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死活不肯让秦音儿帮她接生,秦琅坚决认为秦音儿这就是要害死她。
不止秦琅,老爷子和聂氏来了之后看到这场面也叫人把秦音儿拉走,不让她靠近秦琅。
大夫来的时候秦枫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秦枫毕竟是个男人,产房里面他肯定进不去。秦音儿现在人就被拦在外面,秦枫看她坐在那就走了过去。
“你难得回来,没想到就遇到了这种事。是霍勇把你放出来的?这段时间他对你可好?”
“还行吧,反我现在还好好的。”
秦枫愧疚地说:“是大哥没用,竟然没能把你救出来。”
“大哥你也别这么说。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科举,等你高中之后我这个做妹妹的可就享福了。”
“你放心,到时候大哥一定会帮你拜托现在的困境。”
“好。”
他们两个人正说着,就听见里面秦琅大喊了一声。
“琅儿不会出事吧?”秦枫担心地说。
“大夫在里面,应该不会吧?”
不过秦琅现在应该是要难产了。
孩子这么大,而且还没到月份,恐怕秦琅是要吃点苦头。
紧接着聂氏让人去外面找的产婆也匆匆忙忙来了。
里面既有大夫又有产婆,但秦琅仍然叫得很大声。
她爹焦虑地在门口踱步,秦枫劝他坐下休息一会儿,但他还是不放心。
“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只能干着急了。”
“可是爹,您这么着急要是急坏了身子怎么办?里面那么多人,连娘都在里面,应该不会有事的。”
“可是你妹妹现在叫得这么大声,听着太吓人了!”
“是你们把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养得太好了。才七个多月的孩子,可她的肚子已经多大了?”
“那可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说出这么轻松的话来呢?”
“我只是阐述事实罢了。”秦音儿淡淡地说。
“不好了!不好了!晕过去了!”里面的产婆喊道。
紧接着丫头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盆,盆里面都是血水,看上去很是骇人。
她爹看到这一盆血水,脚底下都不稳了,晃荡着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孩子还没生出来吗?”
“现在这孩子是横在肚子里面的,而且孩子太大,产妇现在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那该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
“您不是产婆吗?大夫不是也在里面吗?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产妇这会儿流血过多,要是再这样耗下去,不管是孩子还是大人恐怕都保不住了。”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和大夫都觉得……以现在的情况孩子和大人恐怕就只能保一个了。您看您是想保大人还是想保孩子?”
“里面的夫人怎么说?”秦音儿问道。
“夫人的意思是保大人。”
“倒也是。孩子将来还能再有,大人要是没了可就全没了。”
“可是大夫还说照着这个情况,将来里面这位夫人以后应该再也不能生了。”
一听这话,她爹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更难看了。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本来早晨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只能保一个了?是不是你们能力不济?一定是!”
老爷子拉住秦枫的胳膊说:“你赶紧出去再去找几个大夫来!你妹妹的情况不可能这么危险!你出去把所有的大夫都叫来,我就不信没有一个大夫保不住你妹妹和她肚子里孩子的命!”
“可是父亲,我现在就算出去找人,恐怕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胡说!你脚程快!只要你快点跑,怎么可能来不及?那可是你的亲妹妹!除非连你这个做大哥的也不关心你妹妹的死活!”
“您闹够了没有?”秦音儿不满地说,“以秦琅现在的情况,找来多少大夫都是一个结果。我知道您着急,但是您也不能把脾气都往大哥身上撒吧?”
“你闭嘴!我知道你不喜欢秦琅,你们姐妹俩本来就不对付!你巴不得秦琅出事,对不对?”
“在您眼里,我难道就是这种人?”
“但你和秦琅……”
“我刚才就说了,我可以帮秦琅,是您不信任我。我现在还可以这么说,在这能帮秦琅的人就只有我。如果您信任我,让我进去试试看,也许还能有一线希望。”
“你能做什么?连大夫都没办法,你能有办法?”
“我可以。”
秦音儿的眼神倒是很坚定,老爷子现在也有些犹豫。
“父亲,您还是让音儿进去试试吧。现在的情况……能试试也是好的。”
“秦音儿,你这次进去是要救秦琅的对吧?你应该不会想害她,对吗?”
“我是不喜欢秦琅,但她也是我姐姐。我们两个人的恩怨我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解决,但我也不确定结果如何。当然,最差的结果不过就是只能保一个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老爷子哆哆嗦嗦地说,“如果两个人只能保一个,你记得保孩子。”
秦音儿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但一想想这话是从她爹嘴里说出来的,那倒也很合理。
“父亲!您在说什么?”秦枫不可思议地说,“里面的人可是三妹!您为什么要保孩子?”
“那孩子也是你的外甥!我相信作为父母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事,我相信你妹妹心里想的肯定也是保孩子!孩子是大人的希望,只有保住孩子,人生才有希望!”
“那妹妹呢?保住孩子,妹妹可就……”
“但是那孩子的身上流着的是你妹妹的血,那孩子就是血脉的传承!只要那孩子活着,你妹妹就还活着!你要相信你妹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留在我们身边!”
秦音儿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您目标这么明确,这么狠心,竟然还能厚着脸皮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那孩子传承的是谁的血脉?是秦琅的血脉还是霍勇的血脉?你是想用那孩子和霍勇谈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