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露鄙夷的女人,温柠上前两步,冷冷笑道。
“看夫人穿着不凡,想必教养也差不得哪去,怎么也这样无缘无故的打人?”
“无缘无故?”
闻言,严婉萱瞪了瞪她上挑的丹凤眼,伸手指向了躺在病床上面目可怖的陆宗彦,声音冷冽道。
“就凭你动了我的儿子,我打你是应该的。”
温柠顺着她的手,这才看见一旁躺着的陆宗彦,准确来说,她现在才认出这个满身红点的怪物就是是那个厚脸皮的陆家长子,陆宗彦。
那这么说,眼前这个蛮横的女人就是陆宗彦的妈妈,也是陆宗灏的大伯母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陆宗彦不要脸的劲头真是学得淋漓尽致。
看着那张俏脸上荨麻一般的印记,温柠嘲讽道。
“不就是个普通的过敏而已,再说他过敏和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陆宗彦掉根头发也要赖在她身上嘛?
温柠这毫不在乎的模样让严婉萱更加恼怒,她抬起手,又是一个巴掌打下去,然而这次,温柠却轻松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还想打?”
温柠挑了挑眉,一把将她甩开。
她不反抗,不代表她就不会不会反抗。
强劲的力道让严婉萱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望着她,这个女人竟然敢还手?
“你还敢挡!”
“你都要打我了我为什么不能挡?”
温柠高声压过女人的质问,她眼神直射严婉萱心底,一语道出了她的软肋。
“这里不是陆家,由不得你放肆,你无故打人是要付法律责任的,就算你家大业大不怕进局子喝两杯茶,但是如果新闻上刊登了这一丑事,不知道您这面子在陆家还值个几斤几两?”
一直窝在床上不肯吭声的陆宗彦这会终于开了口,他严声厉呵道。
“温柠,注意你的态度!”
“我什么态度?”
温柠不屑的看向床上一脸红点的男人。
“被莫名拉来这里挨打的是我,我应该有什么态度?而且希望陆大少爷不要忘了,自己是因为什么才会被喷的防狼喷雾的,毕竟那个东西不防人,只防狼心狗肺的畜生。”
“你!”
陆宗彦气结,看到儿子吃瘪严婉萱又冲上去甩了一巴掌,被温柠险险躲过,但是凌厉的掌风还是蹭到了她的肩膀,右肩瞬间出现一条红痕。
温柠挑了挑眉,还真是下狠手啊。
医院消毒水味熏得她头痛,温柠看着蛮不讲理的母子二人,只觉得厌恶透了。
她猛地逼近了严婉萱的脸,慢悠悠道。
“拜托您看好您下三滥的儿子,这种没头没脑的事情,您还是调查清楚了再来找我吧。”
说罢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温柠微笑着回头扫了两人一眼。
“还有,下次找我,最好是用请的,不然我就把那酸臭发霉的布袋子亲手套在你们母子俩的头上,让你们也尝尝袋子里的滋味。”
严婉萱被她眼底的阴冷吓得一震,一时忘记了反驳,待再回过神来时,温柠已经走远了。
她狠狠的砸碎了桌上的花瓶,白瓷瓦块瞬间崩了一地,严婉萱朝着门外声嘶力竭的喊道。
“哪来的野女人也敢威胁我!布袋对你都是恩赐了,下回我要你这个贱人爬着来见我!”
看着发狂的母亲,陆宗彦靠回床上淡淡提醒着。
“妈,她可是陆宗灏的女人。”
听到这个名字,严婉萱顿时安静了下来,她晦气的瞪了一眼门外,转头又朝陆宗彦骂道。
“那你还追她干什么!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吗?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允许她进我们陆家的大门的。”
陆宗彦在尖锐的谩骂声中垂下了头,却还是阴狠的反驳着。
“我不管,只要是陆宗彦喜欢的,我就要夺过来!”
母子二人各怀心思,但眼神都是如出一辙的凶恶,无论他们目的为何,敌人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陆宗灏。
一番折腾,温柠也彻底没了上班的心思,她干脆直接打车坐回了家。
家里,顾思远正在电脑上敲敲打打,见到温柠回来,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今天怎么这么早?”
顾思远开口问道,过了半晌也不见温柠搭理他,顾思远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忙合上电脑站起身走到了温柠身边,却发现她一只手正紧紧捂住自己的脸颊。
顾思远面色一凝,强行扯开了温柠的手掌,随即被那红肿到发紫的脸颊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顾思远惊讶道,他急忙拎来了药箱,小心的将药膏厚厚覆在温柠的脸颊上。
消肿药涂在脸上感觉凉凉的,减缓了不少疼痛,温柠舒适的眯起眼,随意的靠在了沙发背上。
“陆家大伯母是谁?”
顾思远疑惑的看着她没头没脑的问题,但还是空出一手将陆家家族人员的信息给她调了出来。
“你还没告诉我,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温柠没有应答,她看着屏幕中的女人那张熟悉的脸,脸下标着这样几个大字,陆家大夫人严婉萱。
黑字下还有一串小字。
“陆家当下唯一大夫人。”
唯一……吗?
温柠玩味的笑了笑,倒是个厉害的女人,只是不知道她为了坐上这个位置,手里沾了多少鲜血呢?
“温柠,你查她干什么?不是说好不掺和陆家的事了吗?”
顾思远看着屏幕中被放大的女人,那斜长的凤眼盯得他有些不适,单看面向他就能确定,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是,陆家,又有几个好人呢?
顾思远将一块化淤膏涂在了温柠脸上,刺激的药感激的温柠抽了抽,她阴沉的说道。
“就是她绑的我。”
顾思远手指一僵,将药攥的更紧了些。
“她派人从公司把我绑到了一个医院,那里躺着陆宗彦,他像是过敏,浑身都是红色的斑点,她便一口咬定是我害的。”
温柠简要的把事情概括了一番,听得顾思远脸越来越黑,他上完最后一块药膏,沉着嗓子问道。
“哪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