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参观参观不行啊。”
发票员冷哼一声:“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老板来的,但你还是省省心吧。”
“怎么?你们老板最近不来吗?”
“来啊,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温以柔凑近,恨不得逼问出人从哪里来,要回哪里去。
发票员从鼻子里发出冷哼:“你快死心吧,他是看不上你的!”
温以柔气结,立马撕去了温煦有礼的伪装,一把拉住发票员的衣领:“他看不看得上我,用不着你来说。少用那种眼神看我,我风光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风光?你是指家暴孩子?陷害家人?还是说你勾引精神病院老板啊?”
温以柔松开手,难得生出一丝羞愧:“你都知道?”
“呵呵,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你就是温以柔,只不过他们懒得搭理你而已。我是闲着没事干才会提醒你,别来楼上了!”
“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不着!”
温以柔气急败坏地离开了赌坊,心里却盘算着到底如何能见到复浩。
她现在手头不算宽裕,又失去了权力,复浩是她最好的,可以依仗的对象,也是她能够报复温柠的最佳途径。
“温以柔!”
林玉兰从化妆台里面走出来,这几天她已经适应了不断陪酒接客的生活,只是没想到能看到温以柔!
“妈……”
温以柔看到林玉兰脸上的神情后,不自觉后退一步,她可忘不了是自己将母亲抵押到了这里。
“你还好意思喊我妈啊?你瞅瞅你干的是人事吗?”
林玉兰不想影响自己的客源,也害怕被同样的酒吧女看见揪小辫子,她将温以柔拉到了厕所里。
温以柔不耐烦地甩开林玉兰的手,“干嘛啊妈?”
“你给我说说该怎么办吧?你难道要看着你妈一辈子这样吗?你知道我在这里多苦吗?”
温以柔打量了林玉兰几眼,并没有看出她受苦的迹象,反而觉得她又胖了。
“妈,在这里呆着不是比家里好多了吗?不愁吃不愁穿!”
“你……啪!你尽快把我弄出去,否则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气疯了的林玉兰一巴掌扇在了温以柔的脸上,转身离去。
温以柔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自己都过不好,哪来的心情救人!
上楼后,温越第一个发现温柠的不同,这种感觉很熟悉,像是曾经爸爸在家的时候。
他忍不住问道:“妈妈,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温柠想到陆宗灏的话,暂时不打算将他来了的消息告诉温越。她知道这对温越和筱筱可能不太好,但是她还是想按照陆宗灏说好的来。
“的确有,以后再告诉你!”
温越从小就很聪明,观察力也强,他多多少少的猜到了妈妈在高兴些什么,除了爸爸,还能有谁呢?
“好的,明天我想和艾薇出去一下,调查安心姐姐的踪迹!”
温柠心里一沉,温越的能力很强,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她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可安心的交际圈有多简单,她是最了解的一个人啊。
除了安然以外,谁和她有仇呢?
“注意安全,我觉得很可能不是安然,她没这么大的能力。”
温越点点头:“我和艾薇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打算去安心姐姐的老家看一下。”
“好。”
温柠回到房间,夏惜年约她见面的消息又来了,她微微蹙眉,其实关于比赛和合作的事情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只不过得在比赛后,成功拿到冠军时再谈。
温柠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面容姣好的她在懂事起就曾收到很多人的示好,加起来差不多都能把这座房子塞满。
她早已看出了夏惜年眼里不同的情愫,只是碍于合作没有说开而已。
重要的是,夏惜年从头到尾表现的,都比过往的人有度!
这也是温柠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开的原因,对方又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想到陆宗灏会因为这件事吃醋,温柠就不自觉地勾起嘴角,那个醋精肯定很生气。
想到陆宗灏,她又不免的想到他的伤势,她刚刚没有多问,但是看也看得出来一定受了很多的苦。
因为某些原因,她没有办法待在陆宗灏身边照顾他,这让她总是忍不住的自责心疼,明明都是法律上的夫妻了,却不能时刻的相守,照顾对方……
事出有因,但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沈行司,但愿一切都能尽快结束……
在国外时温以柔基本上都是自己做饭,所以在厨艺这一块还是不错的。想到陆宗灏的伤,她想亲手煲一锅鸡汤,让他补充一下营养。她决定休息那天一早就去准备材料,用砂锅炖上一天。
叮咚……
温柠拿起手机,夏惜年又发来了一条消息,问有空能不能出来见面。
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公司忙,要是休息话也只能休息一天,她想煲汤,顺便再将比赛要用的稿子画出大概来,具体的细节还得腾出时间来精修!
现在安心不在,we等于失去一个大将,如果她不能在比赛之前回来的话,we的优势将会降低很多。
温柠不敢肯定安心能不能回来,所以这一段时间都在做着两手准备。
另一边的夏惜年见自己发的多条消息都没有得到回应,心里失落起来。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对温柠的感情不但没有因为距离的拉近也变淡,反而还更加的浓烈。
在明明知道温柠有了家室的情况下,他还是想要接近,还是忍住不了内心的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发消息,哪怕早已看出温柠对他没有感情方面的意思。
可夏惜年总想再试一试,万一可以呢?万一温柠被他打动了呢?他从小做事就是个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人,哪怕那件事情再困难。
“是什么事能把我天资卓越的哥哥愁成这样啊?”
夏逸阳嘲讽的走进夏惜年的房门。
夏惜年换了一副神情,他从小就对这个继母的弟弟没什么好感,长大了更是,变成了他最讨厌的那种一事无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