿出来时,才看出它的精巧做工。
“先生,您的眼光真好,这只玉镯是我们的最新款。这位小姐温婉淡雅,非常适合这只镯子。”
卢婉的手腕纤细白皙,戴上那只镯子果然美得不行。
盛誉立刻掏卡要买单,卢婉赶紧拦,“小舅舅,不能让您破费的。”
可盛誉却坚持,他提高了嗓音。
“小舅舅的钱,给侄儿媳妇花天经地义。”
白露听了,一脸不屑,她冷哼一声,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柜员,“这是我先生的卡,你去刷吧。”
柜员从她手里刚接过卡,却被盛誉一把抓走了。
他面露愠色,“白小姐,如果我没记错,家轩的妻子不是你吧?”
他出言不逊,白露吃了一惊。
但她反应快,立刻替自己辩解,“小舅舅太长时间没有回来了,有些事可能还不知道,我跟家轩现在又在一起了。”
白露想要强调破镜重圆,却不想,换来盛誉一声冷笑。
“白小姐这么不自爱吗?家轩都结了婚,你还要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你现在是给他当小三?还是给他当二奶?
盛誉的话很难听。
白露瘪着嘴,十分的委屈,却争辩道:“家轩马上要离婚了,他说了要给我和小兮一个家。”
“他只是要离婚了,说明还没离婚。白小姐不会连这么简单的意思都明白不了吧?看来白小姐不光不要脸,连脑子也不好使。”
盛誉的话越说越重,白露咬着唇,眼里含着泪,问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什么都不喜欢我?”
她装糊涂,扮窦娥,又开始演戏。
盛誉是明白人,他不吃白露这一套。
直接一个电话就打给了盛家轩,“来拿你的卡。”
他把地址发给了盛家轩,拉了一把椅子过来,示意卢婉坐下来看戏。
“小舅舅,我们走吧。”
卢婉对这出戏没兴趣,她低声催促。
盛誉却饶有兴致,他想看看盛家轩如何选择。
很快,盛家轩就赶了过来。
哭哭啼啼的白露,柔弱无骨地跌入他的怀里,“家轩。”
她旁若无人地搂着盛家轩的脖颈,什么都不说,就是哭。
盛家轩不明所以,伸手想把白露从怀里拉出来,可她贴得太紧,他拉了几次都没拉出来。
另一边,盛誉端着茶杯,兴趣盎然地看着白露演戏。
“小舅舅,你在这里做什么?”
盛家轩蹙着眉,略显尴尬。
“给我侄儿媳妇买镯子。”
盛家轩的目光,这才落在卢婉身上。
他有点意外。
她的手腕上确实戴着一只精巧素雅的玉镯,不张扬,很适合卢婉的气质。
“小舅舅,你又乱花钱。”
盛家轩说道。
盛誉眉毛一拧,不高兴就写在了脸上,“给我侄儿媳妇买东西,又不是给那些阿猫阿狗买,怎么就叫乱花钱呢?”
盛誉又将白露踩了一脚。
白露扭着腰鸣不平,盛家轩没有搭理。
“对了,婉婉还看中了几样东西,我卡上钱不够,喊你过来刷卡,你不介意吧?”
盛誉随手一指,让柜员将那几件最贵的首饰都包起来。
“小舅舅,这些东西我不需要。”
卢婉在他身后,压低了声音劝道。
盛誉不停,横了卢婉一眼,“你不舍得花,留给他给别的女人花?他是你男人,给你花钱理所当然。”
“密码多少?”盛誉夹着那张卡逼问盛家轩。
盛家轩的脸拧巴成了苦瓜,他明白盛誉的心思,这是为卢婉打抱不平。
他不愿说,盛誉却愿意等。
最后,弄得他自己骑虎难下,只好说了密码。
盛誉让柜员刷了卡,回头却把卡塞给了卢婉。
“你老公的卡你拿着,以后想买啥,随便刷,不要舍不得。刷完了不够,你跟小舅舅说,小舅舅的卡也给你刷。”
他拿着盛家轩的卡献殷勤就算了,还故意给她独宠。就是要告诉白露,想进盛家的门,没门儿!
白露是明白人,她懂了盛誉的意思,委屈巴巴地又往盛家轩怀里靠。
“家轩,你出来一下,舅舅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盛誉白了白露一眼,嫌弃之极。
盛家轩拍了拍白露的手,跟在盛誉的身后往外走。
他们俩年龄虽然差距不大,可盛誉在盛家轩这里,亦师亦友,涉及原则性的问题,他身上那份长辈该有的威严一分都不少。
“卢婉这个姑娘不错,你好好珍惜。别一时鬼迷心窍把宝贝丢了,却捡了一坨狗屎。”
这个比喻听着有点恶心。
盛家轩不悦,却仍闷声应道:“知道了。”
珠宝店里,卢婉起身要出去,白露拦住了她。
“卡还给我。”
这一次,她没有装。
那张卡是盛家轩给她的,现在属于她的私人物品,她必须要回。
卢婉淡淡地扫了一眼白露,冷冷地问,“什么卡?”
“那是家轩给我的卡,你还给我。”
白露理直气壮,据理力争。
这一次,卢婉没有退让。
“你也知道这是家轩的卡?那么,白小姐应该知道,我和盛家轩还没离婚,这张卡也属于我们夫妻共同财产。作为他的妻子,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刷的每一笔,我都可以通过法律的途径要回来。”
白露听了就来气,冷哼一声,“你嚣张什么?等一个月的冷静期过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就算只有一天,我跟盛家轩也还是夫妻,而你,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你还是得夹着尾巴耐心地等。”
卢婉怼得干脆利落,倒是让白露吃了一惊。
她愤愤地望着卢婉,突然,放声痛哭。
她捂着嘴,从珠宝店往外跑。
盛家轩见了,以为卢婉又羞辱白露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卢婉一眼,丢下盛誉,追着白露而去。
“哎”,盛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大傻子,早晚回来当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