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温柠皱着眉头看向温越,“真的有两个沈行司?”
温越两根手指上下一扒拉,左上角的时间和屏幕上一模一样却打扮的判若两人的脸让温柠瞪大了眼睛。
“易容?”
温柠抬眸看向云帆。
“应该是某种复制技术,就跟克隆一样。”
云帆单手转着方向盘,回答温柠的问题。
面上毫无表情,脑子里却在飞速旋转,考虑着该怎么让温柠待在川都,不跟着自己往北洲去。
坐在车后座的几个人都震惊的不行,简直就像是被刷新认知一样。
林亦辰觉得很酷的同时也在担心,如果沈行司是安全的同时,跟他一起掉江里的还受着重伤的陆叔叔会不会已经落在他手里了。
他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还没有得到证实的情况下还是不能说,以免徒增烦恼。
云帆再认真开车,自然是没有看见一边的老狼表情有些古怪。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消息。
手机飞快的打字。
头也不抬的对着一边的云帆说,“我不去机场了,你把我放在路边。”
“?”
云帆皱眉,想把自己丢下?
“师傅你要去哪?”
温越在后面问道。
“我要去办点事。”老狼收起手机,回头看了看温越和陆筱筱,一脸怜爱的带着微笑。
“你们要好好保护你们妈妈。”
温柠皱着眉头,她对眼前这个男人那样了解自己母亲的事情始终保持疑惑和顾虑。
云帆刚将车停稳,老狼迅速下车。
他自然不会松懈,紧跟着下去。
“你要一个人回去?”
“你刚才答应好了的!”
云帆的控诉让老狼十分无奈,他跟着人带了这么一会只能给出轴这么一个词来形容。
老狼不知道,只不过是对他过于重要的人,云帆的脑子才像是开了省电模式一样。
他一把拉住老狼的袖子,“你身为复家族长,居然说话不算数!”
“你先把温柠安顿好。”
他抽了抽自己的袖子,居然一下子没有抽出来。
“我先回去,陆宗灏要支撑不住了!”
老狼脾气本来就不好,压低声音对云帆低吼,毕竟是他外甥们的生父,总不能见死不救。
云帆知道这车的隔音效果,自然不怕。
“那我怎么去你家找你,”云帆皱着眉头,抓着老狼的袖子像是生怕吃了饭不给钱的老板一样。
“复家我又进不去!”
老狼被云帆这幅小媳妇的语气给逗笑了。
“戒指在你手上,你会进不去?”
云帆一愣,眨巴眨巴眼睛。
“会不会太招摇了。”
“会,你可能会被某些人抓走。”老狼讽刺道。
“你还是想甩开我。”
“你当你小姨这么多年在复家白混的?”
云帆恍然大悟,但还是没有松开眉头,“那不是会把我小姨拖下水?”
“麻烦。”
老狼被扯的不耐烦,将脖子上的项链直接扯了下来,仿佛没有痛觉一样,递给了云帆,还埋怨的将自己的袖子拽了出来。
“娘们唧唧的,真不知道你怎么有云柔这样的小姨。”
老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云帆拿着项链回到了车上。
“云帆叔叔,你跟师傅聊什么了呀?”
陆筱筱接受到温越的眼神,乖巧的提问。
“没聊些什么,他让我们下次去他家做客。”
云帆随口一驺,将车子启动。
“云帆,你和陆宗灏,跟那个人有什么约定是吗?”
温柠坐在后座,透过后视镜目不转睛的望着云帆,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端倪。
“温柠,你知道复初晴是谁吗?”
云帆目不斜视,直接转移话题确确实实的也把温柠的注意力转移开了。
温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她母亲不喜欢的中文名字。
“他是复初晴的哥哥。”
“亲哥哥。”
温柠秀气的眉头越皱越紧,对云帆的话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她对老狼不是不怀疑,可能跟自己的母亲有一定的关系,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会直接就是直系亲属?
云帆直接打消了她了疑虑。
“他叫复朗,跟复初晴确实是亲兄妹。”
温越和林亦辰对视一眼,这也就充分说明了为什么那天师傅在看见陆筱筱的时候会那么惊讶了。
大概是看见熟悉的模样了吧。
毕竟陆筱筱跟妈妈长的十分像呢。
那妈妈跟外婆也一定很像。
温越在心里给自己解释道。
温柠耳畔落下来的发丝,有着丝绸般的光泽,衬的她的小脸更是雪白。
在她的记忆里面,妈妈没有亲人,只有自己这一个女儿。
突然冒出来了一个舅舅,让她非常不适应。
“虽然我妈妈是叫复初晴,但是也不一定就是他们家的那个复初晴啊?”
温柠持续怀疑,长睫轻敛,遮住眼底情绪。
刚好到了红绿灯。
云帆扭头看着温柠,“复姓在我们这边很少见。”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为什么要一个家人都没有,却可以供住温霆海这么多年的挥霍。”
“因为她本身就是富家小姐。”云帆的眼底尽是坦城。
“所以,他很有可能是你的舅舅。”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妈妈?”
温柠直接问道,眼眶有点泛红。
自从生下了她之后,妈妈在家里就受尽了委屈和羞辱,被温霆海出轨,还被他限制出行和工作。
也很大程度是因为她没有娘家人,但凡出来一个哥哥,温霆海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她。
“不是说是富家子弟吗?找一个人很难吗?”
云帆没有说话,他对当年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是他从小姨嘴里听到了,复朗很是疼爱他这个妹妹,但是至于是为什么失踪,复朗为什么没有找到,就不是很清楚了。
温柠低垂着脑袋,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后面四个娃娃也一句话都不敢说,有点担心的看着温柠。
她垂下头,耳后的发丝自然的顺滑的挡住了她本来就小巧的脸。
只有温柠自己知道,她埋怨的不是那个不能在妈妈危急时刻找到她的舅舅,而是从小到大一无是处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