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搅局者,张汉东最担心有和他一样浑水摸鱼的人,所以他一直很留心国际上那些人,很早就让黄国平监察着,不过这次各国后院遇到很大的危机,本身都有巨大的麻烦,在香江的资金已经抽走不少,估计是回去救市去了。
黄国平说完,张汉东才说:“行了,你回去以后继续注意他们,专心帮我处理鹰国股市问题,我给你的名单你留心着些,只要他们的股票流通,你就想办法购买下来,注意,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是。”
东方基金为了在鹰国生存,不论是职业经理人还是操盘手,基本都是老外,张汉东虽然不是什么激进的民族主义者,可也对老外也始终抱着非我族类的意识,所以把工作交给了苏珊他们一部分,黄国平接手的才是核心那部分。
公司现在的资金已经非常惊人,说起来整个公司都是为张汉东个人操盘,外国的那些平时很难购买的股票也是时候吸纳了。
联交所内,张汉东一帮人紧盯着屏幕上的大盘数字跳动,今天开盘受国内救市消息刺激,大盘开盘便有上涨的趋势,但是这种趋势很快就被疯狂的卖单给砸回去了。
一帮大佬稳坐如山,反倒是跟张汉东来的银行高层质问说:“张汉东同志,情况危急,你为什么不立刻行动还等什么?”
“嗯?”张汉东好奇地看过去,这人是国有银行的总行长,但是大家来之前说的很清楚,救市全盘由张汉东做主,其他人不得影响他的思路,今天上来就有人越界。
行长解释说:“张先生,我来之前就有领导跟我说过,如果股市还是继续往下探,损失的就是咱们国家的面子,这......”
张汉东的笑有些阴森:“王行长,做领导你行,但是对于如何救市你不行,如果你对我的安排有所不满,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京城,我不希望我的团队有除了我之外,其他的声音,明白吗?”
王行长脸有些挂不住说:“张汉东同志,香江救市非同小可,上面请你来,如果你不作为,我会向上面打电话的。”
“那是你的自由。”张汉东说完不再搭理他,王行长气得脸色铁青,带人愤然离场。
整整一个小时,市场一直继续下探,媒体都在等待张汉东如何动作,但是在最坏的时候,他始终没有出手,在市场稍微稳定之后,他开始出手了,豪掷十亿港币入场,大盘顿时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大盘有了起色没多久,市场出现了短暂的抬头,市场恐惧气氛依然存在,半小时不到,卖盘成倍增长,大盘又被打下来了。
十亿港币资金转眼就被市场吞没,市场很快又陷入了开始的慌乱无序之中,霍先生说:“汉东,咱们的资金是不是要继续跟进?”
张汉东摇头说:“市场信心不是一时半会能救的回来了,今天早上的出手先就这样吧,接下来咱们再找合适的时机。”
他的这次出手,金融分析师纷纷出来研究操作的意义,但是大多人并不看好。
下午开盘便是微跌,这让媒体和民众心中十分失望,但是乱象之中,有几只股票忽然变得很活跃,认真研究了一下才发现,居然全是李超人旗下的产业。
霍先生惊讶地说:“老李在做什么?”
早上的大跌也有他们的影子。
“在做什么,不过是想趁大家顾不上他,操纵股票先打下价格,再低价吸纳回去而已。”
霍先生生气地说:“他是怎么回事,在这关键的时候还扯大家的后腿。”
张汉东说:“那我就让他如意。”
接着他吩咐黄国平操作长江地产股票,这笔钱是他自己的,并没动用救市资金。
李超人很快发现了事情不对劲,他家的股票被人针对了,高价买入低价卖出,本来已经稳定下来的股价,开始猛烈往下掉,手下惊恐地望着绿字不停跳转问:“李先生,怎么办?”
“他抛多少,咱们就接多少。”李超人恨得咬牙切齿。
但他很快发现,事情很不对劲,市面上流通的股票应该没有那么多,对方手里却似乎有源源不断地长江地产股票,依然用抛售打压购入等手段,边抛边回购。
而他本来准备的充足资金,慢慢变少起来,对方并不是临时起意对付他的,前期应该准备了许久,手上很可能握着许多股票,他名下有很多产业都是用差不多的手段得来的,想不到这一天会临到自己身上。
市场忽然变得奇怪,因为长江地产股票的活跃,大盘重新上扬,到下午收盘时,居然上涨了三百多点。
市场似乎松了口气,新闻报道全是在赞扬内地的出手帮助,但是李超人的公司却灯火通明。
联交所众人提议庆祝,张汉东说:“现在庆祝为时尚早,接下来的几天才是硬仗。”他拒绝了众人的晚宴邀请,直接回家去了。
张庆海今天少见地问说:“要不要来一杯?”
“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做了什么事,需要我给你擦屁股?”张汉东下意识地问?
张庆海恼恨地一口浓痰吐在干净地地板说:“不识好歹的东西,我是你爹。”
周金枝皱眉递过来抹布说:“去擦了。”
张庆海的眼睛与她对视,周金枝一直平静地看着他,没一回他先低下头说:“这个家真是乾坤颠倒,老子不像老子,儿子不像儿子。”老老实实把浓痰擦了。
周金枝说:“他今天在电视上看见你了,说你很威风,不愧是他的孩子。”她是在解释张庆海的反常原因。
张汉东笑着说:“哟,那可对不住你老人家了,我向你道歉。”
张庆海头昂得高高的,哼了一声,忽然拿出报纸问说:“我看你报纸上说你是什么财政部综合司的副司长,这个官比你原来的县长是大还是小?怎么变成副的了,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让人给拿下来了?”
他嘴里说着不好听的话,眼里满是紧张的神色。
皖北县的农民除了是赌鬼酒鬼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官迷。
张汉东说:“财政部的副司长是副厅级,当然比原来的要大,不过我只是借调过来的,回去以后还要回原单位工作的。”
于是张庆海忽然高兴起来说:“你真不愧是张庆海的种,说话做事只有我三分的本事,就已经做这么大官,如果换成是我,那不是得比你强更多。”
“呵呵,你老开心就好。”